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琳現在說話,有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天真和嬌憨,跟她清醒的時候完全兩樣。
唐松澤說:“這是我們的家。”
袁琳停下了腳步,四下張望。
“你騙人。”
唐松澤握着她的手,以免她摔了。
“沒有,我沒有騙人。阿琳,這真的是我們的家。阿琳,我們結婚了,我愛你。”
話音剛落,唐松澤自己都愣住了。
他以前談戀愛,只談性,只談喜歡。
他從來沒有這樣正兒八經的對一個女孩子說我愛你。
袁琳聽到這一句話,不再四處張望,而是轉過頭來,認真的看着唐松澤。
她微偏了頭,有一些困惑的看着唐松澤,然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她嫣然一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唐松澤一愣,然後也是深情一笑,說“是,我喜歡你。阿琳,我愛你,阿琳。”
瞭解了她的過去,對袁琳就更加疼惜。
她的冷漠和拒絕,其實只是她的保護色而已。
她只不過是害怕失去,害怕自己不配擁有。
唐松澤看着袁琳的紅豔欲滴的脣,實在是沒有忍住,低下頭來。
他還沒有吻到,袁琳反倒是主動踮起腳,蠻撞的吻了上來。
兩個人的牙齒都撞到一塊了。
袁琳有一些笨拙的吻着他。
唐松澤沒動,讓袁琳採取主動。
袁琳的吻很青澀,卻輕易的撩撥起他的內心隱密的yu望,讓他想要更多。
唐松澤吻了下來,化被動爲主動,袁琳被他吻得都快缺氧了。
兩人不知道怎麼回到房間的。
當唐松澤發現自己被袁琳壓在身下的時候,連忙停止了動作。
他在做什麼啊!
他怎麼能這樣!
至少,不能在袁琳不清醒的情況下佔有她,他不想第二天看到袁琳傷心失望的眼神。
唐松澤將袁琳推進去,說:“阿琳,你去洗澡。”
他聞了聞身上的氣味。
火鍋好喫是好喫,但喫完,全身包括頭髮絲兒,身上第五個毛孔,似乎都帶了火鍋味兒。
唐松澤去了另一個房間把澡洗了。
他過來的時候,袁琳還沒有出來。
不會出事吧?
唐松澤有一些擔心的想去敲門,想看看袁琳怎麼樣了。
“阿琳,你還好吧?”
裏面嘩嘩的水聲停了幾秒,然後袁琳的聲音傳來:“我還好。你是不是急了,你等我,我一會就出來。”
唐松澤聽到這話,只覺得內心的火苗燃得更甚。
袁琳這話,好有歧義。
就好像,他就是在等着她,等着跟她……
唐松澤坐下來,拿起牀頭的書就看了起來。
但是書拿到了也不自知,心猿意馬,心裏慌亂,腦子裏已經有了畫面感。
想像着袁琳在裏面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砰地被推開了。
唐松澤朝洗手間的門看過去,然後愣住。
袁琳裹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光果在外面的皮膚,因爲剛沐浴過後的關係,透着一層淡淡的緋紅。
她的臉頰,也還透着一層紅。
她朝唐松澤看過來,媚眼如絲。
唐松澤只覺得自己喉嚨乾渴得厲害。
他的喉結上下翻滾着。
然後,就看到袁琳走着歪斜的路到了他跟前。
袁琳看着他,唐松澤靠着牀頭。
他居然有一些緊張了。
彷彿,經驗豐富的人,不是他,而是袁琳。
彷彿,他纔是那個生澀的,等待着第一次的人。
下一秒,唐松澤就愣住了。袁琳低下了頭,親上了他的喉結,還輕輕咬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了兩排牙齒印。
然後,袁琳解開了浴巾。
她扯下包頭髮的毛巾,長髮散落。
黑的發,白的膚,紅的脣,三種顏色,形成了致命的美感與誘惑。
唐松澤不由嚥了一下口水。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坐懷不亂,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
唐松澤的個性,本來就是,自己喜歡的心儀的,都送上門了,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而且,他想要袁琳很久很久了。
唐松澤挑起袁琳的下巴,眼神專注又溫柔。
“阿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玩火。你不要後悔。”
袁琳的迴應就是,閉上眼吻了過來,封住了唐松澤的脣。
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
唐松澤不知道兩人滾了多久的牀單,反正,已然在瘋狂的邊緣。
不一樣的體驗,不一樣的感受。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以前自己想睡誰就睡誰,但是後來,只想睡這一個人,睡一輩子。
*
翌日,袁琳醒過來了。
她一伸手,就感覺手感不對。
而且,她好疼啊。全身都疼,整個人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袁琳的腦子有那麼一秒的放空。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天知道,眼皮好沉重的感覺,感覺就連睜眼,都很費力。
袁琳偏頭看向唐松澤。
唐松澤還在睡。
兩個人雖然同牀好幾天了,但這是第一次,袁琳比唐松澤先醒過來,可以看到唐松澤的睡顏。
平常都是她醒來時,唐松澤也醒了,要麼,唐松澤已經下牀了。
唐松澤睡着的樣子,有着一種孩子般的天真。
袁琳想起不知道在哪本書看到過的,都說,很多男人,睡着了的樣子,都帶着一點孩子氣,唐松澤也不例外。
袁琳的視線,落到唐松澤脖頸上的一處,不由一僵。
那上面的痕跡?難不成是她弄的?
袁琳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似乎僵住了一般。
她昨天是喝醉酒了,但回到別墅,又洗澡又折騰之類的,其實酒已經算是清醒了不少了。
昨天,是她主動的。
昨天,是她豁出去了,跟唐松澤滾了牀單。
唐松澤不是一直沒有得到嗎?得到了,總該就沒有這樣惦記着了吧?
袁琳情緒微微有一些複雜。
昨天是她主動的,她,果然,身體裏還藏着另一個自己嗎?
按唐松澤這種性格,今天指不定會因爲這件事,還得寸進尺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目光過於炙熱了。
袁琳感覺到唐松澤要醒了。
她剛想躺回去裝睡,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