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在酒店入住之後,蕭小溪和陸凡塵一起離開!
只剩下他們兩人,蕭小溪忍不住問道:“師傅,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葉弘就算再厲害,又何至於讓您低聲下氣到這種程度?”
陸凡塵瞪了她一眼:“休得對師祖不敬!”
蕭小溪撇嘴道:“他又沒在這裏……”
“不管恩師有沒有在身邊,都不得議論恩師是非!”陸凡塵肅然道:“你別以爲我將你逐出師門這種話是在開玩笑,若是隻能的惹的恩師不高興,我絕不會再認你這個徒弟!”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蕭小溪問道。
“恩師是你永遠都想象不到的存在,爲師在他老人家面前,就是螢火蟲和浩然星辰的區別……這麼說,你懂了嗎?”
“這不可能!”蕭小溪既是驚訝,又是不可置信:“您可是最頂尖的大宗師啊,他最多也是這樣的修爲,怎麼可能比您強那麼多!”
“你現在連醫道宗師都不是,眼界能有多寬?”陸凡塵目光中帶着絲絲神往,幽幽道:“頂尖大宗師算得了什麼?在恩師面前,如同螻蟻一般,恩師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一大把,滿滿醫道路,我們甚至連門檻都還沒進去!”
“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無法理解,等你到了大宗師,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只是,你有沒有機緣更進一步,還要看恩師的態度!”
“這……”
蕭小溪無語,失神之間,險些和撞上前面一輛車相撞!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大宗師已經是世間金字塔上的存在。
可是……
現在師傅卻說,那樣的境界,還沒到醫道之路的門檻?
這怎麼可能啊!
“對了!”陸凡塵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蕭小溪的思路:“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國醫館的那羣老東西,把恩師的報酬都準備好了嗎?”
蕭小溪苦笑不已:“有些人對他有很大的成見,堅持不肯將東西拿出來,我也沒有辦法!”
“那本來就是屬於恩師的東西,他們說反悔就反悔?一個說法都沒有?”陸凡塵挑眉道。
“好像……是的!”
“欺人太甚!”陸凡塵重重的哼了一聲,眼中帶着濃濃的冷意:“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他們得罪恩師,是在自尋死路。”
蕭小溪嘆了口氣!
如果葉弘真如師傅所說,有着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能力,那京城……必將會被攪弄出一陣腥風血雨!
可是……
她阻止不了!
以葉弘的脾氣,如果國醫館的人得罪他太狠,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
葉弘在酒店中呆了一晚上,並沒有馬上前去葉家!
他說過,要讓葉家一無所有,讓整個葉家都陷入驚慌絕望之中,再讓父親親自出手報仇!
這並不是闖進葉家一頓打殺可以解決的!
或許需要一些時間!
可葉弘不在乎。
重活一世,就要讓任何遺憾都不再成爲遺憾,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直接到了秦家!
地址是問秦雪要的。
過的好不好!
她身在黃林縣,這些年,基本上得不到京城上層社會的任何消息!
爲人子女,卻不能留在老人身邊盡孝,秦雪的心中,又是何等的苦痛?
站在秦家的四合院前,葉弘停駐了許久!
他不確定,秦家對他會是什麼態度!
可既然來了,終究還是要見上一面的!
他走上前,緩緩敲響了門環!
很快,便有人開了門,一個年輕人疑惑的看着葉弘:“你找誰?”
“這裏是秦家吧?”葉弘問道:“我找秦老爺子!”
“找我大爺爺幹什麼?”秦思明警惕道,最近秦家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尤其是昨天葉晨亮還剛剛登門威脅了秦家一番。
現在又有陌生人找上門,誰都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心懷鬼胎!
葉弘笑了笑:“我是秦雪的兒子!”
秦思明沒反應過來,直接揮手驅趕:“什麼秦雪的兒子?我們不認……”
話沒說完,他就陡然間瞪圓了眼睛,盯着葉弘,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說什麼?你是秦雪……秦雪姑姑的兒子?”
“是的。我叫葉弘!”葉弘點了點頭:“秦老爺子是我的外公,我媽讓我來看看外公的身體怎麼樣……這位表弟……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秦思明呆愣了片刻,突然狂叫一聲,大門都沒關,直接向院中跑去:“爺爺,爺爺……您快出來啊,看看誰來啊?哈哈哈……您日思夜想的寶貝外孫來看您了啊!”
秦思明這話剛說出口,就從屋內閃出了一道蒼老的身影,他如同一陣風一般,直接從房間飄到小院門口!
他目光發直,看着面前的年輕人,激動的嘴脣都在不斷哆嗦着:“你……你是小弘?”
“外公!”葉弘心中也是百味雜陳,酸澀難明!
這本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之一,卻因爲重重原因,二十多年以來,從未見過一面!
若不是他此生有了一身醫道之術,只怕父母仍舊不會告訴他有關身世的隻言片語!
而他……此生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眼圈發紅的老人,是他的親外公!
秦如龍一個健步走上前,直接伸手將葉弘抱在懷中,剎那間老淚縱橫!
“乖孫,我的乖孫啊,這麼多年,我總算見到你了,不要怕,不要怕啊,有外公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血濃於水!
即便是從未見過,可是秦如龍對葉弘,卻是發自骨子裏的親暱!
這是他女兒唯一的骨肉!
也是他秦如龍唯一的骨肉!
他做夢都沒想過,兩人此生還會有機會相見!
葉弘那一直波瀾不驚的心,也開始上下起伏,心緒起伏中,他緩緩說道:“外公,我媽讓我問問您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她很想侍奉在您老人家身邊,只是身不由己……希望您能寬恕她的不孝之罪!”
“傻孩子……那個傻孩子啊!”秦如龍哽咽道:“這種事情,哪怪的了她?又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