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師叔,你們怎麼樣?”胡青炎看着懷裏的徐茗溪,慌張問道。
徐茗溪臉色灰白,很明顯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性命不保?
胡青炎腦海中閃過了這四個字,擠滿伸手在徐茗溪手腕上探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
徐茗溪的身體狀況便清晰的映入他的心神!
丹田盡碎,筋脈盡斷!
可以說……已然成了廢人!
即便他全力出手,也未必能讓徐茗溪恢復如初!
也就是說,他這一身高深莫測的修爲,再也找不回來了。
胡青炎臉色大變,將徐茗溪放在地上後,馬上又去查看其它人的情況!
王遠雖然是被打在了臉上,可實際情況,比徐茗溪更加糟糕!
不僅筋脈和丹田被毀,就連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
也就是說,他能不能清醒過來都是個問題……有很大的可能,這輩子就這樣了,成爲一個躺在牀上,只靠食物維持生命的植物人!
“怎麼樣?”薛安安湊到胡青炎身邊,很是着急的問道。
胡青炎緩緩搖頭,沉聲道:“不樂觀……醫道宗怕是要失去一大半頂尖高手!”
“怎麼會這樣!”薛安安失聲驚呼:“清心他們不是和葉弘關係不錯嗎?他……他怎麼下這等辣手?”
胡青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關係不錯?關係的確不錯,可這就能成爲我們一而再招惹人家的理由嗎?”
薛安安滿臉不忿:“可是……”
“閉嘴!”胡青炎陡然一聲大喝:“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接受懲罰,這一次,葉弘作法無可厚非,我們沒資格指責他什麼!”
薛安安重重的哼了一聲,憤憤的扭過頭去!
心中依舊不服,可是礙於修爲問題,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惡氣!
可這時,葉弘淡淡的衝着她看了一眼!
輕描淡寫的一眼,卻讓她如芒在背,好似無數利劍環繞身周。
薛安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驚駭的向葉弘看去!
葉弘卻早已飄落在酒店門口,站在人羣最中央,笑吟吟的向酒店內走去!
今天是迎親的大好日子,不能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不向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就把你所有的情緒收起來!”胡青炎冷聲道:“到了現在,你還沒認清我們的處境?”
“我……”
薛安安啞口無言。
胡青炎懶得和他多說,又扭頭對着齊清心張清輝等人命令道:“還愣着做什麼?救人啊!”
王遠和徐茗溪等受傷的太上長老早已落在地面,狀況慘不忍睹,聽到胡青炎的話,一個個皆都七手八腳的將這些師門長輩攙扶了起來。
本來想和葉弘道一聲喜,趁着這個機會和葉弘拉近關係,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現在別說是拉近關係,葉弘不遷怒到他們頭上,就已經是萬幸了!
一羣人狼狽離去!
葉弘對着周圍衆人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走……進去,繼續接新娘!”
醫道宗那些高手,的確是高高在上的絕世高手,任何一人,都有着碾壓整個世界的實力!
可是,敗了就是敗了!
就算以前站的再高,現在依舊不過是喪家之犬。
沒人會把喪家犬放在心上,所以醫道宗這羣人黯然離去,完全在情理之中。
沒過多久,一羣人便出現在新房門口!
葉弘清咳一聲,剛要說話,裏面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先拿紅包!”
葉弘臉色一變!
這個先字,很有靈性!
足以說明,就算葉弘拿出了紅包,裏面的人也不會馬上打開房門!
指不定還有什麼招數等着葉弘呢!
葉弘聽的清清楚楚,說話之人,是何星雨!
南州醫藥集團的霸道女總裁!
王嶽倫也學着葉弘的樣子,先是清咳了一聲,剛準備說話,葉弘就直接打斷道:“裏面有多少人?”
“管我們有多少人做什麼?你有多少紅包,全扔進來便是!”何星雨淡淡的說道:“讓我們都滿意了,你纔有資格進入下一關!”
葉弘有些頭疼的揉着額頭!
王嶽倫小聲說道:“那個……你能不能直接闖進去,把新娘搶出來,搶了我們就跑……你也看到了,裏面這些伴娘,難纏的很,不好對付啊!”
“搶出來?”葉弘給了他一記白眼:“你以爲這是在搶壓寨夫人嗎?”
裏面的人顯然也都聽到了王嶽倫和葉弘的竊竊私語,頓時七嘴八舌的指責起來。
“喂,別怪我們沒警告你,我們已經和新娘商量好了,如果你們不按規矩來,非要仗着修爲欺負人,新娘就和我們一起跑……讓你們一羣大男人去完成這場婚禮吧!”
“就是,以爲自己修爲高就可以無視我們伴娘團?”
“老老實實闖關吧,不然今晚休想見到新娘!”
太過分了!
葉弘心中不忿!
這可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日子,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就不能開開心心的把新娘交出來嗎?
這麼想着,他又狠狠的瞪了王嶽倫一眼!
王嶽倫無辜的眨了眨眼,乾笑道:“你瞪我幹什麼?是對面的女人在爲難你,我……我可是你最可靠的隊友啊!”
葉弘深吸口氣!
對着身邊的聶無雙一伸手!
聶無雙馬上掏出一大把紅包,每一個都鼓鼓囊囊,一股腦全都放在葉弘手上!
葉弘爲難的低頭看了看門縫,苦笑道:“紅包太厚了,塞不進去啊,不如你們先把門打開,我全都交給你們,可以嗎?”
“想的倒美!”謝雨晴就笑吟吟的說道:“紅包太厚,就一張張塞進來吧,反正我們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啊!”葉弘說道:“吉時快到了……”
“那你就塞快一點嘍!”秦以沫悠哉悠哉的接了一句!
“你……”
“你有說這些廢話的時間,都塞進來好幾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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