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冷哼一聲:“事到如今,還敢花言巧語!”

    說罷,他沒有再給紀南城和紀觀崆這對父子任何機會,片刻之間,兩人身上升起一團血霧。

    紀南城僅剩下的那條胳膊消失不見。

    紀觀崆也成了殘廢。

    剩下的五位大佬,皆都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同樣也是他們的下場!

    隨着一道銀光落下,他們也皆都消失了一條胳膊。

    聲聲痛呼響起。

    不過,很快這些人就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咽回到了肚子裏。

    忍!

    忍一時,換一世安寧!

    紀南城一臉頹然,絕望的看着葉弘,有氣無力的問道:“葉先生……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葉弘淡淡的笑道:“你覺得呢?”

    紀觀崆等人皆都是心中一沉。

    還沒完?

    都已經斷了一條胳膊了啊!

    還要怎麼樣啊!

    旬方笑着走上前,那純真的童音,聽在衆人耳中,卻如同魔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葉先生,這些交給我處置吧!”

    “我可以向您保證,經我之手之後,他們絕不會再有半點爲非作歹的心思!”

    葉弘呵呵一笑:“你不必如此急着表現你的能力,需要你出力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客氣!”

    旬方點了點頭,默默退了回去。

    紀觀崆顫聲問道:“葉先生……究竟……究竟如何,您纔會滿意?”

    葉弘扭頭看向花風流:“花少,你和他們紀家是死對頭,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紀觀崆和紀南城面如死灰。

    讓花風流決斷?

    他當然是恨不得立即弄死紀家所有人啊!

    這麼好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

    可是,花風流只是低聲說了一句:“葉先生,在您面前,本來沒我說話的資格,但既然您開了口,風流不敢不從……”

    “說說你的想法!”葉弘淡淡的說道。

    花風流低頭沉思片刻,而後才緩緩開口道:“葉先生,我們和紀家雖然不對付,但是,據我所知,紀家算不上大奸大惡,在商場上,他們或許會用些詭詐的手段,但是,那都是爲了生意罷了!”

    “他們不曾欺男霸女,也沒有過人神共憤的舉動!”

    “以我看來,罪不至死!”

    葉弘饒有興趣的盯着花風流看了片刻,饒有興趣的問道:“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花風流點頭道:“是的!”

    葉弘點了點頭:“好,那就依你所言……既然罪不至死,那便饒他們不死!”

    說完,他又接着的補了一句:“只是希望,做出這個決定,你不要後悔!”

    花風流苦笑道:“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們花家和紀家雖然積怨多年,可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對他們趕盡殺絕!”

    不止是葉弘,就連紀觀崆和紀南城也都詫異的看向花風流,眼中有止不住的詫異!

    這小子轉性了?

    竟然沒有落井下石?

    不!

    不對!

    他們瞭解花風流,若是有機會,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覆滅紀家。

    可現在他是什麼情況?

    紀觀崆滿心疑惑,等他的眼神掃到葉弘的那一刻,驟然間恍然大悟!

    他……是在投其所好?

    一定是這樣了!

    因爲知道葉弘的性情,所以故意表現出這麼一副宅心仁厚的樣子,來博取葉弘的好感。

    無恥啊!

    可是,不管怎麼樣,花風流現在都是在爲他說話!

    他即便有再多不滿,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對着花風流擠出一絲笑容。

    “多謝……多謝花少!”

    花風流認真道:“紀先生,我們同在金陵,本就應該同氣連枝,尤其是在現在風雨飄搖的時刻,更應該攜手共進,不求其他,只爲自保……”

    “今日我沒有對您落井下石,他日若是我們花家有難,而你們紀家有能力的時候,還望紀先生能夠同樣施以援手!”

    紀觀崆認真打量着花風流,只見他臉上滿是肅然,看不到半分虛假的模樣!

    “你說的……全都發自內心?”

    花風流點了點頭,舉起一隻手:“若有半句虛言,我花風流甘受天打雷劈之刑!”

    紀觀崆當即點頭:“好!”

    雖然只是一個字,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因爲答應了,他就絕不會反悔!

    葉弘淡淡的看着這一幕,什麼都沒說,轉身緩緩離去!

    結盟也好,互相廝殺也罷。

    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因爲不管如何,這些人的矛頭,都不可能轉到他身上。

    他們沒這個膽子!

    而看着葉弘的身影真的消失了,這些人才算是真正喘了口氣,徹底放下了心!

    一羣人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紀南城率先說了一句:“應該……沒事了吧?”

    大長老淡淡的說道:“葉先生今日不和你們計較,是葉先生寬宏大量,不願和你們計較太多,可你們也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回去之後好好想想,以後還要不要像以前那般跋扈!”

    “你們可以囂張一時,可像今天這般,當有能力收拾你們的人出現的時候,你們能如何?”

    “從前犯下的罪孽,會一絲不差的,奉還到你們身上!”

    一羣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旬方卻是挑了挑眉,看着大長老說道:“大長老,你這些話,似乎是在針對我?”

    大長老面無表情:“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

    “真以爲葉先生讓你們古家盯着我們,你們便可以壓我們一頭?”

    “哈哈……”

    大長老仰頭一笑:“你大可以試試!”

    旬方神情一滯,終究是不敢說什麼硬氣的話,冷哼了一聲,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在天際。

    古浩月有些擔憂的說道:“大長老,旬方此人,向來睚眥必報,我們把他得罪的這麼狠,以後會不會有麻煩?”

    “他是心眼比較小,但還是有腦子的!”

    “只要葉先生在,他就不能有任何動作,不然,必會給旬家帶來滅頂之災!”

    古浩月皺眉,憂慮道:“就怕他在暗地裏用什麼陰招!”

    大長老淡淡的說道:“不必擔心這些,他不敢!”

    “但凡他對我古家有任何不利,我都會第一時間向葉先生稟告!”

    “而他……承受不起葉先生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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