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嘶了一聲,就見魯如君快速折身回來:“囡囡,你沒事吧”
她小心翼翼的靠過來,一臉擔憂的看着安星月,想摸摸安星月,卻又怕安星月的抗拒。
剛剛她已經表明了身份,說她是安星月的母親,安星月似乎不相信,也不想認。
也對,二十年她都沒有出現,現在再出現,安星月心裏總會有怨言的,她應該給孩子一點時間。
安星月聞着魯如君身上好聞的香味,跟記憶中重合了。
所以,那時她記憶中的女人的香味,並不是馮麗暉的
想到這裏,安星月再也忍不住,撲進了魯如君的懷裏。
魯如君僵了一下,然後放軟了身體,喊道:“囡囡啊。”
安星月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媽,媽,我想你想得好苦。媽,我等你等了好久。媽,你怎麼現在纔來”
安星月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個時候全部發泄出來。
蘇筠靜悄悄的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間暫時讓給這一對相認的母女。
她走到花園那裏,擡頭看天空。
雖然春天細雨濛濛的,但蘇筠今天覺得這討厭人厭的雨絲,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她脣角輕勾,看向天空。
真好,安星月以後就有家了呢。
一個會愛護她,會寵着她的家。
而魯如君他們也不會後悔的。
他們的女兒雖然自幼流落在外,但是卻成長得很好呢。
蘇筠想到這裏,決定去看丁超。
丁超術後之後,也一直沒有甦醒。
她去到丁超的辦公室,發現是丁江在陪着。
丁江長相儒雅,他早就退休。
丁家的人,好像對名和利並不是很看重,對錢財之物,也不是很追求,所以才能這樣肆意灑脫。
“丁叔。”蘇筠輕聲叫了一聲,看向丁超,“丁老師還沒醒嗎”
丁江搖了搖頭。
蘇筠說:“我們倒可以試試呢,可以告訴丁老師,妹妹找到了。”
說完,蘇筠對着靜靜躺在那裏的丁超說:“丁老師,你知道嗎星月是你妹妹哦,親妹妹哦,如假包換的,已經驗了dna了。真的呢。怪不得你這麼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原來是兄妹間的血緣的羈絆啊,好神奇哦。而且現在,你的身體裏有星月的肝臟了呢,你們這才真的叫血濃於水。”
蘇筠說了一引起,丁超的手指動了動,然後,丁超的眼睛倏然睜開,丁江瞬間驚喜萬分。
蘇筠笑眯眯的看着。
丁超也笑,一笑,就全身都疼。
好疼啊,那輛車過來時,他居然看到了鋼纖,想也沒想的,就把安星月給擋在了身下。
“好疼啊,蘇筠,你說的笑話不好笑。”
蘇筠說:“不是笑話啊。是因爲大家都誤會了,都以爲馮麗暉是星月的媽媽。我現在想,很有可能,她是那個拐賣者呢。”
蘇筠說着自己的猜想。
丁超又笑。
一笑,就疼啊。夜夜中文 .yeyezw.
蘇筠說:“丁老師,你還是別笑了,再笑,你的傷口扯動了,又流血了。”
蘇筠汗顏,這就端哥哥的譜了
“切,我有沒有欺負,你到時自己問問星月好了。”
蘇筠起身,說:“我去叫星月過來,看看星月能不能過來看你。”
過了二十四小時了,安星月應該是可以下牀了。
在護士的幫助下,安星月可以下牀慢慢走了。
她走得很慢,像個小老頭一樣,但大家都沒有笑。
母女倆看樣子是相認,又說好了,安星月看一眼魯如君,就會羞澀又幸福的一笑。
慢慢的挪啊挪,真的就挪到了丁超的病房了。
丁超一見到安星月,就掙扎着坐了起來了,傻傻的看着安星月笑。
蘇筠連忙給安星月搬來椅子,魯如君扶着安星月坐了下來。
丁江也是眼睛死死盯着安星月看。
這是自己的孩子啊,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也對,已經錯過了十八年了,自然是怎麼也看不夠的。
安星月坐下來,看牢丁超,喊了一聲:“哥。”
丁超咧嘴又笑,應了一聲:“哎。爸,這下星月是先認我的了。”
魯如君見丁超笑得這麼疼,呲牙咧嘴的,偏偏還話這麼多,不由嗔道:“你這孩子,少貧兩句。”
丁江越看安星月越喜歡。
從安星月身上,看到了魯如君年輕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是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的了,兩人恩愛了近三十年了。平常都沒怎麼紅過臉。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說:“星月啊,我是爸爸。”
安星月看了一眼丁江,對上丁江慈愛的眼神,又忍不住想哭。
她張了張嘴,想叫爸爸,那句話又叫不出來。
丁江說:“不急不急,以後慢慢來。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安星月柔柔的叫了一聲:“爸”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丁江覺得自己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過了,可是聽到這一聲女兒久違的爸,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輕易的就紅了眼眶。
“哎。”他應了一聲。
安星月五天後就出院了,而丁超呢,至少還要再住半個月。
不過幸好這一段時間,他並沒有出現排斥反應,只能說是十分幸運。
魯如君提議道:“星月,你就搬回家來住吧。你爸和我,都想再跟你相處一段時間。”
現在想想真的是挺扼腕的,安星月就已經結婚了。
不過,以後可以幫安星月和安子哲再辦一個婚禮好了。
安星月自然是想搬回去住的。
她一直渴望有一個家,現在這個家已經有了,她怎麼捨得離開。
“好,媽,我想跟子哲說一下,再把東西收拾一下。”
“還收拾什麼東西不用了,到時什麼都買現成的。媽跟你一起去逛街。”
丁超被冷落在病牀,故意叫嚷抱怨:“媽,你是有了妹妹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