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知否開始 >第 152章 調動擴張
    數月前的元宵燈會事件,榮家吃了一個啞巴虧,索性榮飛燕最後幸運的躲過了一劫,沒有出事兒。

    事後,不論是對榮妃,還是對榮家,元祐帝都是多次賞賜,以求安撫榮家所受之委屈。

    因爲不論是錦衣衛那邊送過來的死士供詞,亦或者是羅網這邊調查出來的重重蛛絲馬跡,都將這件事情推向元祐帝最不想看到的地方。

    這也是爲何元祐帝明明已經讓邕王去替自己祭祀承天了,可過去了這麼久,冊封儲君的聖旨卻依舊沒有下來的原因。

    正如衛允當初對元祐帝所說的那樣,世事無常,人心難測,並不是每個人的真正性情都如同我們看到的那樣,我們看到的只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

    而他們真正的爲人,真正的性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就好似這次的反賊賊首黃淵黃潛九,誰能想到,一個平日裏樂善好施,嫉惡如仇的一縣縣尉,竟然會是什麼大明尊教的尊者,表面上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可暗地裏卻在蠱惑百姓,積蓄力量,訓練兵士,圖謀造反。

    兗王精明強幹,素有賢明,邕王雖然平庸,但卻以仁善慈悲出名。

    可實際上呢兗王且先不說。

    邕王呢爲了自家女兒的幸福,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中,朗朗乾坤之下,汴京天子腳下,扮演賊人當街劫掠世家貴女,其用意只惡毒,其膽量只滔天,駭人聽聞。

    若是將這樣的人立爲儲君,將來待元祐帝故去之後,他再做了皇帝的話,到時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夠令其忌憚,彼時又會是個什麼模樣。

    元祐帝甚至都不敢想象。

    所以他猶豫了,所以一早就定下的立儲詔書一直遲遲未曾加印發出。

    四月初五晚,元祐帝夜宿在榮妃的寢宮之中,當天晚上,一封密詔悄然出了京城,往禹州的方向而去。

    三日之後,元祐帝發密詔至禹州的消息悄然傳至了兗王府上。

    禹州團練使趙宗全,乃是太宗一脈的子嗣,而兗王和邕王的父親,乃是元祐帝的兄長,若論其血脈的親疏遠近,這儲位的位置無論如何也落不到趙宗權的頭上。

    可讓元祐帝失望的是,羅網來報,當天晚上,兗王府麾下的勢力便有了異動,一隊精銳的殺手,一路追着密旨往禹州方向而去。

    元祐帝剛剛因爲荊襄大捷而高興的心情,瞬間又被罩上了一層陰霾

    另一邊的衛允,卻又陷入了一番緊張的忙碌之中,沒辦法呀,看着這次黑甲軍展現出來的強大戰力,元祐帝又動了心思,讓衛允暗地裏將黑甲軍的規模再次擴張。

    同時,將張千重調回汴京,將張千均調去西北

    命張千均一邊代替張千重鎮守慶州西北的同時,負責北鎮撫司在西北的一切事宜。

    如今還剩下兩萬兩千多人的黑甲營,也被元祐帝調到了京郊的錦衣衛大營,說什麼既然錦衣衛是天子親衛,那就應該有個天子親衛的樣子,必須得拱衛天子纔行。

    衛允倒是無所謂,左右現在三國之間承平已久,邊境也沒有戰事,而且經歷了這一次的大戰,對於黑甲軍而言,是一次難得洗禮,只有在戰場之上親自經歷過血腥殺戮,見識過戰場殘酷的士卒,才能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士卒。

    這第一批的黑甲軍,總算是像了樣子,先前在西北雖然有過數年的剿匪經驗,陝西路周邊,乃至與西夏交界之處,甚至於西夏在西夏境內的各路馬賊山匪,都已經被黑甲軍掃蕩一空。

    抓獲的賊人也不直接殺掉,而是按着衛允的意思,進行一下廢物利用,對他們進行勞動改造,有了這批免費的勞動力,衛允正好省了一大筆招募工匠的錢,對慶州進行了好一番改造。

    偌大一個陝西路,也成了馬賊和山匪,水賊們的禁地。

    甚至還因此帶動了當地經濟的發展,許多商人都爭相涌入陝西境內,自慶州西北的環縣進入西夏,促進了消費,甚至因此還吸引了不少邊境的流民涌入慶州。

    也正是因爲如此,衛允才能夠在短短六年之內,從一屆知州,一直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爲了組建第二批黑甲軍,衛允讓張千均把鄧濤、袁曉、張勳還有孫耀武四營的營指揮使帶回了西北,還從風林火山四營之中抽調出一千功勳比較卓著的人馬,隨張千均和四位營指揮使一同趕回慶州,提拔爲第二批黑甲軍的中下層軍官,讓他們按着以前衛允和袁文紹訓練他們的方法去訓練新軍。

    卻把袁文紹這位北鎮撫司鎮撫使留在了汴京,讓他在京郊大營坐鎮,管着剩餘的一萬八千人馬。

    同時,從各營的千戶之中,按着這次荊襄之戰的功勳,選出四位營副指揮使,統領黑甲軍在汴京的這四營人馬拱衛皇城

    在這一次荊襄之戰中,黑甲軍總共損失人馬兩千四百三十一人,其中以林字營的損失最爲慘重,其次竟然是以輕騎組成的風字營,然後是身披重甲的山字營,而負責遠程輸出的火字營,只有零星的傷亡。

    既然一開始既定的一營六千人馬,如今人不夠了,自然要補充

    不過好在衛允機智的沒有把袁文紹也讓張千均帶去慶州,而是留在了汴京,如今正好,在慶州的時候這些事情就一直都是袁文紹在忙,衛允只要坐在後邊指揮就行了。

    如今也都交給袁文紹來做,衛允放心的很

    袁文紹這傢伙食真有幾分才能,就連張千鈞也對他讚不絕口,幾,而且在衛允跟在衛允身邊這麼多年,耳濡目染,還有衛允時不時的提點之下,袁文紹一身練兵的本事已然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其實最關鍵的都不是這些,而是這麼些年下來,在衛允那不同於此世之人,超越這個時代的獨到眼光和見識的薰陶之下,袁文紹在潛移默化被悄然改變的某些觀念,某些認知。

    人和人待在一起,不是被對方影響,就是影響對方。

    在這個世界,衛允是孤獨的,至少在靈魂上是孤獨的,他腦中的那些超出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知識、觀念,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麼多年下來,衛允的某些生活習慣、說話的方式,都被這個世界所謂的禮教所束縛,也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衛允腦子裏頭儲存下來的那些知識,在二十一世紀的二十多年積累而養成的思維方式,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

    反而衛允還在用這些知識,這些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比較跳躍、靈活的思維方式,在潛移默化的默默影響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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