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何文封只能無奈苦笑。

    早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葉先生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裏,不管對方什麼來頭,在他眼中,都好似螻蟻一般,隨手便可捏死。

    那可是京城的豪門家族啊!

    他哪知道葉弘重活一世,眼光之高,心氣之傲,早已超出了常人可以想象的極限。

    只要是普通人,哪怕身份再怎麼高貴,也沒資格讓他心生畏懼!

    “要不,您當面和他們談談?”猶豫良久,何文封纔再次開口說道。

    葉弘纔是大股東,也只有葉弘能決定,南州醫藥到底賣不賣!

    “可以!”葉弘淡淡說道:“讓他們來找我。”

    蕭家的人動作很快,半個小時左右,就出現在百草堂內。

    “葉弘,我們是京城蕭家的人,特意來和你談一筆大生意。”蕭小溪揚着腦袋,一臉傲然的說道。

    葉弘正在爲一個病人鍼灸,對突然出現在診室中的那一男一女視而不見,更是對蕭小溪的話充耳不聞。

    蕭小溪瞬間大怒:“喂,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葉弘仍然認認真真的在病人身上扎着針。

    好不容易有個病人願意讓他看病,他得珍惜這個機會。

    至於什麼蕭家的人,很重要嗎?

    讓他們等着就好了。

    “葉醫生……”那病人都看不下去了,小心提醒了一聲:“有人找你!”

    “我施針期間,你不要說話。”葉弘淡淡的說道。

    “哦……”那病人果然閉嘴,老老實實的不再開口說話。

    蕭小溪越發的怒不可遏,扭頭看向男人:“你看他是什麼態度?我們專程過來找他,他就這麼無視我們?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們?”

    男人卻是擺了擺手,輕聲道:“不必着急,等葉先生施完針再談,你也是醫生,難道不知道,鍼灸之時,最忌有人打擾?”

    “哼!”蕭小溪重重跺了下腳:“一會兒就讓他好看。”

    終於,等葉弘在病人身上紮了密密麻麻一片銀針之後,他才擡頭看向蕭小溪兩人:“你們找我?”

    蕭小溪冷笑道:“原來你能聽到,我還以爲你是聾子呢。”

    “有事就說。”葉弘皺眉:“沒事的話,就馬上離開,這裏是診室,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

    男人上前一步,擋在蕭小溪身前,笑着說道:“葉先生,不好意思,我這侄女驕縱慣了,說話不過腦子,不過她沒有惡意,還請您不要介意。”

    蕭小溪卻是說道:“叔叔,幹嘛跟他說這些廢話?直接問他,南州醫藥多少錢才肯賣?”

    “不賣!”葉弘乾脆的說道:“如果你們來找我,只是爲這件事的話,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葉弘!”蕭小溪咬牙切齒:“聽說你醫術不錯?”

    “那又如何?”

    “我要和你比一場。”蕭小溪說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利用醫術招搖撞騙的人,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是嗎?”葉弘淡淡一指坐在一旁的病人:“既然你醫術那麼高明,那能不能看出,他是得了什麼病?”

    蕭小溪大步上前,不管不顧,直接伸手抓過病人的手腕,微微把了下脈搏,眉頭便深深皺了起來。

    “看出來了嗎?”葉弘問道。

    蕭小溪看了一眼病人,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當着病人的面說出真實病情,可最終還是沉聲道:“腎功能衰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剩下的日子,只怕是不多了。”

    “你能治嗎?”葉弘又問道。

    “我雖然不能治好,但卻可以拖着他這條性命。”蕭小溪傲然道:“只需由我親自爲他鍼灸,輔以藥物,他的身體狀態就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不會死!”

    葉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醫術,也敢向我挑戰?”

    “你說什麼!”蕭小溪氣的小臉通紅,小拳頭握的緊緊:“我能保他不死,連醫院都做不到,你還敢說我醫術不好?”

    “不是不好。”葉弘搖着頭糾正道:“是垃圾!”

    “你……”

    “不服氣?”葉弘輕笑一聲:“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若是連病都治不好,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精通醫術?”

    “他這種病,我能維持住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然放到其他醫生那裏,他只能慢慢死在病牀上。”

    “最好的結果?”葉弘滿臉不屑。

    “難道不是?”蕭小溪又羞又憤:“你能治好他?”

    蕭小溪本來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她不覺得葉弘有這樣的能力,就連她師傅陸老神醫,想要治好這種病也要費一番功夫。

    這葉弘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比得上她師傅?

    她只是想要將葉弘逼到絕路。

    你說我的醫術垃圾,你不也治不好嗎?

    所以你也是垃圾?

    都是垃圾,你憑什麼一直嘲笑我?

    可葉弘的回答,卻出乎她的預料。

    “我能!”葉弘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疑:“而且,現在就能治好。”

    蕭小溪愣了一下,緊接着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嗎?現在就能治好?你治給我看看。”

    葉弘奇怪的看着她:“很好笑嗎?”

    “難道不好笑?”

    “不好笑。”葉弘搖頭:“他現在已經快好了,你身爲醫生,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不應該感覺羞愧?”

    蕭小溪二話不說,又重新蹲下身子,爲病人診了下脈搏,那原本不屑的目光,逐漸變成了震驚!

    “病症竟然真的有了好轉的跡象!”蕭小溪驚呼出聲:“你怎麼做到的?”

    “我需要向你解釋?”

    “那他什麼時候能好?”蕭小溪急聲問道。

    “等我拔針之時。”

    蕭小溪不說話了,一直緊緊的盯着病人的臉色,觀察着期間的變化。

    過了五分鐘,等葉弘爲病人去了所有銀針,蕭小溪再次爲病人診完脈之後,便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腎衰竭……就連醫院都沒太好的辦法,只能換腎的病,就這麼被葉弘治好了。

    他用了五分鐘!

    鍼灸五分鐘,治好了這種足以奪去人命的難纏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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