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楓仁一臉茫然的樣子,葉弘無奈的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最近南州出了一個神醫?在百草堂,每天幾百人排隊,等着他治病,一些所謂的絕症,他幾分鐘就能治好。”

    呂楓仁皺眉道:“這個人最近鬧的沸沸揚揚,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只是……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不過是譁衆取寵的騙子罷了,只是這騙子手段比較高明,不知怎麼,竟然騙得了那麼多人……”

    葉弘一臉黑線:“他不是騙子!”

    “怎麼可能!”呂楓仁說道:“葉先生,您是做醫藥的,更應該相信科學,我母親是因爲腦梗突發,所以纔會癱瘓在牀,我找遍了全世界所有的專家,他們都沒辦法,現在隨便冒出來一個人,就說他可以治療所有病症,您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不可笑。”葉弘搖頭說道。

    呂楓仁愕然,不明白葉弘爲什麼會如此堅定的相信那個騙子,他猶疑道:“葉先生,您這是……”

    “你口中的那個騙子,就是我。”葉弘黑着臉:“你覺得我會承認自己是個騙子嗎?”

    “啊?”呂楓仁長大了嘴巴:“怎麼……怎麼會?”

    “爲什麼不會?”

    “那您……真的是神醫嗎?”

    “當着你的面,我敢說可以治好你母親,你覺得呢?”葉弘重重的哼了一聲:“如果你還是不信我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不不不……”呂楓仁連連擺手,急的面紅耳赤:“我相信,我相信!葉先生,那……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方便?老實說,讓我母親一直在家躺着,我還真有些放心不下。”

    “現在吧。”葉弘說道:“我看你這酒也喝不下去了,我們馬上過去。”

    “好!”呂楓仁歡喜不已,手足無措:“那……那就麻煩葉先生了,我先去結賬,您在這裏稍微等我一會兒啊。”

    呂楓仁慌忙跑出包間,下樓來到前臺處,滿臉笑容道:“買單。”

    那服務員一臉笑容,看上去十分甜美,可說出的話,卻讓呂楓仁臉色大變:“您好先生,您一共消費了四十六萬三千五百二十四,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多少?”呂楓仁驚聲問道。

    “四十六萬三千五百二十四。”服務員仍然帶着笑容:“先生,聽清楚了嗎?需不需要我再說一遍?”

    “你弄錯了吧?”呂楓仁大聲說道:“我就點了四個菜,一箱啤酒,怎麼可能這麼貴?”

    “弄錯?”服務員的笑容,終於開始緩緩消失:“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譁……還有,您的確是消費了那麼多錢,如果付不起的話……你他媽的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誰給你的膽子來我們這裏喫飯?”

    碰到黑店了。

    這是呂楓仁腦海中第一時間閃出來的想法。

    可是他也有些納悶,現在黑店都敢這麼囂張了嗎?明目張膽的敲詐客人!

    他擺了擺手:“你確定是四十六萬三千五百二十四,沒錯吧?”

    “是的!”服務員堅定搖頭,面帶嘲諷:“付錢吧。”

    呂楓仁也不再多話,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你想幹什麼?”服務員陡然間大聲喝問道:“還想叫人?”

    “叫什麼人?我是合法公民,遇到這種事,當然要讓警察來主持公道!”呂楓仁沒好氣的說道:“我還真是納悶了,你們一個這麼黑的店,是怎麼開了這麼長時間的?之前都沒人舉報你們嗎?”

    “報你大爺!”

    突然從呂楓仁身後,又衝出一個男服務員,一把搶過了呂楓仁的手機,厲聲道:“今天你必須把賬先結了,不然,就別想走出我們店大門口!”

    “你把手機還我!”呂楓仁氣的臉色通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還不讓我走出店門?你們這是禁錮他人人身自由,眼裏還有王法嗎?”

    “在這店裏,我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沒你說話的資格。”那男服務員趾高氣揚,高高在上,譏諷道:“想要手機是吧,好好看着……”

    啪……

    呂楓仁的手機被他重重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呂楓仁剛要說話,四周又走來幾個服務員,把他圍在中間,皆都是一臉冷笑。

    “別他媽的再跟我們廢話,再問你最後一遍,這帳……你結還是不結?”

    這時,老闆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呂先生,我們這裏是小本生意,可禁不起您這樣的人喫幾頓霸王餐,您還是趕緊把單買了,這樣我們都省心。”

    呂楓仁豁然轉頭,厲聲喝道:“王老闆,你就是這麼做生意的?我倒是想知道,四個菜一箱酒,在其他地方最多也就三百塊錢,怎麼在你這,就是成了四十多萬?”

    老闆依舊笑容不見,看上去和藹可親:“這就是我們這裏的定價,嫌貴你可以不來,既然來了,菜也點了,就要買單……這沒有任何問題吧?”

    “所以你擺明了要坑我?”

    “怎麼能算是坑?”老闆擺了擺手:“食材不一樣,價格當然也不一樣。”

    “那你倒是說說,我那四個菜,都是用了什麼食材?”呂楓仁冷聲道。

    幾個服務員皆都大笑出聲;“就算跟你說了,你聽得懂嗎?少廢話,馬上把錢交了。”

    “一個被人戴了綠帽子的垃圾,也敢在我們這裏喫飯?真以爲我們這裏什麼人都能進來?”

    “連這點飯錢都拿不出來,難怪被人戴綠帽子!”

    呂楓仁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這些人,是把他的傷口撕開,再一臉獰笑着往裏面撒上一把鹽啊!

    而且,這些人對他的事情那麼清楚,呂楓仁再蠢,也知道這些人是在故意針對他了。

    他扭頭看向王老闆:“王老闆,我們無冤無仇吧?你爲什麼要如此羞辱我?”

    “我沒有羞辱你啊!”王老闆一臉無辜的說道:“你在我這裏喫飯,我只是讓你買單而已,怎麼就變成羞辱你了?當然,如果你不肯買單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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