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心厭惡的看着葉弘:“收起你那點小把戲吧,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做給誰看?不知道你底細的人,或許就那麼被你騙了,可是,我對你的底細一清二楚,你騙得了我?”
葉弘微微搖頭。
總是有些自以爲對任何事情都瞭如指掌的蠢貨,喜歡在他面前展現出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對這種人,葉弘向來都是一巴掌拍死。
只是,崔小心畢竟是葉藍的朋友。
他只能選擇無視。
吳成虎冷笑連連,他盯着葉弘說道:“小子,我承認,這老傢伙的病很難治,但是,對我們吳仁堂眼中,這種病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整個省城,除了我們吳仁堂,絕對不會有其他人有能力治好他。”
“是嗎?”葉弘淡淡的笑道:“既然你們那麼厲害,那你們倒是出手救人啊,只靠一張嘴,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吳成虎仰頭大笑:“想用這種拙劣的激將法讓我們爲他治病?做夢!”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你們太廢物?”葉弘搖頭道:“也罷,剛好今天用這種方式,讓你們吳仁堂名聲掃地!”
吳仁堂沒辦法的病人,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治好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之後,絕對會讓吳仁堂名聲大跌。
人人喊打倒是不至於,卻肯定可以讓人對吳仁堂醫生的醫術產生懷疑。
吳成虎大笑道:“癡心妄想!今天就當我們吳仁堂治不好這老傢伙,讓你出手,我在這裏看着,看着你怎麼治好他!”
葉弘淡淡的笑道:“好,那就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說完話,他已經向地上的崔愛國走去。
崔小心一個閃身擋到他面前:“只要我在,你就別想接近我爺爺!”
“滾!”
葉弘毫不客氣的喝了一句。
崔小心臉色一白,怔了片刻:“你……你說什麼?”
“我讓你滾!”葉弘冷聲道:“現在你是在把治好你爺爺唯一的機會拒之門外!能不能稍微東西腦子?年紀也不小,卻連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清楚?蠢貨!”
崔小心被罵傻了。
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
從在幼兒園開始,她就是衆星捧月的存在,長大之後,那些男人更是對他趨之若鶩,誰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百般討好?
現在這個縣城來的鄉巴佬,竟然敢當衆這麼罵她?
緊接着,她便羞怒交加,臉色通紅的準備對葉弘破口大罵,可這時候,葉弘已經繞過她,走到崔愛國身旁。
崔文修沉聲道:“葉先生,拜託你了,若是能治好家父,我崔家必然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在我出手之前,你能不能堵住你女兒的嘴?她好像又要衝過來了!”葉弘一邊低頭查看崔愛國的情況,一邊淡淡的說道。
崔文修直接轉身,對着崔小心厲聲道:“小心,再鬧的話,你會害死你爺爺!”
崔小心再也忍不住,嘩啦一下,眼淚決堤而出。
“你讓他給爺爺治病,纔是在害爺爺!”
崔小心嘶聲喊道:“你爲什麼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爲什麼……爲什麼啊!”
“因爲他是葉先生!”
崔文修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轉過身,不再對崔小心多做解釋,他再次對着葉弘躬身行了一禮:“勞煩葉先生了。”
崔小心使勁跺腳,又氣又急又怒:“葉弘,你如果敢碰我爺爺一下,我就和你勢不兩立,我……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啪……
崔文修轉身揚手,一巴掌甩在崔小心臉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閉嘴!”崔文修罵道:“再敢打擾葉先生,以後就滾出崔家,我崔文修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崔小心捂着臉頰,一臉絕望的看着崔文修。
“爸,你打我……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打我!”
崔文修冷聲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繼續犯蠢!”
他也很納悶。
自己這個女兒,平常很聰明的啊,怎麼今天腦袋就是轉不過彎?
自己都對這位葉先生這麼恭敬了,她難道還看不出來葉先生的身份?
除了南州最新崛起的那位首富葉弘,誰還有資格讓他如此?
葉藍難過的來到崔小心身旁:“小心,你就讓我哥試試吧……”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崔小心就將她的手狠狠甩開:“滾,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是一夥的,我將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你卻處心積慮要害我爺爺!葉藍,我真是瞎了眼才認識了你。”
葉藍只是低聲哽咽,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成虎樂呵呵道:“真是好一場大戲啊,崔文修,我看你也是白活那麼多年了,眼力竟然還不如自己女兒,人家一個小姑娘都能看出那小子是個騙子,你卻敢讓他給你父親治病?到時候若是病情加重,只怕我們吳仁堂都無能爲力啊!”
“治出問題?”崔文修冷笑不止:“你們吳仁堂,也配與葉先生相提並論?你們能治好的病,葉先生同樣可以,你們治不好的病,葉先生依然可以!”
“好!”吳成虎點點頭:“我等着看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出手的那一刻!”
在他們這些人說話的功夫,葉弘已經默默掏出銀針,而後一針精準的刺在崔愛國鼻樑上。
而後,分別在他頭頂,胳膊,小腹處各刺一針。
崔愛國的情況比較特殊,並不是單一的某一種病,他現在是幾種絕症纏身,而每一種,都有可能要了他這條命。
所以,要治,就必須將這幾種病一起治好!
萬一治療的是心臟,可是肺部那邊又馬上出了問題……他不是依舊只有死路一條嗎?
一股股如同暖流般的真氣,以一種奇怪的運行方式,在崔愛國體內飛快遊走。
而這時候,看到葉弘施針過程的吳成虎,卻是驚叫一聲:“五財運福針……你竟然會這種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