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眉毛一揚:“想賴賬?”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一場所謂的戲法切磋,是葉弘贏了。
誰做出來的動靜更爲驚世駭俗?
不言而喻。
看着仍舊慌亂不已想要向外逃竄的衆人,李笑臉色慘白。
可是,吳家生卻不甘心。
他咆哮道:“剛纔我們說的,是誰能引得滿堂喝彩,便是誰贏,我們變戲法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人是什麼表現,現在你做完之後,他們又是什麼表現?你看清楚,那不是喝彩,只是驚嚇!”
李絕山剛開始也是惶恐萬分,徹底臣服在那水麒麟的威嚴之下,更是對葉弘有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薛大師之所以讓他關照葉弘,務必不讓葉弘受半點委屈,不是因爲薛大師欣賞這個後輩。
而是葉弘有資格也有實力讓人如此尊重。
此時見吳家生強詞奪理,不由得冷笑開口道:“既然是比試戲法,自然是誰的戲法更爲讓人震撼,便算誰贏,家生,你不會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吧?”
“現在這羣人表現的越是不堪,就越是認可葉先生的實力。”
他目光在吳家仁和李笑身上掃過:“這場切磋,我也算是見證人之一,誰若是想要賴賬或者強詞奪理,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李笑沒回應李絕山,只是看着葉弘問道:“你也是修習的控水法訣?”
“控水?”
葉弘笑了笑,微微打了個響指,下一刻,一條大拇指長的小火龍出現,在空中不斷飛舞。
葉弘伸開手掌,那小火龍就開始不斷在他五指間繞來繞去。
這次不止是李笑,就連吳家生和吳家仁都是面色大變。
醫道中人,都十分清楚,一個人一生能夠控制金木水火土中的任何一種,就已經足以達到醫道宗師之境,登峯造極,站在人類之巔。
同時控制兩種……
他們別說見,連聽都沒聽說過。
“你……你竟然修習了兩種醫道功法!”李笑沉聲道:“一種水系,一種火系……葉弘,你這是在自取滅亡。”
吳家生也跟着說道:“短時間內,你這兩種功法,的確可以讓你變的無比強大,可是,這兩種功法,早晚會有水火不容的一天,到那時候,你距離走火入魔五臟俱焚也就不遠了。”就
吳家仁哈哈大笑:“還之前還在奇怪,爲什麼你年紀輕輕,就有接近醫道宗師的實力,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走的是歪門邪道,以前我還對你有幾分忌憚,可現在……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垃圾,不值一提。”
吳家生和李笑也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葉弘的實力,之前的確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都是同齡人……不,葉弘還比他們年輕了許多。
可爲何,葉弘的醫道修爲比他們強那麼多?
他們對葉弘的恨,其實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嫉妒。
而如今,他們對葉弘,只有鄙夷。
葉弘現在是厲害,他們遠遠不是對手,或許只有醫道宗師纔可以壓制他。
可他也就僅止於此了。
葉弘懶得和這些人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的條件,便是你們三個,跪在我們面前,五體投地,叫三聲爺爺!”
“葉弘,我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現在你對我們作威作福肆意羞辱,可他日,我們必會百倍奉還!”
“我們爺爺是吳宗師,你想做我們爺爺,得先問問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李笑三人接連開口威脅道。
“不必說那麼多廢話,我只問一句,我的條件,你們究竟答應還是不答應?”葉弘說道。
他們三人若是敢賴賬,葉弘不介意再讓他們斷一次手腳。
到時候,他們照樣得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
崔小心神情焦急,上前一步,低聲道:“葉弘,好了,到此爲止吧,你已經落了他們的面子,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這樣只會和他們的過節越來越深,對你沒有好處。”
崔愛國也乾咳一聲,從人羣中站出來說道:“葉先生,能不能聽老朽一言……”
葉弘似笑非笑:“如果你是要讓我放過他們,最好把嘴閉上!”
崔愛國一臉尷尬。
他以爲他在葉弘這邊有幾分顏面,誰知道,他竟是如此油鹽不進!
“葉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和吳家還有玄醫門做朋友,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崔愛國還是開口說道。
葉弘眼神如同一把利劍,掃向崔愛國:“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
“你……”
崔愛國面紅耳赤。
葉弘不再搭理他,更不管其他人那驚恐的面容,再次看向李笑三人:“跪,還是不跪?”
這是真要和吳家還有玄醫門不死不休的節奏!
很多留在這裏沒離開的權貴,驚歎連連。
如果吳家這兩人,還有李笑真的跪了,還開口喊了他爺爺!
吳家和玄醫門都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甚至吳宗師和玄醫門門主都會親自出手,將這膽敢羞辱吳家和玄醫門之人挫骨揚灰。
李笑面色陰沉:“你會後悔的!”
“區區玄醫門,也有資格讓我後悔?”葉弘嗤笑出聲。
吳家生深吸口氣:“如果你不再追究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之前你廢了我的事,我們家主可以不和你計較。”
事到如今,他只能和葉弘談條件。
他和吳家仁都不能跪。
跪了,吳家的臉面也就沒了。
崔小心急聲道:“葉弘!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葉弘瞥了她一眼:“我沒錯過,何來一錯再錯?”
“你……”
“自從認識我以來,好像一直在犯錯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崔小心無話可說。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向後退了一步,不再開口勸說。
葉弘要找死。
她攔不住。
葉弘一而再的給了她驚喜,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抵抗的了吳家還有玄醫門這種龐然大物的聯手打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