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濤聽到消息,驚怒交加。
驚的是葉先生在自己酒店內被人襲擊,怒的那膽大妄爲的行兇之人,險些讓他背了黑鍋。
如果葉先生懷疑他……
只是想想,雙腿就開始發軟。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興風作亂,他一定要把那畜生的狗皮扒下來!
他不敢耽擱,當即便親自趕到酒店,給葉弘換了個房間,畢恭畢敬的道歉,就差把心掏出來讓葉弘看看自己的一腔赤誠了。
好在葉弘並沒有追究他的責任,揮了揮手,海老闆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其實,葉弘揮手間就能讓那些屍體消失,並且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之所以讓海波濤過來……只是不想在這羣人渣身上浪費多餘的真氣罷了。
至於讓海波濤忙碌一場,也只是順便讓他知道!
在這北風市內,連區區普通人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一些垃圾和蛀蟲,該清理的時候就要主動清理。
……
第二天一大早!
葉弘便起來收拾了一番。
消失了一晚上的莊天下和胡翠花,總算是到他房間來打了個卡!
詢問了葉弘有沒有正事要辦之後,再得到葉弘否定的答覆之後,便又各自回了房間。
他們對葉弘收徒這件事沒什麼興趣。
所以,也懶得參與葉弘拜訪徒兒家長的事。
葉弘也不勉強,吃了早飯之後,便出了門,準備去見見江寒雪的父母。
可是,江寒雪的電話卻一直沒打過來。
這種事情,別說是打個電話,哪怕是江寒雪和他父母親自來請都不爲過。
……
一大早,江卓中便開始呼朋喚友,給北風有頭有臉的人物打電話。
“喂?範兄,今天我家裏有一場熱鬧,需要你來見證一下,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朱老弟,忙什麼呢?今天我家裏有一場宴席,我不管你有什麼事,都必須要到場啊!”
“無花妹子,我有點事,你的幫我!”
沒多大會兒功夫,十多個點話就打了出去。
全都是身在北風,而且在醫道界舉足輕重的宗師高手。
聯繫完了這些關係不錯的人,他盯着手機上的一個號碼,猶豫不決。
“怎麼了?”
吳意湊過來,輕聲問道。
江卓中皺眉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孫家家主請來!”
“啊?”
吳意驚呼道:“這畢竟是我們家的私事,驚動他老人家,不太好吧?”
“誰說是私事!”
江卓中眼泛冷光:“海波濤夥同他人,想要對我江家不利,這是醫道界的大事,當然要請孫家那兩位泰山北斗過來主持公道。”
吳意一聽,也覺得好像有些道理。
“就怕那兩位前輩不搭理我們啊!”
江卓中咬了咬牙:“還是試試吧,試了還有幾分希望!”
“沒有大宗師坐鎮,怕是也壓不住海波濤那廝!”
說完這句話,他面露苦笑。
“枉我一直講海波濤當做至交好友,卻沒想到,他竟然狼子野心,對我江家用出這等不入流的陰謀詭計!”
江卓中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一張臉再次變的冷漠無情:“他不義在先,就別怪我以牙還牙。”
“今日之後,即便是想和他繼續相處,怕是也沒有機會了。”
吳意心中一寒:“你到底想做什麼?不是揭穿海波濤的陰謀,讓小雪和她那個所謂的師傅斷絕關係就行了嗎?”
“哪能這麼簡單呢!”
江卓中冷笑道:“我這麼大張旗鼓,如果不能讓海波濤死無葬身之地,那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吳意低下頭,沉默了!
江卓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輕聲道:“別擔心,這件事,我們佔理!”
“不管把海波濤怎麼樣,我們都站在道義這一邊,沒人會說我們什麼!”
吳意苦笑道:“希望如此吧!”
家裏還沒什麼客人,江寒雪的聲音又從臥室中傳了出來。
“放我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啊,我要去見我師父!”
“我不要言而無信啊嗚嗚嗚……我不要做小人啊!”
吳意嘆了口氣:“我上去勸勸她,不然一會兒來客人人,她還這麼大呼小叫,白白讓人笑話!”
說完,她上了樓,隔着房門,對着江寒雪苦口婆心的說了起來。
江寒水湊到江卓中身邊,低聲問道:“爸,等客人來了,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有!”
江寒水精神大振,好似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可是,江卓中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如墜冰窖之中。
“到時候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到一旁,一句話都不準說。”
江寒水傻眼了。
呆呆了看了自己父親好大一會兒,才哭着說道:“爲什麼啊?”
“爲什麼?”江卓中冷冷一笑:“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你也不想想,你有沒有做過一件正事?”
“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還想着幫忙?”
“我怕你到時候把天給我捅個窟窿!”
江寒水神情暗淡,彎着腰,聳着肩膀,無比傷心的躲到角落去了。
江卓中嘆了口氣!
如果兒子爭氣的話,他也不必對女兒報那麼大的期望了。
更不必爲了江寒雪拜了個師傅便火冒三丈。
因爲……
他是準備把整個江家交到江寒雪手中的啊!
沒過多久,便有客人前來敲門。
江卓中的面子,也不是吹出來的。
大概到了九點的時候,他邀請的客人基本上全都到齊了。
唯有孫家的那兩位大宗師,他也打過去了電話,當時在電話裏,大宗師也只是含糊其辭了幾句,沒說過來,也沒說不過來!
弄的江卓中期望中帶着失望,頻頻向門口看去,就希望兩位大宗師能給他一個驚喜。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位姓範的宗師高手,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誰招惹到了你江宗師頭上?”
“吃了熊心豹子膽吧?也不怕惹怒了咱們漠北醫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