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情急之下暴漏的幾句,也都是謝婉檸急火攻心,氣昏了頭,時候冷靜下來,她就已經知道了周伯的意思,絕對不能在陳江面前,暴漏了凌霄閣的存在。
“那羣人,是我花錢僱來的,我們謝家很有錢,僱傭一羣高手,也不是什麼問題。”
謝婉檸解釋着,可這解釋,卻引起了陳江的興趣。
“花錢僱來的?”
“謝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僱來的這種精銳,不如把聯繫方式告訴我,我最近有錢燒的沒地方花,我也去僱個百八十個。”
陳江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謝婉檸搖了搖頭:“這是我們謝家的祕密。”
陳江看着她,低下頭,湊到她面前:“謝婉檸,我勸你看清楚一點,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是在命令你,回答我的問題!”
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勢,從謝婉檸身上碾壓而過。
謝婉檸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說。”
一個字,陳江直視着謝婉檸的眼睛。
謝婉檸渾身顫抖着,她極力想要避開陳江的目光,可此時此刻,她渾身僵硬無比,別說躲開,就連動一下,都無能爲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謝婉檸最終還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是……凌霄閣。”
謝婉檸話聲落下,徒然間感覺渾身一鬆。
“我是在凌霄閣僱的人,花了很多錢,他們要價很高……”
謝婉檸說完,陳江笑了一聲:“我記得,你爺爺和凌霄閣關係匪淺,讓我猜猜看,難不成,你爺爺就是凌霄閣閣主?”
陳江冷笑着,天門三閣,有了七曜閣的前車之鑑,他早就讓人將凌霄閣和玉皇閣調查的一清二楚,七曜閣的前任閣主魏言川,正是京城四家中的魏家人,這凌霄閣的閣主謝振,恐怕也跟陳州謝家脫不了干係。
這些人,都是個陳鎮北一個時代的人物,在當時,也都是個中翹楚,雖然比不上戰死的天門先輩,但也絕對有獨掌一閣之力。
可惜,三十年過去,陳鎮北讓天門沉寂了三十年,也放縱了三門獨立在外三十年,這三十年裏,失去了束縛的魏言川,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叛出天門,那凌霄閣閣主謝振呢,會不會是下一個魏言川?
陳江沒有再開口,謝婉檸的價值,已經壓榨的差不多了,他現在更好奇,凌霄閣對天門,又是什麼態度。
沈星辰暴漏了自己七曜閣閣主的身份,那個姓周的老頭之所以退卻,必定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陳江走出了房間,朝着一旁的茶室走去。
酒店的茶室裏,周伯正坐在沙發上,旁邊放着一杯不見熱氣的茶水。
說實話,周伯也算不準陳江要做什麼,總歸現在他是被囚禁在了這裏,不過就在被關押的路上,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等會陳江說什麼,他都不會暴漏自己凌霄閣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跟凌霄閣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