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瞭解雲天仙境,對雲天仙境沒有敬畏之心,他早晚都會喫大虧!
而且,這一次,可能會直接讓他丟了性命。
與此同時,陸家卻是燈火通明,喧鬧異常。
陸賢大擺宴席,幾乎是窮盡陸家之力,擺下了十幾桌珍惜菜餚,以此來表示自己對貴客的尊重。
與陸賢同桌的,乃是兩位老者!
其中一人金袍長髮,身上煞氣沖天,面色傲然,對身旁拘謹恭敬的陸賢不屑一顧。
此人正是葉弘無時無刻不想殺之後快的隱醫門門主……嶽驚風!
在陸賢和嶽驚風中間,還坐着一人。
他的氣質和嶽驚風截然相反,和風細雨,只是坐在那裏,便讓人覺得心中陣陣舒適,就好似是夏日裏突然吹來的一縷涼風。
只看一眼,便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可是,饒是霸道如嶽驚風,仍然不敢在此人面前有半分逾越之舉。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緩緩說道:“謝兄,明日裏,大概是不需要您出手的,不過,若是我真是在陰溝裏翻了船,這條性命,可就真交在謝兄手中了。”
謝天銘雲淡風輕道:“好說,我們雖然身處不同仙境,但總歸不是區區外界之人可以屈辱的,那葉弘想要殺你,得先問問我手中的銀針答不答應!”
嶽驚風將手中的高度白酒一飲而盡:“謝兄之恩,我此生必定銘記在心!”
陸賢看着這兩人,不敢開口說話,心中卻是唏噓不已。
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嶽驚風所在,痛斥葉弘的惡行,並且將他對葉弘的痛恨闡述的淋漓盡致,嶽驚風這才勉爲其難,給了他一絲顏面,來到陸家吃了這頓酒。
至於嶽驚風旁邊那位來自雲天仙境的高手,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可陸賢卻連擡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此人和煦外表下蘊藏的恐怖修爲。
此人如果想要殺他,只怕只需一根手指,便可輕易做到!
嶽驚風和謝天銘隨意談笑了一會兒,謝天銘突然轉過頭,將目光放在陸賢身上,微笑着問道:“聽嶽門主說,葉弘那小輩,爲人囂張跋扈,對你陸家百般欺辱?”
說到這個,陸賢心中又是五味雜陳,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頭。
如果當初不是他選錯了人,站在葉晨亮那邊,對葉弘的家人痛下殺手,或許……葉弘並不會把陸家逼到絕路。
可既然事情已經沒了挽回的餘地,他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凡是有把握殺了葉弘的人,他都要不惜一切的靠攏過去。
“前輩,葉弘此人囂張跋扈,我只是和他有一些恩怨,他便咄咄逼人,若不是嶽先生和他有約在先,他需要全力準備應付嶽先生,只怕我早已遭了他的毒手!”
謝天銘輕笑道:“既然我來了,你就不必再擔驚受怕,明日,便是葉弘的死期,你陸家自此也可安然無恙!”
陸賢大喜過望,慌忙起身,拱手抱拳:“多謝前輩援手之恩!”
謝天銘擺了擺手:“我幫嶽門主,乃是處於道義和情義,可是,我和你卻素不相識,若是明日我幫你解決了葉弘這個大麻煩,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哪怕我要你陸家全部財產?”謝天銘笑眯眯的盯着陸賢的眼睛。
“若是沒了性命,留有再多的錢財又有何用?”陸賢很識時務的說道:“前輩若是有興趣,我願將陸家所有產業拱手相送!”
謝天銘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這陸賢,還不算太蠢!
雖然外界的錢財對他而言,並無多大的作用,可是,既然出手,哪有不收取報酬的道理?
嶽驚風淡淡的說道:“陸賢,你若是有興趣,可攜帶家人,入我隱醫門修行!”
他這句話,也算是給了陸賢一條退路!
陸賢沒了產業,總不能讓他去做一條流浪狗!
他的修爲也還勉強可入眼,入了隱醫門,應該可以成爲一條好狗!
陸賢一揖到底:“多謝門主,從此之後,陸賢必唯門主馬首是瞻。”
和隱醫門搭上關係,陸家前途光明,或許以後便是真正的仙境中人。
這……這是因禍得福啊!
不過,欣喜之後,他又有些猶疑的開口道:“門主,葉弘年紀雖小,可修爲卻不容小覷,您明天出手的時候,千萬不可手下留情,最好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你在擔心什麼?”謝天銘問道。
“啊?”
“有我在此,他能泛出什麼風浪?”
“哪怕嶽兄當真不敵,可我要殺那葉弘,不過只需彈指之間罷了!”
“不管明天情況如何,我都會讓他死的無聲無息!”
“你現在還擔心嶽兄遇險,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啊?”
陸賢誠惶誠恐:“前輩明鑑,我……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啊!”
“知道你不敢!”謝天銘淡淡的說道:“但是,以後說話之前,最好先動動腦子!”
“是,是……我……我記下了!”
陸賢大汗淋漓。
這些大人物,陰晴不定,可真不好伺候啊!
當天晚上,嶽驚風和謝天銘皆都住在了陸家。
陸賢一直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甚至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葉弘啊葉弘!
你的死期到了!
你之前收拾葉家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道?
竟還想對我陸家下手?
現在呢?
你終於要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了!
“父親……”陸風霜小心翼翼來到陸賢面前,輕聲說道:“明日之後,我們要不要講風雪接回家中?”
“接她做什麼?”陸賢厲聲道:“你要弄清楚,自她跟葉弘離開之後,便不再是我陸家之人!”
“而且,嶽門主和謝前輩對葉弘恨之入骨,我們以後都要仰仗他們的鼻息!”
“若是葉弘剛死,我們便將他的女人接入家中,你讓這兩位怎麼看我們?”
這段時間,陸家必須步步爲營,走錯一步,便要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