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掌乾坤守人間 >第二百九十七章 螳螂與黃雀
    此時徐飛揚走在街道之上,尋着天殺之絲的氣息走去。

    “嗯?竟然走到了南城的無人巷來,難道真有何見不得人的事嗎?”徐飛揚尋着,卻是發現那莊嚴所走之地頗爲詭異,不是去繁華的集市區,也不是去東城那邊的郡守府方向,反而走來這窮酸的無人巷。

    這時,在無人巷的一處角落盡頭,一名全身染血的女子被丟棄 一旁,滿眼盡是絕望之色。

    “莊先生,明月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如此?”女子左手耷拉斷折,全身元力被禁,猶如凡人一般無助的看着身前的青年男子。

    “嘿嘿,你我的確無冤無仇,要怪就怪你擁有不該有的東西。說吧,剛纔在文萊閣所展示的那幅畫卷放於何處了,你這儲物袋中可並未放入的。”莊嚴看着人畜無害的樣子,淡然的說道。

    “莊先生,那幅畫卷只是明月偶然所得,若是先生需要,明月給與即可,還請先生饒我一命。”明月緩緩的站起身來,背靠那灰色土牆,顫顫巍巍的懇求。

    “饒你一命是不可能了,既然你已見識了本座修真者的身份,本座是不可能饒你性命的,不過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倒是可以做到。如若你還想有何僥倖之理,莊某會抽出你的神魂以燈油灼燒,讓你嚐遍生死兩難的痛苦。”莊嚴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句都讓那明月全身冷的打顫。

    “莊先生,明月只是一個低階散修,只想混雜在凡人國度安穩度日,那畫卷也真是無意淘的,你若想要,明月給就是。明月可以對天道發誓,絕對不會泄露先生的任何信息!只求先生饒明月一命,明月給先生當牛做馬都行。”女子說着說着,卻是哭訴起來,聲音更是沙啞。

    “廢話真多啊!”那莊嚴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是一點,一根細小的紅線從手中激射而出,直接從那明月的右肩穿插而過。

    只見那紅線一端嵌入土牆之中,一端緊握莊嚴之手。莊嚴手指輕輕的在紅線山一彈,紅線發出一陣波動,那明月體內的鮮血竟是隨着紅線波動,被牽引流出。

    “啊!先生住手,先生住手,明月給您畫卷,給你畫卷。”明月單手抱緊腦袋,卻是那波動不但刺傷她的肉身,吞噬他的鮮血,更是有一種無形之力侵蝕她的神魂,讓她的神魂猶如被烈焰灼燒一般,生不如死。

    “早這麼聽話哪會受這等罪過,說不定已經去往別處投胎轉世了呢。”那莊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卻是又用手指彈了彈那紅線,讓女子頓時嗷嗷慘叫起來。

    莊嚴女子痛苦的樣子,猶自有些滿足的點了點頭,手指一點,將那紅線收入袖中,饒有興趣的盯着再次癱軟在地的女子。

    女子一邊忍着痛苦,一邊把那沾滿染血,但還算完好的右手伸入腋下貼身內衣之內,取出一個銀色的戒指。

    “儲物戒!真是好寶貝,難怪未能發現。”莊嚴一見到那銀色的戒指,心中頓時一喜,脫口而出,就要伸手去取拿物事。

    “陀螺山的‘牽引血絲’。沒想到魔道中人竟潛藏在我凡人國度,還真是稀客啊。”不等那莊嚴取拿戒指,一個粗莽的身影忽然朝拐角由遠及近的傳來。

    “誰!?”莊嚴聽得有人道出自己的身份,心中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去取拿銀色戒指,而是警惕的戒備起來。

    這時,一個單手握長劍,臉色黑黃,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從那牆角出走來,臉上始終掛滿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是何人?爲何跟蹤莊某至此?”莊嚴看見來人竟是在文萊閣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名凡俗江湖漢子,心中頓時一驚。

    此人看上去雖還是一副凡俗江湖俠士的模樣,但對於能一口叫出自己“牽引血絲”法術的人物,就是用腳丫子想也肯定對方是一樣用了隱匿靈力之法僞裝的。

    “在下江湖俠士袁科舉,只是路見不平,看着如此貌美女子就要毀於魔道之手,心有不忍,纔跟隨而來。”徐飛揚隨口胡扯一通,隨意說了一個以前在濱江郡遇見的一個讀書人的名字來。

    莊嚴細細回想此人姓名與容貌,確定以往並無交集。但感應之下,仍然對此人修爲絲毫無法察覺,心中也是捉摸不定,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附和的說道:“既然這位袁兄只想美人,那莊某就將此人交於閣下就好,莊某隻要其手中的這枚,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徐飛揚笑了笑,看了一眼癱坐在地的女子,只見她臉色蒼白而落寞,眼神之中有着說不出的不甘與絕望,只是六神無主的盯着遠處的巷口。看來此女深知今日不能生離此地,對於徐飛揚的到來也並不抱任何的希望。在聽得那莊嚴說將其讓你這矮胖漢子的言語之後,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既然來此,這位姑娘在下自然是要的。但其身上的物事袁某也不想放棄。”徐飛揚搖了搖頭,轉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莊嚴。

    “哦?這麼說,閣下是想通喫咯?”莊嚴眉頭一皺,語氣不由提升了幾分,只是同樣未出手爭鬥。

    徐飛揚把手一伸展,伸了一個懶腰,見到那莊嚴嚇了一跳,身上靈力運轉,好似就要動手一般,不由又笑着道:“別緊張,袁某隻是有些乏了,活動活動筋骨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袁某就是想通喫,你待又如何?”

    莊嚴聽得這話,眼中殺機一閃,緊緊的盯着對面那一直維持着笑意的漢子,沉吟數息,最終也未說出什麼狠話來,只得咬了咬牙,撂下一句話道:“既如此,莊某認栽!此女與其身上的物事莊某就讓給閣下了,你自去取吧。”

    說着,莊嚴竟然讓出一條道來,示意徐飛揚走去。

    那本來蜷縮在地的女子聽得此言,也是害怕的朝後方縮了縮身子。

    只是徐飛揚仍然站在原地,並沒有過去的意思,反而是看向那青年男子,問出一句話來:“你們陀螺山,亦或是其他魔道宗門是否還有潛藏的弟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興許可以讓袁某高興。袁某高興呢,你自然就有生離此地的機會。”

    那莊嚴聽得徐飛揚如此一說,眼中殺機大盛。他根本沒有想過去回答此話,因爲既然此人如此問話了,那就肯定不會讓自己安然無恙的離去的。

    所以,既然要戰,那先下手爲強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於是,莊嚴不等漢子再次問話,把頭一擡,手指一點,一根紅線瞬息而至,直刺徐飛揚的面門。

    “看來修真界還是要以拳頭說話啊!”徐飛揚對那紅線不屑一顧,昔日曾在祕境之中襲殺的陀螺山弟子身上曾經見識過,自然對此法術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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