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如同信步閒庭,帶着典褚跟八虎衛幾個,不緊不慢的跟着那幾個傢伙,走進洪門。

    洪門總舵,是個江南風格的莊園,裏面有不少建築,住着洪門龍頭林長安一家,還有無數洪門庭柱,以及三千洪門得力子弟。

    大家聽到看門人的尖叫,說什麼有人打上門了,還把麻子給打死了。

    一個個都忍不住從房間裏出來,都很詫異。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到洪門來鬧事,還敢打死洪門的人,這簡直是閻羅殿裏偷供果,自尋死路啊!

    洪門龍頭林長安,本來正在書房裏看晚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他立即朝着門外喊道:“都出了什麼事情,慌張吵鬧的,成何體統?”

    一個屬下進來,恭恭敬敬的道:“龍頭,有人打上門來了,還把看門的麻子給打死了。”

    什麼?

    林長安聞言也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還有人敢跑來洪門總舵鬧事?

    他旋即記起了什麼,沉下臉來:“來鬧事者,是不是陳寧?”

    屬下怔了怔,然後道:“還不知道,但應該是他。”

    林長安冷冷的道:“鳴鐘,召集所有人到練武場。”

    “是,龍頭!”

    陳寧帶着典褚、八虎衛幾個,進入洪門總部,來到寬闊如足球場般的露天練武場上。

    典褚見到邊上有一把椅子,立即搬過來,給陳寧坐。

    陳寧坐在椅子上,典褚跟八虎衛在他身後一字排行的站立着。

    耳邊傳來急速的敲鐘聲。

    不少洪門子弟,紛紛的從屋子裏跑出來,來到練武場上緊急集合。

    沒多久,洪門的各位長老,執事,以及三千洪門總舵子弟,全部都已經集合在練武場上。

    大部分人此時都是滿頭霧水,不知道半夜敲鐘緊急集合幹嘛?

    大家此時都驚疑不定的望着前面,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陳寧,還有陳寧身後的一行手下。

    就在大家小聲議論怎麼回事的時候。

    忽然聽到一聲響亮有力的高呼:“龍頭到——”

    前方人羣讓開,讓出一條道路來。

    只見留着山羊鬍子,身穿灰色布衣布鞋,揹着一隻手,顯得很有宗師氣勢的林長安,帶着一幫洪門高手,正快步的朝着這邊走來。

    現場衆人,齊齊的躬身,異口同聲的喊道:“參見龍頭!”

    林長安滿臉漠然,他很快就見到陳寧,眯起眼睛,冷冷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拆了我們洪門江南分舵招牌,打傷我兒子,還打傷我大徒弟的那個陳寧了。”

    陳寧微笑的道:“閣下想必就是林長安了。”

    話音剛落,林長安身邊一位虯鬚大漢,冷冷的喝道:“大膽,敢直呼我們龍頭的名諱,還有你算什麼東西,在我們龍頭面前,也敢坐着說話?”

    “給我們龍頭跪下!”

    隨着虯鬚大漢的怒喝,現場三千洪門子弟,齊齊的跟着喝道:“跪下!”

    三千人齊吼,聲音猶如雷霆,聲勢嚇人。

    陳寧卻依舊臉色如常,從容不迫的笑道:“呵呵,我在國主面前也無需跪下說話,區區一個江湖匪首,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下?”

    陳寧這話,讓林長安想起來了,陳寧以前成是北境軍總指揮,也是前任國主秦恆的得意門生。

    不過!

    林長安覺得,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陳寧早已經不是北境軍總指揮,秦恆也不是國主了。

    現在就連秦恆都人走茶涼,低調得不行,區區陳寧,又算得了什麼?

    林長安漠然的望着陳寧,冷冷的道:“陳寧,你以前是個體面人,如果你現在跪地認錯,我或許可以給你保留點顏面,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而且不會牽涉到你家中妻兒,如何?”

    陳寧笑笑:“我也想說,如果你們洪門全體跪下求饒,我或者可以考慮放你們洪門一條生路。”

    此話出口,不但林長安怒了,現場三千洪門子弟,更是人人義憤填膺,紛紛開口要殺了陳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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