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知否開始 >第 245章 大變動
    王氏道:“不怪郡主不知,這文家並非是什麼世家大族,勳貴豪門,而是再普通不過的寒門,家有薄產,卻並不豐厚。

    這文家哥兒名喚文炎敬,原是我家夫君的門生,因品學兼優,才華不差,再加上前年中了舉人,夫君便想着把他收做自家女婿。

    一開始夫君本是打算將墨蘭那丫頭許給文家哥兒的,未曾想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也看上了墨蘭,聘了給他家六郎爲妻。

    永昌伯爵府勢大,文家又只是寒門,夫君權衡再三之後,便將墨蘭許給了梁家,準備將咱們家如蘭許給文家哥兒,原本兩家都說好了,就差下聘了。

    不想文家哥兒卻也是個有志氣的,非得等恩科高中之後再下聘,如今恩科張榜,文家哥兒高中二甲十三名,這不立即就帶着聘禮上門提親了”

    “賢伉儷果真高義,竟肯將嫡女下嫁於寒門舉子,當真是令人佩服”

    王氏的話剛剛落下,張氏便出聲附和,兩人一唱一和,就這麼將此事給定了性。

    身爲嫡女的如蘭,被盛紘許給了出身寒門的文炎敬,文炎敬倒是好運氣,錯失了一位庶女,卻娶回去一個嫡女,如此一來,別人對盛紘夫婦便只有誇讚,說盛紘持節高義,言出必行,而不會有半點譭譽了。

    一旁的平寧郡主,臉上的神情雖然如常,然眼眸之中閃爍的目光卻依然帶上了幾分陰沉。

    再結合方纔王氏話裏的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家之類的高傲如平寧郡主,早已將其默認是在說她了可爲了兒子齊衡的心願她忍了。

    可現如今,一切都爲時已晚盛家的兩個女兒皆已許了出去。

    平寧郡主心中一涼,只希望自家那個寶貝兒子知道此事時候能夠想通吧

    張氏卻時不時的便會瞥一眼平寧郡主注視着她眼神之中的細微變化,面上雖沒露出什麼一樣,然心中卻滿是嘲諷。

    說實在的,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張氏都對平寧郡主沒有半點好感原本這也沒什麼,兩人並不相識,也不打交道,她自高傲她的,與張氏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嫁給了衛允之後知道平寧郡主以前是如何如何的看不上明蘭之後,張氏對於平寧郡主便從無感上升到了厭惡。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慣會捧高踩低的傢伙有本事當初別去捧邕王府的臭腳啊

    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的齊國公府她自己又只有一個空頭的郡主銜既沒有強勢的外家幫扶,丈夫齊國公鹽都轉運使的差事也早就丟了,如今只在朝廷掛了個虛銜,沒有半點實權。

    兒子齊衡也只是個小小的舉子,連個進士都沒考上,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高傲,休說是英國公府了,如今的齊國公府權勢,就連永昌伯府和忠勤伯府這兩個盛家的姻親都比不過。

    永昌伯爺怎麼也是在軍中帶着一營人馬的,這次西征之中,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勳,永昌伯長子梁昊,可是從四品的南鎮撫司鎮撫使,天子親衛,何其榮耀地位權勢幾乎與開封府尹相差無幾。

    再說忠勤伯府,忠勤老伯爺也在軍中任職,職位不低,更別說忠勤伯的次子袁文紹了,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兼黑甲軍統領,手裏頭握着的可是八萬多的黑甲軍,正兒八經的實權大將。

    張氏實在是想不明白,區區一個只有空銜的平寧郡主,哪來的那麼多傲氣

    今日張氏爲何出現在盛家,便是知道了平寧郡主提着禮物去了盛家的之後,這才匆匆趕來的,連拜帖都沒送。

    怎麼得也得好好地噁心噁心這傢伙,給明蘭出出氣。

    別看張氏平日裏待人處事都是一團和氣的樣子就以爲她是什麼善茬,張氏骨子裏頭高冷着呢,不過是和衛允待在一起久了,被衛允潛移默化的影響着,才變得隨和了許多。

    若是依着張氏以前的性子,可不是就這麼揶揄平寧郡主幾句,明裏暗裏的悄摸噁心幾句就完事兒了

    永安元年四月初三,陝西布政使方賀文忽然病重,臥牀不起,已無力再理陝西政事,其子方覺代父上奏乞骸骨,歸家養病

    方賀文已近古稀之年,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在數年前便曾向先帝上過歸老的摺子,可惜卻被先帝給駁了回去。

    一方面是因爲方賀文確實能幹,有他在,則西北的邊軍便沒有後顧之憂,二則,是因爲先帝早已察覺到了自己每況愈下的身體,心中已然開始物色起接班人來了,屆時新老政權交替,朝局勢必會出現一定的動盪,陝西既有富庶的三川之地,又是阻攔西夏入侵的屏障,決不能有絲毫變故。

    而後新帝繼位數月後,方賀文又上了一道摺子,同樣是辭官歸老的摺子,可剛剛即位的永安帝還沒來得及回覆,西夏便打了過來。

    戰事一起,哪有臨陣換將的道理,而且對於陝西的事務,沒有人比方賀文更熟了,方賀文也知事情的輕重緩急,當即便投入到緊張的備戰之中,調動陝西境內的所有資源,全力支持榆林的英國公。

    持續了大半年的大戰結束之後,又有戰後西北地區的重建,新納入版圖之中疆土也需要治理等等一系列繁重的事情,終於將這個年近古稀,卻依舊堅守在崗位之上的老人擊垮。

    如今方賀文已然病倒,但陝西的通政使司還在,通政使司裏頭的一應官員也都還在,短期之內,陝西的政事雖不至於出什麼岔子,可卻不能長久如此,否則的話,羣龍無首的陝西定然會出現混亂。

    而且現如今戰事剛平,陝西的政務正是多如牛毛的時候,這個陝西布政使的人選,可有的挑了。

    衛允對於方賀文的印象極好,衛允在慶州任知州之時,時任陝西布政使的方賀文對衛允便多有拂照,而且若不是有方賀文這個精明強幹的上官在,當初衛允可沒那麼容易升官到汴京。

    衛允聽到方賀文病倒的消息還在方賀文的大兒子上奏之前,不過對此,衛允除了表示惋惜之外,也沒有任何辦法。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天道如此,衛允又不是神仙,沒法兒逆天而行。

    最關鍵的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和後世沒法相比,一場普通的風寒感冒甚至都有可能要人性命。

    如今朝中對於繼任陝西布政使的人選吵得不可開交,永安帝有心提拔自己人,可他的那些個親信心腹當中,除了一個顧廷燁還讀過些詩書,中過舉之外,其餘的那些盡都是些大老粗的武將。

    而一直於朝政不怎麼理會,只如一尊老佛高坐在龍椅之後,珠簾之內的曹太后,也第一次在朝堂之上發聲,想要提拔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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