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天沉默的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弘沒有開口,劉平天也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
突然,一聲大笑從窗外傳來。
“那李狂果然是個蠢貨,隨便用點手段就把他耍的團團轉,如今沒了他守着那葉弘,我們要取他頭顱,豈不是易如反掌?”
緊接着,聶遠亭突然從窗口閃了進來。
周懷宇等人也接踵而入。
幾人臉上充滿快意,皆都玩味的看着葉弘。
如同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葉先生,沒想到我們會突然拜訪吧?”周懷宇說道:“識相的話,就趕緊自行了斷,省的在臨死之前,還要承受非人的折磨!”
葉弘臉上沒什麼表情,掃了這些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把李狂引出去,就爲了找機會殺了我?”
“不錯!”聶遠亭傲然道:“從你走進湘南的那一刻起,你的結局已經註定,除了死,你沒有其他路可走!”
“誰給你們的勇氣,竟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葉弘微微搖着頭,那濃濃的不屑,卻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周懷宇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看樣子對葉弘十分不滿:“你好好看清楚,我們有多少人,你以爲我們殺不了你?”
聶遠亭冷哼一聲:“葉弘,別以爲你是國醫館的人,就覺得全天下的醫道中人就要在你面前俯首低頭,單憑主人自己,就頂的上你們整個國醫館,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怕你?”
“跟着主人,我們在湘南,無所畏懼!”周懷宇獰笑一聲:“葉弘,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今天,你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你!”
葉弘扭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平天:“劉先生,這些人對我如此無禮,難道你就不想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你冤枉你了嗎?現在……證明你的機會來了!”葉弘說道:“殺了這幾個人,我就相信你和陳道臣沒有關係!”
劉平天站起身,漠然掃了聶遠亭等人一眼,緩緩說道:“葉先生放心,即便是拼死,我也定會護得葉先生周全!”
“劉平天,你自身難保,還想護住那小子?別天真了!”聶遠亭道:“李狂不在,你們兩個,今日都要死!”
周懷宇也跟着說道:“劉平天,背叛主人,你們整個劉家,都會因爲你做的這個決定,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主人已經說了,讓我們提着葉弘的腦袋回去,你如果識相一點,就滾一邊去,去向主人負荊請罪,主人寬宏,或者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聶遠亭擺了擺手:“不管如何,劉平天都不可能活着,不過,他如果跟着我們一起收拾了葉弘,或許我們還可以考慮向主人求情,讓主人不對劉家趕盡殺絕!”
而後他又看向葉弘:“你還要垂死掙扎嗎?”
“我說了!”劉平天陡然開口道:“想殺動葉先生,除非你們先殺了我!”
“好!”聶遠亭狠聲道:“那我就先殺了你!”
“胡說八道!”聶遠亭斷然大喝道:“只要今日要了你的命,主人一定會重用我們,到時候,整個湘南,我們便可以爲所欲爲……”
“是嗎?”葉弘說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可惜……在你們主人眼中,你們這些人,已經全都是死人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窗外:“既然來了,何不進屋一敘。”
“哈哈哈……”
葉弘話音剛落,窗外就再次響起一陣哈哈大笑聲:“不愧是葉先生,我已經很小心的隱藏自己,不曾想還是瞞不過葉先生的這雙眼睛!”
下一刻,一個人輕飄飄的飄進房間,落地地板上後,先是對了葉弘拱了拱手:“葉先生,在下陳道臣,久仰大名,今日在這種情況下和葉先生相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葉先生對我敵意甚深,若是一見面就要對我喊打喊殺,我就算是有萬般委屈,也無法訴諸於口啊!”
陳道臣突然出現,最爲驚詫的還是聶遠亭周懷宇等人。
他們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拜見主人!”
陳道臣沒看他們一眼,視線也沒停留在劉平天身上,只是對葉弘說道:“葉先生,我給你的這份見面禮,你還滿意嗎?”
“幾顆牆頭草就向打發我?”葉弘搖頭道:“沒有這麼容易!”
聶遠亭心中大亂。
主人的態度很奇怪啊!
他不是想要殺了葉弘嗎?
現在怎麼對他如此客氣?
還有……他口中的見面禮,是說他們七人嗎?
他慌忙說道:“主人,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正欲取了葉弘的頭顱,請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幾分鐘就好,我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周懷宇也意識到不妙:“對啊主人,我們設法引開了李狂,葉弘就是我們案板上的魚肉,現在您想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不勞主人親自動手,我們這就殺了他!”
聶遠亭大喝一聲,隨後大手一揮,就要向葉弘衝過去。
可這時候,陳道臣卻冷冷的說了一句:“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動葉先生?”
聶遠亭瑟瑟發抖。
他明白了!
什麼取了葉弘腦袋的任務,都是假的。
他們連炮灰都不是,只是陳道臣送給葉弘的見面禮。
甚至……陳道臣還會親手殺了他們。
砰砰砰……
聶遠亭不斷磕着響頭:“主人,遠亭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您要遠亭做什麼,遠亭絕無二話,只求……只求主人能給遠亭繼續侍奉主人的機會!”
砰……
陳道臣直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對葉先生諸般不敬,你還想活?”
“主人,是您……”
“我讓你動葉先生,你就真敢對葉先生動手?”陳道臣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狗東西,你出現在葉先生面前,已經是對葉先生最大的不敬,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