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遁道者之尋魄 >第385章 心心念唸的……
    鬼姬發現了呂濁在拖時間,實際上他並沒有可以講出來的真正有意義的話,那麼之所以他會拖時間,一定是因爲他在隱藏什麼。

    “你胡言亂語這麼久,是在掩蓋什麼吧?”鬼姬嘴角扯起一抹奸醜陰毒的笑,剛剛被呂濁唬住不得伸手,這會兒醒悟過來便不再糾結,她毫不猶豫的將泛着綠光的鬼爪刺入呂濁體內,那猶如一道極寒帶刺的冰刀生生沒入,呂濁剎時感覺自己如同跌入冰淵,隨着鬼姬之爪抓住他體內的骨珠後絲毫沒有遲疑的扯離開他的身體後,他的胸腔開始被一股突現的熾熱灼燒,連同他的皮膚都泛起烏黑顏色,一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被一隻噁心無比的老枯鬼給弄死了,呂濁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疼聲嘶力竭的吼道:

    “拂虞……不會放過你的!”此時的呂濁由於劇痛眼眶怒裂滴下血珠,他恨恨的說完便在那一瞬間墜入極刑之苦,但身體的痛苦還遠不及他心中的痛,骨珠落入陰毒的鬼姬之手後果無法估量,這是祖袂最後的希望,一旦有所閃失,那將會是他幾世的遺憾。

    就在呂濁陷入極痛煎熬時,一道熾豔紅光旋射入木屋內,在空中劃出一抹瑰麗的弧線隨即化成一個冷豔的魂影,那魂影一現形立即向呂濁方向拋出一張由五彩柔光織成的量網,然而那鬼姬也不是喫素的,鬼爪一伸一扯竟將那網撕碎,這一下激怒了來者,只見那豔麗的魂影以迅疾之勢射向鬼姬,剎時一紅一黑兩團魂體擊交在一起爆出一片熾光,僅十餘秒的光景兩團魂影便颯離分開而立,那黑色的魂影最先復形開口說道:

    “你在拂虞身邊這麼久怎麼越發不濟了,若不是我不想得罪他,這會兒你早灰飛煙滅了!”

    黑影自然是鬼姬,而立於她對面的豔紅魂影正是——祖袂,只是此刻她的魂體還在恍糊混沌中不能成形,可見受創不輕。

    “我並沒有下重手,你怎的這副模樣?”鬼姬一看祖袂與她交手後竟然連魂體初形都恢復不了,不由得心裏有些慌,如果說傷了呂濁會得罪拂虞,那相比傷了祖袂就是要她鬼命的事了。

    “你是拂虞的精元化成,這一世又已經化爲紅衣厲鬼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一擊?”鬼姬眼見着祖袂連形元都無法形成並非是虛晃她,一時又氣又急,她心知既然祖袂都現身了,那拂虞可能馬上就會到,那眼下的情形是真的讓她百口難辯,因此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提凝元力灌向祖袂,此時也別無他法,她只能用自己的元力去續補祖袂魂體的缺需,鬼姬在感受到自己的魂體內修煉無比難得的真元之力正在源源輸入他魂之體,不由得不捨又懊惱的哭喪起鬼臉,甚至有些難以名狀的委屈起來。這一切發生的都遠遠超出她能預知和想象的範圍,她一直自認有些心機手段,不想這次卻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原本只旁觀看看熱鬧竊得些小利小益便挺好,誰知道偷雞反而蝕把米,最是珍視自己得之不易的修爲法力的她此刻不得不大把大把的把自己的流量白白送予他人!

    在鬼姬深厚元力的充補下,祖袂果然很快的再次恢復嬈豔的魂形,復形後的她冷冷的說道:

    “你這點小計也入不得拂虞的眼裏,只是你碰了我的人,我便不依。”祖袂一開口,鬼姬立刻收起鬼爪中斷了元力輸送,但醜陋的鬼臉上依舊顯露無比心疼的神情,

    “我也未想到會如此,辯解無用,只是你更應該清楚這個凡人的機詭,我只是小計而已,可卻活脫入了他的圈套,如今也是苦不堪言。”鬼姬也不是肯輕意低頭的,只是拂虞實在不好惹,她這會兒只得寄希望於自己努力的表現能讓拂虞不計前嫌。

    鬼姬的話其實不說祖袂也曉得以呂濁的一肚子的算計主意,斷不會輕易讓她佔了上風,只是如今因爲她而讓呂濁吃了極苦,祖袂便不肯答應了。

    “你的苦不堪言我沒看出來,倒是他……”祖袂說着話側頭看向昏迷中一臉痛苦的呂濁,此刻的祖袂雖然恢復了魂形,但元力卻正在復元中依舊無法施用,只能眼看着呂濁鐵青着臉色,奄奄一息。

    “你應該知道我確實沒有下重手,不然他此刻已然沒命。只是他不知爲何竟如此決絕……”鬼姬面對眼前的狀況也無能爲力,但還想辯解,只是看到祖袂冷絕的臉孔後便連忙把剩餘的話吞下了。

    祖袂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復原,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呂濁,鬼姬看不到她的眼神因此也無法揣摩她的心思,心裏越發的慌悶,心想此時此刻走爲上策,於是她略微糾結了一下後將手中的那枚骨珠用袖子托起,送至祖袂面前,動作極是柔和,而自己卻緩緩後退,嘴裏嘟囔着:

    “都是冥界來的,沒必要相互爲難,你們做你們的正事,我保證立刻離開,從此兩不相犯。”說完閃身消失。

    而這邊祖袂聽到鬼姬的話又確定她確實已經離開後,眼神才微微流轉起來,緊繃魂體中的那股魂力也立時倦乏,一時魂形縮成一團,蒸蒸散着淡粉色的光紋,之前她用自己的元力修爲組織了護元網想要護住呂濁卻被鬼姬撕毀,之後在元力大損的狀況下與鬼姬一搏而受重創,因此魂神已極是虧虛。此刻的祖袂似乎也已經不在乎自己究竟會如何,也沒有去理會那顆還飄浮在空中的骨珠,只是努力的向呂濁靠近,

    “你怎麼那麼傻,不過是一塊碎骨殘骸,怎麼值得你不要命的去護着?若是爲了這個你送了命,你以爲我還會要什麼轉世重生嗎?”祖袂衝着昏迷不醒的呂濁幽怨的說到,此時的她對於呂濁的現狀真的無能爲力,她知道他在極苦之中,也知道如此下去他必不保性命,可儘管如此她也仍舊只能這樣悽苦的觀望着他。

    身陷極苦之中的呂濁這一次並沒有能夠感應到他心心念唸的祖袂就在他身邊,在他的人生中並不是第一次被苦痛煎熬,但這一次他太虛弱了,虛弱到對自己的狀況連思考的意識都沒有了,他在那鎩骨的深淵中層層墜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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