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把車停在天瀾公司樓下,接蕭若嵐和喬雅雅下班,順帶還去了一趟菜市場,買好了菜做晚餐。
日常做飯,喫飯,累了一天的蕭若嵐,喫過飯後,躺在牀上,很快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坐在客廳裏的陳江,點着了一根菸,那一明一暗的菸頭,在黑暗中格外的亮眼。
陳江抽着煙,享受着難得的平靜。
他入贅蕭家的那三年,雖然受盡屈辱,最終黯淡離場,但卻不得不說,是他生命中最平穩的一段日子。
沒有家族爭奪,沒有利益紛爭,也沒有你死活我。
如今,再次回到三江市的陳江,竟然感受到了這種久違的平靜。
只是可惜,他身不由己。
這種平靜,又能維持多久呢?
把菸頭按進菸灰缸裏掐滅,陳江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上牀。
……
……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起。
天瀾公司樓下的大門外,十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正四處掛着條幅,手裏拎着油漆,到處塗抹。
條幅之上的大字,十幾米開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天瀾公司欠債不還,欺上瞞下,欠下三千六百萬貨款!”
“天瀾公司總裁蕭若嵐,欠錢跑路,害人無數,卑鄙無恥!”
這十幾個人將現場佈置完畢,迅速撤回到路邊的麪包車裏,換上了另外一羣看上去跟普通羣衆差不多的演員。
這羣人,都是蘭峒請來演戲的,目的很簡單,只要讓天瀾公司這四個字臭大街,蕭若嵐的這家公司,定然會不攻自破。
與此同時,就在碧海灣別墅內。
三人坐在餐桌上喫着飯,陳江聽着喬雅雅和蕭若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今天的工作計劃。
天瀾公司的地方,他的確插不上話,不過看蕭若嵐幹勁十足的模樣,到目前爲止,應該沒出現什麼問題。
蕭若嵐正喝了一口粥,兜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趕緊接通了電話。
“喂?”
蕭若嵐按下了免提。
“蕭總,不好了,不好了,來了一羣人,堵在咱們公司門前,說是您欠了他們錢,他們是來要賬的!”
“條幅和大字貼的到處都是,我們現在都被堵在下面,進不去公司了。”
一個天瀾公司的員工,趕緊跟蕭若嵐彙報情況。
蕭若嵐拿起電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大早,怎麼好端端的就有人跑到工資要債?
她天瀾公司纔剛剛成立不到半周,連人都沒招齊呢,業務也沒開戰,怎麼就欠人錢了?
那名天瀾公司的員工趕緊回道:“蕭總,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些人舉着條幅,站在咱們公司門口,連保安都趕不走,那條幅上面,還寫着您和天瀾公司的名字。”
蕭若嵐眉頭緊鎖,拿着電話那隻手,隱隱握緊了拳頭。
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可是天瀾公司纔剛剛開業,又能得罪什麼人?
蕭若嵐細細思量着。
“你們暫時先穩住現場情況,我馬上就到公司。”
“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一切都等我到天瀾公司之後,再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