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哲簡直是想提刀砍人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從來沒有說過髒話的安子哲,終於用了不文雅的滾字。
那邊傳來丁超的笑聲,然後,是腳步聲,丁超遠去了。
安子哲低下頭,看着安星月。
安星月就在他的身下,小臉紅撲撲的,大眼水汪汪的。
她的眼睛總是像小鹿一般透着一股子無辜和迷茫,真是惹人愛憐。
雖然現在安星月的個性已經變了很多,她也學會了自信與勇敢和堅強,但安子哲總是把安星月當成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
偏偏,他曾經也傷過安星月的心。
安子哲低下頭來,繼續吻上了安星月的脣,繼續被丁超打斷的,未完的事。
*
蘇筠跟荀蘭待在工作室裏。
荀蘭看着蘇筠的眼裏,都是慈愛。
接觸得越多,就越喜歡蘇筠這個小姑娘。
離開學只有十幾天的時間了。
從7月到現在,蘇筠一直在工作室裏泡着,連陸錦城都有意見了,但蘇筠卻一點抱怨都沒有,一直在全心全意的學習。
“筠筠,明天我給你放假。你可以回家裏看看了。”
蘇筠的家在江城,荀蘭也是知道的。
蘇筠聞言開心地說:“好啊。我回去可以看看弟弟了。”
蘇黎到了年底,就滿一歲了。
現在七個多月,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
每次最喜歡接蘇筠的電話。
總是跟蘇友和搶電話。
誰打電話,他就揮舞着一雙小胖手,要去搶電話。
聽到蘇筠的聲音,就會高興得手舞足蹈。
張美意每次都會告訴他,這是姐姐的電話,聽聽姐姐的聲音。
雖然蘇筠不能時時陪在弟弟身邊,但姐弟倆的心彷彿一直連在一起。
現在蘇黎正是學爬的年紀,滿屋子亂爬。
保姆一不留意,就不知道蘇黎爬哪裏去了。
荀蘭輕聲問:“你爸爸年紀這麼大了,纔給你生了弟弟,你會不會怨到時你弟弟還沒長大,他們卻老了,以後弟弟也會要你幫襯。”
蘇筠笑着說:“不會啊。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們自然是需要相親相愛的。而且,以後我管就管。我現在不是在跟你拜師學藝嘛。以後我也會成爲一個很厲害的人的。到時又不缺錢,努力掙錢就是了,我怕什麼。”
養一個孩子很費錢的,她當然知道。
每次回去看蘇黎,她的錢包就會少很多呢。
看到這也想給蘇黎買,那也想給蘇黎買。
張美意說她太破費,亂花錢,蘇筠都會回得理直氣壯的:“美姨,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給他花錢,我給誰花錢啊。”
荀蘭笑了笑,說:“那也好。你放心好了,你以後也不會沒錢的。”
蘇筠以爲荀蘭的意思是,只要她嫁給了陸錦城,自然不會缺錢。一輩子衣食無憂。
她笑道:“嗯,是。”
但後來才知道,荀蘭給她留下了這麼一份大禮。
“昨天你大師兄說要帶你去個地方,見見世面。”
能受邀的,都是業界大師級別的人物。
蘇筠自然是不夠格參加的。
而她呢,已經沒有興趣再去參加了。
不是說不想學習了,也不是驕傲自滿。
其實什麼都是更新換代的快,所以才需要學到老。
而是她覺得自己的精力,是漸漸的不如從前了。
以後這未來,就該交由他們這些年輕人來闖了。
所以,由大師兄肖玉皙等人帶着蘇筠去見見世面,是很有必要的。
“好啊。”蘇筠感興趣的說。
她之後,也跟三位師兄一起喝過茶。
不過,大家都是大忙人,平常也沒有機會聚在一起。
他們來荀蘭這裏的時候,一起聊過幾次。
不管是肖玉皙也好,還是二師兄彭文,三師兄潘永生,都對蘇筠極爲照顧。
他們極其恪守古人的那種師徒之禮和同門之誼,對蘇筠真的是沒話說,盡心盡力。
蘇筠自然也是投桃報李。
*
晚上,自荀蘭出來,蘇筠沒給陸錦城打電話。
每次陸錦城總是算着時間來接她的。
她也會在結束之時給陸錦城發個消息。
陸錦城有時也會登門拜訪,陪荀蘭喝上幾杯茶,才告辭回家。
今天蘇筠結束得比平常早一個小時,打算給陸錦城一個驚喜。
她回到家裏時,客廳只得一盞落地燈開着。
暖黃的光線,散發着柔柔的光,讓人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蘇筠換鞋的動靜輕輕的,陸錦城根本就沒留意到。
蘇筠提着拖鞋,光着腳踩在地板上,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陸錦城果然在那裏。
他正在開會,用着流利的英語,跟國外的分店同事。
蘇筠出現在鏡頭裏似,那邊那些洋鬼子都用英語讚道:“陸,你身後的安琪兒是誰”
陸錦城回過頭來,就看到蘇筠俏生生的提着拖鞋站在那裏。
陸錦城對那邊說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就把視頻給中斷了,纔不理會那些洋鬼子的叫喚。
什麼安琪兒。
嘴倒是挺甜的,但是,安琪兒也是他們能叫的
“怎麼回來了今天提早結束了”
“是,師父說我明天可以放假了。等到開學了,就繼續像以前那樣按週末來學習。”
“好。”陸錦城將蘇筠緊緊的抱在懷裏。
“辛不辛苦”
只要蘇筠抱怨一句,說一句辛苦,他就會讓蘇筠不會了。
蘇筠說:“當然辛苦了。七哥,你看看我的手,今天又紅了,起泡了。”
雖然有了防護,但蘇筠就是嬌滴滴的,那手早就起了血泡。
十指連心,尤其是手指。
陸錦城知道蘇筠是在撒嬌,但他的確是心疼了。
“那我們不學了。”
蘇筠說:“笨我只是在撒嬌而已。誰說我不學了。中途就放棄,可不是我的作風。你如果覺得我是三分鐘熱度,那跟你談戀愛,我也是三分鐘熱度,我們乾脆就此分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