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氣的小臉通紅,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指着許清逸:“許師姐,我到底怎麼得罪了你?竟然讓你往我身上潑這種髒水?”
“好了,今天咱們也不必多說,打一架吧!”
“你輸了,馬上向我道歉,我要是輸了……呵呵,我就絕不再辯解半句,即便整個宗門的人都稱我爲什麼綠茶婊,我也沒有半句怨言!”
許清逸頓時雙目大亮:“此言當真?”
“當真!”林伊冷聲道:“出手吧,我林伊受師傅教導多年,可不是爲了讓我忍氣吞聲!”
“來!”
許清逸大步向大門外走去!
“夠了!”身爲大師兄的齊清心看不下去了,當即大喝一聲:“宗門內訌,還不知我們和師傅未來的命運會如何,你們還要在我面前自相殘殺?”
許清逸向來唯齊清心的命令是從,當即重重的哼了一聲,又重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林伊也別過頭去,不再多看許清逸哪怕一眼!
討厭的傢伙!
如果不是看在齊師兄的份上,今天非要讓你好看不可。
雖然……自己不一定打的不過許師姐!
可是氣勢不能輸啊!
幾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聽到門外有人高聲說道:“宗主被廢,新宗主馬上就要舉行上任大典,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珍寶賜下,我們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爭取讓修爲更上一層樓啊!”
“不錯,胡宗主雖然也還算不錯,可終究還是太保守了一些,如果我們早些現世,整個天下早就是我們的了,哪還有他們醫道盟什麼事?”
“希望這件事過後,我們醫道宗可以揚眉吐氣吧?”
齊清心四人勃然大怒!
這羣狗東西,當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了啊!
師傅對他們不薄,可現在……他們竟然爲了一點蠅頭小利,爲了太上長老一句話,就要背叛師傅?
四人好不猶豫的起身向門外走去!
“喂,你們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讓我聽聽!”張清輝對着剛纔說話那幾人勾了勾手指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幾個人地位本就不如四人,修爲更是和四人相差不知多少,完全沒想到他們四個會突然冒出來,一時間尷尬的站在那裏,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滾!”齊清心厲喝一聲:“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廢除修爲,趕出宗門!”
那幾人連連點頭,彎着腰說道:“齊師兄恕罪,我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說完,慌忙逃竄離去,再不敢亂嚼舌根!
受死的駱駝比馬大。
胡青炎再怎麼樣,現在依舊是宗主,不是他們可以胡亂議論的!
“這羣無恥小人!”許清逸咬牙切齒:“師傅還沒怎麼着呢,他們竟然就想着新宗主的事情了!”
“人走茶涼而已!”齊清心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人之常情,用不着如此悲憤!”
“可是……可是我覺得,他們這樣的卑鄙小人肯定不在少數!”張清輝擔心道:“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怕是……會對師傅不利!”
最頂尖的戰力如果贏了,下面這些人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人微言輕!
……
議事大廳中,火藥味十足!
胡青炎,齊昊,錢盛三人站在一起,看着對面的蘇清芳汪隆等四位太上長老!
“葉弘在你眼中,真的比宗門還重要?”蘇清芳凝視着對面的胡青炎,嘴角輕挑,帶着幾分嘲諷:“只是和他打了一次而已,就把你嚇成了這般模樣?”
胡青炎微微搖頭:“嚴格來說,我並不算是和葉先生動過手!”
“什麼意思?”
“葉先生出手的時候並未用出全力,輕輕鬆鬆便可讓我們幾人落入下風!”胡青炎淡淡的說着,臉上不見半點羞愧。
“僅僅只是落入下風?”汪隆不屑道:“我怎麼聽說你們被打到半死,如果不是葉弘最後手下留情,你們全都沒辦法或者從南州回來!”
“汪師叔既然知道,爲何還要和葉弘作對?”胡青炎不解道:“難道擁有碾壓我們的實力,在師叔眼裏依舊算不得什麼?”
“當然不是!”汪隆搖頭道:“我承認葉弘是個強敵,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沒出息的樣子,什麼還沒做,就老老實實的爲奴爲婢,我們醫道宗,沒有你這種毫無血性的宗主!”
胡青炎點了點頭:“師叔所言極是……”
汪隆有些奇怪:“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自然!”胡青炎笑道:“我們醫道之人,本該如此,不信命更不認命,哪有還沒打,就向對方低頭的道理?”
說完,搖了搖頭:“可是……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和葉弘交過手的,我知道他的恐怖,只要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我就不想和他爲敵!”
汪隆哈哈一笑:“好,就衝你這些話,日後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你性命!”
李雪冷不丁的插口道:“如果葉弘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深不可測,現在既然到了我醫道宗,爲什麼不直接登門?”
既然沒有直接登門,便是對他們心懷顧忌,甚至是有了畏懼之心。
既然怕了,足以說明葉弘並沒有碾壓他們的實力!
既然如此,他們還怕什麼?
一羣人也紛紛點頭,李雪這句話,也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葉弘肯定不如胡青炎說的那般無敵,否則的話,一言不合,直接出手便是,用得着如此假惺惺的給他們幾天時間?
胡青炎呵呵笑道:“葉先生所思所想,和我等有所不同,他心存仁善,一直都在避免多造殺孽!”
“到底是心存仁善還是色厲內荏,猶未可知!”蘇清芳嗤笑一聲:“他若是果真視我醫道宗爲無物,又何必在外面取了嚴律的性命?”
先殺人!
便是立威?
如果有絕對的實力,還用得着立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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