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整個房間內,陰氣更重,耳邊甚至有陣陣如泣似訴的聲音,不斷徘徊。
聲音空洞,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好像就在身邊。
粱小茹嚇的大叫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到葉弘身邊,戰戰兢兢道:“葉先生……怎麼……怎麼回事?是……是她出來了嗎?”
“是的。”葉弘淡笑道:“故弄玄虛而已,傷不了你,不用怕。”
粱小茹狠狠點頭:“嗯,好,在葉先生身邊,我就不怕。”
話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身體依舊是止不住的不斷顫抖。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誰能做到真正的一點不害怕?
葉弘淡淡的說道:“出來吧,你傷不到我,站出來說明原委,若是委實有天大的冤屈,沒準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呵呵呵……”
黑暗中,傳來陣陣陰冷的笑聲。
下一刻,本來已經關了的燈,忽然又亮了起來,不過眨眼間又重新熄滅。
忽明忽暗,窗簾也被陣陣冷風吹的來回飄動。
“啊……”
粱小茹沒忍住,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幾乎撲在了葉弘身上。
即便再心狠手辣,也終究是個女孩而已。
葉弘不以爲意,軟玉香懷,陣陣幽香撲鼻,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當初,多少傾國傾城的仙子對他投懷送抱?
其中不乏想要暗殺偷襲之人,若是他一看到漂亮姑娘便把持不住,哪還能成就醫仙之境?
更何況……現在的粱小茹,在容貌上,根本沒資格和那些仙子仙女相提並論。
他不動聲色的將粱小茹放在一旁,冷聲道:“敬酒不喫喫罰酒,機會我已經給你了,現在你自己不願珍惜,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伸出右手食指,快速在眼角上點了兩下。
那一瞬間,雙目中似乎有道道光華閃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
不過,葉弘眼中的世界,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可是,房間中的任何事物,都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他視線中。
開天眼!
邪魅魍魎,都逃不過他這雙眼睛。
而在樓梯口處,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幽幽的站在那裏,眼神陰冷的盯着葉弘和粱小茹。
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樣貌,葉弘有些詫異,又看了看旁邊的粱小茹幾眼,陡然間笑了起來:“倒是有點意思。”
粱小茹顫抖着聲音問道:“葉先……葉先生,怎麼了?”
葉弘伸手向白衣女人所在的方向指去:“那個髒東西,現在就站在那兒!”
“啊?”
粱小茹身體不與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的捂住眼睛,大聲喊道:“我看不到看不到,我什麼都看不到……葉先生,你不要嚇我啊!”
說到最後,她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哭音。
她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可現在的這種場景,已經讓她處在崩潰的邊緣,被葉弘指認了髒東西的確切位置,終於徹底受不了了。
葉弘說道:“我說過了,我在這裏,你不需要害怕!”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粱小茹哭着說道。
普通人終究是普通人,不能對他們要求太高。
“那女人,和你長相差不多。”葉弘問道:“幾乎是一模一樣……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雙胞胎?”粱小茹哭着使勁搖頭:“沒有啊,我爸媽只有我這一個女兒。”
“奇怪了。”
葉弘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對着那白衣女人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我問你幾句話。”
白衣女人面露好奇之色,直接飄到葉弘面前:“你能看到我?”
“不但能看到你,還能殺了你。”葉弘笑道:“別以爲做了鬼就可以爲所欲爲,如果你夠聰明,最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葉弘嘆了口氣,惋惜道:“其實無冤無仇,我也不想做什麼斬妖除魔的無聊之事,可你如果讓我不高興,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見葉弘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對面真的站了一個人和他說話一般,粱小茹只覺得呼吸困難,隨時都有可能暈死過去。
自己家裏,真的一直有個東西對自己陰魂不散!
這麼多年,我竟然還能好好活着!
就連粱小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大的口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來管我的閒事!”
說話間,那長相和粱小茹有十分相似的白衣女鬼,猛然間長大了嘴巴,向葉弘腦袋吞了過來。
真的是吞!
本來的櫻桃小嘴,在她張嘴的瞬間,就變成了血盆大口,將一個人腦袋吞下綽綽有餘。
葉弘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啪……
他直接甩手一巴掌打了過去,直接抽在白衣女鬼臉上。
白衣女鬼被這一巴掌打中,身體晃動了幾下,血盆大口消失不見,又恢復了最初那陰冷嬌柔的模樣,
只是身形比之剛纔要暗淡了幾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真的有殺我的能力!”白衣女鬼驚叫出聲,不斷的向後退去,驚懼至極。
“再說一句話廢話,我直接讓你魂飛魄散!”
白衣女鬼果然不再說話,卻馬上身形一轉,憑空消失在原地。
“想跑?”葉弘冷笑一聲:“跑的了嗎?”
他伸手向前一抓,白衣女鬼重新在窗戶邊顯現出身形,而且,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一般,再次飄回到葉弘面前。
她一臉絕望的看着葉弘,恨聲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現在她相信葉弘之前的話了。
若是惹了他不高興,她真的有可能魂飛魄散!
葉弘淡淡的說道:“你和粱小茹是什麼關係!”
“雙胞胎!”白衣女鬼這次回答的很乾脆:“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葉弘意味深長的扭頭看了一眼粱小茹,再次問道:“她知道有你這個姐姐嗎?”
“不知道!”白衣女鬼同樣看着粱小茹,不過目光中,滿是怨毒:“我們兩個剛出生,我就死了,而爸媽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