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凌天成在內的所有坐診醫生,一直圍在葉弘診室外,看着他忙得不可開交,再想想他們無所事事悠哉悠哉,心中不由得升起濃濃的羞愧。

    同樣都是藥堂的醫生,他們好像已經成了廢物。

    看到葉弘額頭上不斷滲出汗珠,凌天成微微嘆息一聲:“葉弘,該喫飯了,歇一會兒吧。”

    葉弘微笑道:“沒事,我還不餓。”

    凌天成也不再多說,他已經勸了葉弘很多次了,可他不聽,不肯歇息,也不肯喫飯,不要命般的爲病人施針再施針。

    看的凌天成有些心疼。

    葉弘是個好孩子啊。

    如果他真的喜歡微微的話,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那個賈然,完全沒資格和現在的葉弘相提並論。

    他轉身來到藥堂大門口,看着仍舊烏泱泱一片的人羣,嘆了口氣道:“各位,我們藥堂,除了葉醫生,其他醫生的醫術也都不錯,不如我安排其他醫生爲你們診病?葉醫生從早上工作到現在,已經有些喫不消了。”

    “其他醫生也能治療癌症嗎?”

    凌天成黑着臉,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以爲誰都是葉弘那個怪胎嗎?除了他,誰還能治好癌症?

    “就算治不好癌症,那可以讓我們的感冒發燒,在幾分鐘之內痊癒嗎?”

    凌天成直接轉身:“各位還是繼續等着吧。”

    一直到傍晚時分,葉弘共治療了一百位病人,才長出口氣,對凌天成說:“告訴外面的病人,讓他們明天再來吧。”

    爲人治病雖然可以加快他的修煉速度,可是,在治療的過程中,卻十分損耗真氣,連續一整天,哪怕他現在已經是醫者境界,仍然有些喫不消。

    不過奇怪的是,治療了那麼多病人,他並沒有突破到醫者境中期的跡象,這讓葉弘失望不已。

    難道,一定要依靠丹藥才能更進一步嗎?

    可丹藥好煉,藥材不好找啊!

    葉弘有些頭疼。

    剛走出百草堂大門,何星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先生,南州醫藥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可現在遇到了點問題。”何星雨有些爲難的說道。

    葉弘揉了揉額頭:“什麼問題?”

    “目前,我們正在大量收購您那幾種藥方中的藥材,可是,有一個特別大的藥材商,看到我們需要量大,竟然坐地起價,要價是平時的十倍!”何星雨說道:“我爺爺正在和他們談這件事,可那藥材商口風很緊,就是要十倍的價格,一副喫定了我們的樣子。”

    “換一家藥材商不行嗎?”

    何星雨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那藥材商好像知道我們之前都收購了什麼藥,所以,把附近幾個省的藥材,都搶在我們前面收購了,我們……找不到其他的藥材供應商。”

    葉弘臉色一沉:“看來,對方就是要坑我們一筆!”

    十倍的價格可不是小數目。

    若是平時收購同樣的藥材,只需要幾千萬,現在那藥材商,則是要幾個億!

    成本提升了,那些成品藥的價格豈不是也要提升十倍?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纔想着問問您的意思。”

    “你們在哪?”

    “明黃大酒店。”

    “我這就過去!”葉弘說完,掛斷電話,開着車直奔明黃大酒店而去。

    同一時間,明黃大酒店,咖啡廳中。

    何文封和幾個人相對而坐。

    “沈總,十倍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我們可以承受的極限,你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些?如果我們這次合作順利的話,以後可以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雙方共贏,難道不是更好?”何文封微笑着說道。

    對面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翹着二郎腿,對何文封這位南州一等一的大佬,沒有表現出絲毫尊重,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說過了,就是平常十倍的價格,一點都不能少,你們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我這些藥材也不是賣不出去。”

    何文封目光微沉:“沈總,你是故意要整我們南洲醫藥?”

    沈總旁邊那人,帶着墨鏡,不屑道:“就算是故意整你們又怎麼樣?你們急需的藥物,都在我們手上,我們捏着你們的命脈,你們敢說一個不字?沒有我們給你們供應藥材,你們南州醫藥別說是新藥上市,馬上倒閉都有可能吧?”

    “你們覺得,我何文封就這麼好欺負?”何文封冷笑道:“一個南州醫藥而已,我還損失的起,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今天得罪了我,那從今以後,你們的藥材,一克都別想賣到南州地界。”

    “小小一個南州而已,你以爲我們會在乎?”沈總呵呵兩聲,皮笑肉不笑:“你何文封也只能在南州耍耍威風,可出了南州,誰認識你?”

    “你……”

    何文封氣急攻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不擅長和人吵架。

    這時候,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何星雨陪同葉弘緩緩向這邊走來。

    何星雨微微落後葉弘半步,以此來表示對葉弘的尊重。

    看到何星雨,那位沈總倒是眼睛一亮,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呦,星雨小姐,那麼長時間,你跑哪裏去了嘛,可想死我了,來來來,坐這邊,咱們好好聊聊……和你爺爺,我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倒是經常和星雨小姐相談甚歡。”

    何星雨面無表情,坐到何文封身旁,淡淡的說道:“南州醫藥的事情,我爺爺說的算,沈總還是和我爺爺談吧。”

    這位沈總名叫就沈開天,是附近幾個省,規模最大的藥材供應商,可以說,南州有半分之八十的中藥,都是從他手中拿的貨。

    如今他將附近所有供應商的藥材全部收購,可以說已經壟斷了整個市場,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藥材都在我這裏,你要也得要,不要還是得要,價格我說了算。

    何文封橫了沈開天一眼,站起身,對着葉弘歉意道:“葉先生,真是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得麻煩您親自跑來……”

    沈開天微微一皺眉:“何總,這位……就是你們南州醫藥的大股東?”

    對南州醫藥的情況,他早已打探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何文封雖然實力強大,可也只是一個股東兼董事而已,真正的掌控着公司的,反倒是一個名叫葉弘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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