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這話落地之後,風雲深等人臉上一片漲紅,又羞又憤,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他們剛纔自以爲已經用出了全力,哪怕是洛霜天,或許可以安然無恙的從他們的封鎖圍殺中逃出來,卻絕對無法像葉弘這般輕鬆。
本以爲葉弘已死!
在他們手下,以無比悽慘的方式,死的乾乾淨淨。
哪裏想到,剛纔他們所殺的,只是葉弘的一具分身而已。
聽葉弘話中的意思,好像……剛剛只是陪他們隨便玩玩?
豈有此理!
堂堂仙界玄醫境,竟然被區區囚徒如此戲耍!
不收拾了葉弘,他們的臉往哪擱?
“葉弘,你沒用出全力,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風雲深咬牙說道:“既然熱身結束了,那我們就正式開始吧!”
“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洗風城的希望,能在我們手中堅持多長時間!”
葉弘笑着點頭:“這句話,或許可以反過來說……讓你們手下的這些名醫境好好看看,你們這三位玄醫境,能在我手中堅持多長時間!”
而周玄念等人看着這一幕,只是面帶苦笑,恨不得直接在自己臉上甩上幾巴掌。
衝動了啊!
誰都沒想到,葉弘能夠在三位高手的圍攻下逃生,更沒想到,葉弘在經歷了那樣的打壓之後,竟然還有還手之力!
“還……還要繼續投靠仙界嗎?”有人顫顫巍巍的問道。
“靜觀……靜觀其變吧!”有人苦笑連連,滿是懊惱的說道:“葉弘到底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就不能早點有個結果嗎?”
“他這麼忽強忽弱,時而被打時而又如此囂張,最痛苦的是我們這些牆頭草啊!”
葉弘對着風雲深勾了勾手指頭,淡漠的說道:“你們要不要商量一下,誰先來送死?”
“你們三人,我只會殺兩個!”葉弘接着說道:“留下一人,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
“我之前也說過了,洗風城的人,我只能護下一部分,其餘那些不在我庇護範圍之內的,只能任由你們發落了!”
“我想,他們應該會理解的!”
“畢竟我只有一個人,能力有限,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躲過你們這些仙界高手的毒手?”
這麼說着,他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低下頭,俯視着遠處躲躲藏藏的周玄念等人:“周宗主,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周玄念險些破口罵娘!
有個屁的道理!
你明明有實力護下我們,偏偏還要留一個活口,再讓那個活着的仙界高手禍害我們!
做人怎麼可以一點底線都沒有?
周玄念覺得自己撐不住了。
難道真要如齊幻舞剛纔所說,要把宗門內的所有天材地寶全都交出來?
那樣的話,和被仙界洗劫又有什麼區別?
不僅僅是周玄念等人對葉弘這番話心存怨念,就連風雲深和薛道義還有程仙仙,也是羞怒的恨不得當場將葉弘生吞活剝!
“葉弘!”
薛道義怒聲喝道:“你如此囂張,可知會帶來什麼後果?”
你葉弘也配?
“後果?”葉弘詫異的問道:“什麼後果?”
“大家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若是我輸了,任由你們生殺奪於便是了,你們還能將我如何?”
“再說了,如果你們真有這個本事,早就動手了,哪還會磨磨唧唧,說這麼多無用的狠話廢話!”
說完,又看向洛霜天,滿是疑惑的詢問道:“洛家主,你們仙界,都是這種沒出息沒膽量的狗東西嗎?”
洛霜天嘴角抽了抽,強作鎮定,雲淡風輕的說道:“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們洛家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是鐵骨錚錚,無愧醫道二字,即便是女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葉弘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既然如此的話,我倒是覺得,洛家早該統一蠻荒洲了,其餘的魑魅魍魎,根本沒有與洛家並肩的資格!”
洛霜天雙目大亮,死死的盯着葉弘:“你這人雖然不怎麼討人喜歡,可這句話卻是深得我心!”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幹一票大的?”
葉弘滿頭黑線!
這讓準備讓我和洛家一起征戰天下,將蠻荒洲其他家族收入囊中?
這位洛家主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以爲我會心甘情願做他的打工仔?
“洛家主修爲蓋世實力無雙,哪怕只是靠你自己,也足以完成這項挑戰!”葉弘正色道:“洛家主,加油,希望我前往仙界的時候,你已經成爲了蠻荒洲共主了!”
洛霜天扯了扯嘴角,對葉弘這毫無誠意的祝福滿是不屑:“先做好你現在的事情吧,若是你連眼前這幾個廢物都收拾不了,也就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了!”
葉弘點了點頭:“很有道理!”
“狂妄!”程仙仙發出一聲厲吼,伸手一招,天秀雲錦便回到她手中。
也沒見她有其他動作,天秀雲錦便扭動着身軀,再次衝着葉弘飄了過來。
速度不快,好像料定了葉弘一定不會躲一般!
葉弘好整以暇的看着風雲深和薛道義:“你們兩位呢?不一起上?”
“一個一個過來的話,你們死的會更快!”
風雲深和薛道義齊聲冷笑。
他們不是迂腐之輩,否則剛纔也不會一起對葉弘出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做起來的時候,只會更加理所當然,不會有半點心理障礙!
這時候,天秀雲錦終於來到葉弘頭頂上方,剛要蓄勢下衝,葉弘陡然間伸手一抓。
頓時,這條靈性十足的白色絲帶被葉弘穩穩握在手心,而且,這一次,並沒有形成雙方對峙局面。
葉弘隨便一拉一扯,天秀雲錦便老老實實的收斂了所有的力量,乖乖被葉弘拿在手中。
如同一條被馴服的靈蛇。
葉弘將這天秀雲錦送到眼前,認真看了片刻,滿意點頭道:“質量還算不錯,有資格成爲我女朋友的腰帶!”
說完,看向程仙仙,溫言道:“你送了我這般重禮,那麼,就由你成爲那個唯一可以活下去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