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邀月師姐所說,此人應該不至於因南嶺山脈的一點小衝突對其下殺手纔是。晃了晃腦袋,徐飛揚強行將這些事情放下,既然無法得出結果,那也只能走一時看一時了。
“現在元力飽滿,真元已經壓縮到最大了,卻也是無法修行。索性把修爲降一降,用來凝練神識吧。”徐飛揚心裏想着。
以往在外界他可不敢輕易利用乾坤塔修行,畢竟沒有安身之所,也沒有隔絕神識的陣法與隱身陣法之類的。而這些對於現在的洞府來說,卻是全部聚齊,這裏不但佈置有隔絕神唸的法陣,還有隔音陣、防禦陣各種防護陣法加持。
而對於其他人而言,要將修爲回降怕是很難,除非遭遇創傷,亦或者是強行隔斷經脈,這樣的做法很可能就會傷了根基,爲將來修行造成隱患的。對於徐飛揚來說,卻是簡單不過。只需要將真元力注入乾坤塔,以乾坤塔轉換混沌元氣,錘鍊神魂,凝練神識即可。
想到就做,手掐法決,逆轉真元,一股股真元被乾坤塔吸收。徐飛揚緩緩注入真元的同時,也在控制着真元的流失,始終保持自己的修爲在煉凡八層以上。
第二天,徐飛揚精神奕奕的隨着唐銘前往山峯九層,再次拜訪唐旬邑。經過一夜的凝練,識海之中已生出了第二縷神識,讓他精神大增。
唐銘將徐飛揚帶到唐旬邑的洞府之後,就轉身退了出去,顯然是不想打擾兩人的交流。
“師尊。”徐飛揚躬身抱拳行禮道。
“咦?飛揚,你的修爲怎麼降落到了煉凡八層之境?”一見面,唐旬邑卻是叫破了徐飛揚的修爲變化,唐銘則是一愣,顯然是徐飛揚的隱匿決有了效果。
徐飛揚也是心中一跳,趕緊行禮回道:“啓稟師尊,徒兒最近修煉出了些岔子,修爲總是起伏不定。”
徐飛揚找了個想好的理由,畢竟身上的精血流失嚴重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師尊查探,也定然認爲是精血流失所致。
“嗯?你過來,爲師幫你看看是如何了。”唐旬邑一愣,招了招手說道。
徐飛揚有些忐忑的走到唐旬邑的身前,安靜的站定。
只見唐旬邑手一揮,一股法力滲透徐飛揚的身體,一絲絲神識浸入,讓徐飛揚感覺整個人都被看出一般,背後冷汗不經意的流了出來。
只是在唐旬邑神識浸入徐飛揚識海的剎那,徐飛揚只覺乾坤塔一陣發熱,識海之中誕生的兩縷神識卻是瞬間消散,彷彿從未誕生過一般。而在唐旬邑神識退出後,又慢慢的凝集而成。
“咦?”整個過程來得快,去的一塊,僅僅一息,唐旬邑的神識便退了出去,只見他眉頭一皺,倒是有些沉吟。
“飛揚,你可是在外獲得過什麼機緣?我觀你已誕生了識海,還隱隱約約有生成神識之狀。”唐旬邑也是有些好奇的說了一句,不過顯然沒有讓徐飛揚回答他那所謂機緣的事情,又再次說道:
“師尊慧眼,弟子曾在華陽山脈獲得過一些機緣,更是在一處遠古洞府獲得了傳承,所修行的也是古修之法《天演術》,兼具佈陣、制符、推演之妙用。”
徐飛揚在心裏盤算了下,對曾在華陽山脈獲得的傳承如實告知,畢竟若是師尊要查探,他功法的特性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倒不如半真半假的和盤說出。況且,對於他來說,乾坤塔與《乾坤九變》纔算最大的祕密,其他的不過是爲了掩飾而已。
“古修傳承功法《天演術》?難道是中土域赫赫有名的青元神宗的傳承法決?”唐旬邑一驚,卻是赫然站立,眼放光芒,死死的盯着徐飛揚,看的徐飛揚全身毛髮豎立,額頭汗滴直冒。
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唐旬邑收斂氣息,緩緩坐下,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飛揚不要介意,爲師一身所研就在陣法之道,不過受限於功法傳承,本宗最高法決也才靈品法決,至多能修行至丹成之境。這也是爲師困惑在丹成圓滿數百年的原因。”
“嗯,主要是忽聞那天品功法《天演術》的下落,倒是有些心急失態了。不知飛揚可否將此功法傳承與爲師一觀?”唐旬邑說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變的扭扭捏捏的,倒讓徐飛揚的戒備減輕不少。
“既然師尊所需,本應是弟子應敬之禮。徒兒也正好有一些不能理解之處,還需師尊指點的。”徐飛揚也不扭捏,法決一掐,手上浮現翠玉鐲,從裏面將《天演術》書籍拿了出來,恭敬的遞給唐旬邑。
唐旬邑心下點頭,臉上笑容不減的接過《天演術》,輕輕的打開,仔細的觀摩起來。
眼見師尊看的入神,徐飛揚倒也不好打攪的,只能安安靜靜的站立一旁,倒是在那裏站立了五個時辰。
“嗯,很好,果然不愧是天品功法,上古傳承之法。”唐旬邑很是滿意的說着,有些不捨的交給徐飛揚。
“飛揚,此功法丹成境與神嬰境爲師已牢記於心。不過這畢竟是你之機緣所得,需得好生珍藏。若爲師有所需,倒是要從你那裏借來一觀的。”唐旬邑又補充說道,面現尷尬之色。
“師尊但有所需,徒兒自當奉上。”徐飛揚也是輕鬆的說道。
唐旬邑沉吟了下,點了點頭,又對徐飛揚說道:“嗯。飛揚啊,功法我也觀之。不過你那儲物鐲與這功法一般,在沒有自保之力前,卻是不能隨意暴露的,否則難免被人算計。”
“是,師尊,徒兒謹記教誨。”徐飛揚真心的抱拳行禮。
“好了,下面,我與你說說陣法之道吧。你可要記好了,仔細領會纔是。”唐旬邑說着,開始一臉嚴肅的講解起陣法的有關知識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