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嵐被陳江牽着手,邁動腳步,朝着天瀾公司走去。
天瀾公司的正門,屹立着兩個石雕麒麟,而大門上,則是貼着一張封條,陳江和蕭若嵐站在大門外,朝着裏面看去。
就是在這裏,蕭若嵐被人用石頭砸到的滿頭是血,送到醫院,昏迷不醒,也是在這裏,陳江最後一次,替蕭若嵐解了圍,還上了天瀾公司三千萬的債務。
一切一切,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想進去看看嗎?”
陳江轉過身,看向蕭若嵐。
蕭若嵐有些錯愕:“這可貼着封條呢!”
陳江擡起手,撕掉了封條,推開了兩扇鐵門,牽着蕭若嵐的手,朝着公司裏跑去。
兩個人走進了一樓大廳,陳江推開了電閘,重新獲得電力的天瀾公司,彷彿恢復了生機。
整個大廈裏亮了起來。
陳江帶着蕭若嵐走進了電梯,電梯緩緩上行,來到最頂層。
燈光照在每一張辦公桌上,蕭若嵐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她看着那一張張空着的辦公桌,眼淚,順着臉龐留下。
其實,她很自私……
她可以不顧一切的離開,但那些天瀾公司的員工呢?
有多少人會恨她,又有多少人,就此失業?
蕭若嵐靠在陳江的肩膀上,看着這亮如白晝的辦公室,心中猶如五味雜陳一般無以言表。
“陳江……”
陳江揉了揉蕭若嵐的頭髮。
“如果我想重開天瀾公司,你會支持我嗎?”
蕭若嵐看着陳江,這是她第一次,心中無比熱忱的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這是她父親一手創下的基業,與其說是重開天瀾公司,還不如說是蕭若嵐自己的一個執念。
那些員工,曾經跟着她父親一路走來,蕭若嵐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結局,空蕩蕩的辦公室,黑漆漆的大樓,貼着封條的大門,一切的一切,都彷彿要將這段記憶遺忘。
陳江笑了笑:“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沒有錢,我就給你投資,沒有人,我可以過來給你上班,不過,一但你踏上了這條路,就意味着要面對無數的挑戰和危機。”
今時不同往日,如果蕭若嵐還是那個三江市蕭家的小姐,那陳江也不會如此多嘴,只是因爲,今天的蕭若嵐,是蕭家家主,是他陳江的妻子,是陳家未來的兒媳婦。
會有人交好蕭若嵐,就會有人交惡她。
如果蕭若嵐一輩子選擇躲在自己身後,那陳江肯定,自己能夠保證她的周全,可一旦蕭若嵐從他背後走向與他並肩,所要面對的危險,絕非用言語能夠表達。
蕭若嵐牽住了陳江的手:“那就讓我試試吧,我只是不甘心……”
“如果失敗了,就當我任性了一次。”
蕭若嵐苦笑着,陳江揉了揉她的頭髮。
“好,我支持你。”
陳江抱着蕭若嵐,就在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天瀾公司的樓下,一聲粗獷的吼聲,傳遍了整座大樓。
“誰他媽的把封條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