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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家!

    富麗堂皇的大廳裏,項城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慢條斯理的喝着茶。

    項雪兒哭哭啼啼的,正在向他訴苦,控訴陳寧的囂張跋扈,怒訴陸少聰燒陳寧的冷竈,一點面子都不給項家。

    項城聽完之後,微微皺眉。

    “陳寧已經大權旁落,沒有實職,只剩下個虛銜。”

    “陸少聰爲什麼如此巴結陳寧,甚至爲了巴結陳寧,都不在乎得罪我們項家,真是怪哉。”

    旁邊的項山冷哼道:“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調查過陸少聰的履歷了。”

    “這傢伙以前曾在北境軍任職,曾是陳寧的舊部。”

    “他現在雖然被調到京城,雖然當上大都督的得力手下,但這廝心裏還尊敬陳寧,做出跪舔陳寧的舉動,也不難理解。”

    項城聽完弟弟的話,覺得有道理,但又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哪裏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項雪兒哭哭啼啼的道:“大伯、二伯,陳寧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件事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還有那個陸少聰,爲了燒陳寧的冷竈,竟然將咱們家的東西送給陳寧,真是豈有此理,咱們也不能放過他。”

    項山有點爲難的道:“咱們家跟陳寧的仇恨,不共戴天自然不必多說。”

    “可陸少聰是大都督的手下,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沒有大都督的同意,咱們不好動這個陸少聰。”

    項城微微昂起頭:“那咱們就跟大都督說一聲,然後在打陸少聰這條狗好了。”

    項山錯愕的道:“大哥,這合適嗎?”

    項城平靜的道:“有什麼不合適,這件事本來就是陸少聰做得不對。”

    “吳江河的那幅字,是我送給大都督的,他竟敢拿這幅字送給陳寧,他有這個資格嗎?”

    “我相信大都督知道了肯定也會生氣!”

    “再說了,我相信大都督也要給我一點面子,我讓他教訓一下陸少聰,他想必不會有意見。”

    項山跟項雪兒等人,都紛紛的點頭。

    項城又吩咐項山道:“當然,陸少聰到底是大都督的狗,打狗也得給足主人面,不能讓大都督下不了臺。”

    “這樣吧,你親自去大都督,請大都督今晚來我們家做客。”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大都督請過來。”

    “到時候,我跟他說道說道陸少聰這個狗東西,等他教訓完陸少聰,我也順便跟他談談兩家聯婚的事情。”

    項雪兒聞言,不由滿臉欣喜。

    夜幕降臨!

    大都督府,書房中。

    身穿朱雀帥袍,面戴麒麟面罩的陳寧,正在批閱各個軍區呈交上來的文件。

    忽然,陸少聰敲門進來。

    “參加大都督,項家二爺項山,在外面求見。”

    陳寧嘴角微微上揚:“項家來訴苦了!”

    陸少聰小聲的道:“說是項閣老請大都督您今晚到項家赴宴,項老有事情要跟大都督您談。”

    陳寧道:“告訴項家,我沒空。”

    陸少聰連忙的道:“項山剛纔說了,項閣老請大都督你過去,主要是談談內閣今年給軍部批多少軍資的事宜,他還說請大都督務必赴宴。”

    陳寧聞言臉色沉下:“呵,項城想要用軍資這件事給我施壓麼,我是不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他就要在軍資上做文章,削減我軍部今年的軍資?”

    陸少聰低着頭道:“估計項老只是想跟大都督你坐下來,好好談談彼此合作。”

    陳寧冷哼!

    陸少聰小聲的問:“大都督,你今晚要去項家赴宴麼?”

    陳寧冷笑道:“既然項閣擺下鴻門宴要求我赴宴,我若不去,他還以爲我怕了他呢。”

    “你給我安排一下,今晚到項家赴宴。”

    陸少聰道:“是,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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