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小函說:“你可別亂來啊。你自己不乾淨不檢點,結果懷孕了,到時流產了,你可別賴在導演的頭上。”
夏凝的臉色沉了下來,說:“歐小函,你夠了啊老孃還沒有選好第一個共度一夜春宵的男人。反倒是你,換男人如換衣服。我覺得這是個人自由,我從來沒有拿這個來說事。若是你再不識好歹,信不信我爆你的料,讓你的玉女形像不保”
歐小函偏偏還走的是清純女的路線。
夏凝真是無語了。
歐小函立即不甘的閉上了嘴。
休息了不過半個小時,夏凝就到下一場戲了。
下一場戲,她要在水裏被淹上半個小時。
因爲被陷害,夏凝被關進了水牢。
她在裏面,經歷了死心,絕望,再出來的時候,就是涅槃歸來,大徹大悟,然後就會有跟歐小函一起的對手戲。
兩人昔日的姐妹,在夏凝從水牢出來之後,就開始正式反目爲仇。
夏凝的妝容也化好了,蒼白,無力。
她在水牢裏,那絕望的眼神,透過鏡頭,極具感染力。
一開始是不可置信,再到後來的不得不接受事實,再到後來的絕望,最後一切趨於平靜。
這些戲份,都沒有一句臺詞,也沒有心裏活動的描述,全靠夏凝的一個眼神,動作,以及妝容做輔助。
雖然第一遍已經夠好了,但導演反覆跟夏凝較上勁來了。
他覺得夏凝的潛力還不止於此,她應該還有更好的發揮,他還想要那一種,被逼到絕境反倒逆反的戾氣。
“卡~”導演喊了卡,夏凝又重新入水。
第二次,她的脣色都不需要化妝,就已是自然的青紫了。
現在拍這一場戲,是冷天。
而爲了逼真,那水都是真的冰水,並不是泡的熱水。
小朱看着眼淚汪汪的。這麼冷的天,泡這麼冷的水。
明明她覺得夏凝已經表現得夠好的了,真的不明白導演爲什麼喊卡。
第二次,重新再來。
如果如導演所預料的,這一次夏凝的表演就更加純熟,比最開始的效果更是好上幾分。
導演十分滿意。
有一些天分型的演員,是每拍一個鏡頭,每拍一場戲,都在進步,都在超越,夏凝就是這種人。
他彷彿已看到了劇上演之後,大賣的景像了。
小朱本以爲導演這一次會過了吧,誰料到,第二次,他又喊了卡。
第三次,又是卡,第四次,還是卡。
夏凝整個人凍得臉色發白,脣發紫,連牙齒都要打顫了。
大家都靜靜的看着,片場雅雀無聲。
反倒是歐小函,一臉的得意。
果然是演得不好,怪不得導演頻頻喊卡呢。
如果是她拍,這場戲一定會一次過。
第十次,夏凝的臉漸漸擡起來,面向鏡頭。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開始轉換。
不相信,要找人對質,憤怒,絕望,再到要復仇的戾氣,以及心死之後反倒是所向披糜,因爲再無軟肋,再無顧忌
怎麼可能
夏凝這樣的花瓶,怎麼可能會拍出這麼有內涵,這麼有層次的戲
而且,這一場戲,完全沒有一句臺詞,卻被夏凝表演得淋漓盡致,讓人完全身臨其中。
導演這一次,終於喊了卡,滿意了。
夏凝出來的時候,全身冷得發抖。
小朱和其他助理連忙用大棉被將夏凝給包裹起來。
導演十分滿意:“準備一下,接着下一個戲份。”
下一個戲份,夏凝根本連衣服都不能換,溼衣服還貼在身上,妝容也不需要化,就是從水牢裏出來的場景。
而這一齣戲,她就要對上女二,是夏凝在劇中角色的好姐妹。
是她,讓夏凝受了這水牢之災。
“好,開始。”導演喊了開始之後,夏凝立即進入角色,反手就給了歐小函一巴掌。
她是真打,十分的逼真,透過鏡頭,觀衆都能感覺到夏凝這一巴掌用的力,是有多麼的憤恨和絕望,才能讓她使出這一巴掌。
歐小函連捱了三巴掌,這雖然是劇本里就有的,但夏凝居然敢真打
歐小函氣惱不已,導演沒喊卡,她就得繼續。
而且,若她不想再接着捱打的話,就得好好演下去,讓這一齣戲,直接過。
導演很滿意,這戲一條過。
歐小函摸着自己的臉,只覺得火辣辣的。
“夏凝,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敢真打”
“什麼真打假打導演,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一巴掌打得不好”
“打得很好,很真實。小函啊,角色需要,情景需要,你就不要介意這麼多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加油。”
話音剛落,大家起了一點騷動,朝門口看過去,居然是方書煒和劉靜。
他們身後跟着助理,用箱子擡着東西過來了。
劉靜快言快語:“大家辛苦了。今天是方總請客,都喫一碗熱辣的薑湯湯圓吧,吃了去去寒氣。”
大家歡呼起來,不由看向方書煒。
這個傳說中的居於幕後的男人,是一個傳奇。
誰想到真人是這樣年輕,英俊,帥氣。
歐小函的一顆心幾乎在怦怦直跳。
她之前不是簽約方氏華娛集團的,後來有一次,看到了方書煒。
跟前東家解約之後,歐小函主動來到方氏華娛集團,簽下了這邊的合約。
別人都說,當老闆的,對於手下的美女吧,總有一些想法。
但方書煒潔身自好,沒跟哪個藝人傳出過緋聞。
歐小函今年二十八了,她有心想退出。
就是有一些不服氣,總想當一次女主角才退出。
可是,若是巴上了方書煒,做方太太的話,還怕沒有戲拍
想到這裏,歐小函的視線火辣辣落到方書煒的身上。
小朱不經意瞟到,問夏凝道:“夏夏,你看小函姐,是不是眼抽筋了”
夏凝隨意瞟過去看了一眼,不由莞爾:“人家是在拋媚眼,你卻說別人眼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