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菊實在忍不住了:“爸,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那麼壞?”
“阿森!”
“副團!”聽到喊聲,紋身男急忙跑了上來。
“先帶她回去,我有事和這位小友交談。”
“是!”
桑恆明白,有古菊在這,有些話根本沒法說出口。
古菊雖然不情願,但不敢反駁,被紋身男強拉着離開了。
趕走了古菊,桑恆開口道:“好了,現在這裏就剩我們兩個,也沒必要繞彎子。”
“我不明白您想說什麼。”陳江故意裝糊塗,畢竟對方還在試探,如果這時就招了,也顯得太沒城府了。
“不明白?”桑恆點了根菸:“講故事無非就兩點,一點是爲了討好我女兒,但從你的眼神我能看得出,你並不是她的追求者。”
透過窗戶看了看靈鶴莊園,桑恆繼續道:“第二點,就是爲了接近靈鶴團,這個位置正好可以觀察到莊園,我說的沒錯吧?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得不說,桑恆非常聰明,三言兩語,已是看穿了陳江的目的。
看着陳江沒有及時迴應,桑恆吐了口煙:“看樣子我說對了,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出不去這裏。”
桑恆的話很明顯,他一定在古菊不知道的情況下,祕密佈置了這裏。
見此情形,陳江很清楚,隱瞞一定沒好處,或許只有實話實說才能搏一搏,雖然時間尚短,但也是沒辦法。
陳江微微一笑,同樣點了根菸:“好吧,好吧,桑副團比我想象的更爲出色,既然料到這了,我也不想瞞着。”
“我就是近來搗毀一切的組織者,你們團內前幾天死的人,也是我殺得。”
“什麼?”桑恆立刻起身,一副準備喊人的架勢。
“別急,別急。”陳江笑了笑:“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現在川田市,可還沒人知道,傅爺和金家也是如此。”
“當然,不僅如此,火焰聯盟都要聽我號令。”陳江眼神一凝,彷彿一把利刃射出,令桑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桑恆震驚極了,聲音微顫:“你,你是盟主陳江?”
“如假包換。”陳江聳了聳肩。
“真沒想到,你如此大膽,竟敢隻身犯險,來到這深處。”說到這,桑恆苦笑一聲:“難怪一個個被滅,難怪我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面對的是你,一切都解釋通了。”
“你這番話,我就當是誇獎我了。”陳江吐了口煙,依然淡定自若。
看着陳江的樣子,桑恆眯了眯眼:“現在傅爺做夢都想殺你,世界之樹更是如此,你竟敢來這告訴我你的身份,就不怕我抓你?”
“不怕,因爲你不敢。”陳江淡定的道。
“我不敢?你是在嘲諷我?”桑恆滿臉怒色。
“你先別急,我說說你爲什麼不敢,然後你看看對不對。”陳江將菸頭熄滅,滿臉認真之色,因爲今天這場談判,意義重大,輕則暴露,重則真的要死在這。
陳江厲害是不假,但面對衆多現代武器,他可沒信心能夠逃得出去,如果真能,豈不成神了?
“首先,我敢來這,你知道周邊有沒有我的人?如今川田市只剩下你們和金家,你確定會贏?你不想魚死網破吧?這是你一個不敢。”
“其次,目前大勢已去,不瞞你說,庚邦國已經全是聯盟人馬,青翰國後方海上,更是佈滿了艦隊,想必你應該能感覺到什麼叫強弩之末。
“我今天可以死在這,但下一秒,大軍就會強突川田市,你能阻擋?若是能,世界之樹就不會當縮頭烏龜!這是你的第二個不敢。”
“最後,沒人希望戰鬥,更何況,戰火已經燒到身邊,你有想保護的人,就是古菊,你想讓她受傷害?你定然不想,對嗎?這是你第三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