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張威被幾個男生圍攻,是塗蕾出現了。
塗蕾嬌斥道:“你們還不放開這個同學,一會老師來了有你們好看”
那幾個同學散去,她遞過來一塊潔白手絹,手絹上繡着她的名字。
那時的塗蕾,就像一個小天使,笑得十分的好看:“給你,擦擦臉上的灰和血,趕快去教室哦。以後記得找一個同伴,不要再落單了。”
張威握着那手帕,覺得自己像看到了天使。
後來,他就開始默默關注着塗蕾。
但第二年,他們全家就出國了。
他把那塊手絹一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會在異國他鄉遇到了塗蕾。
他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交往的對像,但是心裏總是給塗蕾留了一角,沒法完全的投入感情。
現在的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張威了。
當塗蕾答應跟他在一起時,張威覺得自己爲她去死都願意。
陸錦城
張威眼神沉了沉,他想起來了,那時的陸錦城,就是天之驕子。
陸家的最小的孫子,最受寵愛的幼孫,跟塗蕾小的時候走得比較近。
張威眼神猛的沉了下來,裏面黑漆漆的,光都透不進去:“後來,你跟他在一起了沒有”
塗蕾連忙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跟他在一起過。阿威,如果不是蘇筠,不是陸錦城,我的第一次,應該是留着給你的。”
當年的事情,反正都沒有留有證據。
也該感謝陸錦城把所有的網絡帖子都給撤了。
而別人說的,和她說的,張威會信哪個,她很肯定,自然是信她。
所以,與其以後讓張威聽到別人的閒言碎語,還不如讓她來重新編一個故事。
“阿威,這件事情,我現在才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當初,張威得知自己不是塗蕾的第一個男人時,心裏是有過不爽的。
因爲一直記着那次塗蕾的解圍,塗蕾在他心目中,就是天使般純潔的存在。
結果這天使,早就偷吃了禁果,他心裏自然是不爽。
後來問過幾次,只要一開口,塗蕾就是流眼淚。
他看着塗蕾那麼痛苦的樣子,以爲塗蕾是爲情所傷,心裏更是有了疙瘩。
可是因爲太愛塗蕾了,張威也根本捨不得撒手。
再加上塗蕾的個性,就是很會討男人喜歡的。
她知道張威喜歡聽什麼樣的話,知道張威喜歡她用什麼樣的姿勢
而且,只要塗蕾一主動,張威什麼抵抗力都沒有了。
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對一個女人來說,第一次是以這樣不堪的方式被奪去,自然是不堪回首。
虧他當初什麼都不懂,還每次在吵架的時候,就拿這種事情來說問她,來刺激她,他真不是個人。
張威伸手將塗蕾緊緊的摟住,心裏充滿了悔恨和對塗蕾的心疼:“小蕾,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逼你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拿這些事情來傷害你。”
當天夜裏,塗蕾留在了張威家。
半夜的時候,張威被吵醒了,因爲塗蕾做惡夢了。
“不要,你們別過來。不要,不要,我什麼都沒做,別傷害我,求你們,放過我,啊,求你們”
她在夢中哭泣掙扎,白淨的額頭上都沁滿了汗珠,頭髮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張威啪的按亮了牀頭燈,輕聲喚道:“小蕾,小蕾,你醒醒,你是在做夢,不怕不怕,我在,有我在。”
塗蕾猛的撲進了張威的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張威自責不已。
一定是他的追問,一定是塗蕾將過去的事情剖給他看,才重新做這惡夢。
都過了四年多了,她還是沒法忘記,顯然這件事情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張威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替塗蕾討回公道
在他的安撫下,塗蕾漸漸安靜下來,復躺下去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本該睡熟的塗蕾,卻倏然睜開了眼睛,厭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威。
張威正鼾聲震天。
塗蕾的脣角輕蔑的勾起,果然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男人。
她不過是做幾場戲,掉一些眼淚,張威就完全相信了。
張威是什麼樣的人,塗蕾很清楚。
正因爲清楚,所以,她需要讓張威知道她是一個受害者,讓張威替她出頭
玉水別墅,蘇筠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惡夢,夢裏被好多蛇緊緊的包圍着,那些蛇也沒有朝她進攻,就只是圍着她,讓她無路可逃。
蘇筠可以說不怕蟲子不怕蟑螂,但就怕蛇,蚯蚓之類的軟體動物。
她就被夢給嚇醒了。
醒來的時候,還記得夢裏的場景。
“筠筠,怎麼了做惡夢了”
蘇筠一醒來,陸錦城就覺察到了。
這小丫頭還在夢裏說夢話,說走開走開,還拳打腳踢的,把他都踢醒了。
“七哥,好多的蛇,我夢見好多的蛇。”
蘇筠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蛇你忘記了,現在都11月了,蛇都冬眠了。而且我們別墅向來都投放有驅蛇的藥。”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做了這個夢。夢裏好多的蛇。”
蘇筠覺得自己最近有一些嗜睡,但又總是睡得不安穩,腰還容易酸。
跟陸錦城說完話,蘇筠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又重新睡着了。
看着蘇筠那沒心沒肺的睡姿的樣子,陸錦城不由莞爾。
這丫頭,把他吵醒了,結果自個又睡得這麼香。
他伸出手,將蘇筠摟入懷裏,也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蘇筠起牀來,喫早餐的時候,她都哈欠連天,眼底還有黑眼圈。
張嫂關切地問:“少夫人,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啊你看都有黑眼圈了。”
蘇筠說:“別說了,昨天晚上夢見好多條蛇,也不是說要咬我,但是我怕蛇啊,半夜連着醒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