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苗部時,呂濁三人收穫頗豐,不僅有美食乾糧佳釀,還有價值不匪的銀製飾物,甚至還得到了寶塢贈與的一筆數額不小的現金。
“大狐狸有沒有說這玩意怎麼用?能堅持多久?”呂濁一邊觀賞風景一邊瞧着手裏的銅罐子,他將洛丞素交給霩延的那團毛絨絨掛在了銅罐子上,裏面夾着的祖袂的髮絲隨着車的顛簸時而飄散時而聚攏,仙飄飄的甚是好看。
“她說這狐尾每聚七天日月精華便可釋放一次能量,我們可以跟隨能量指引找到線索,至於它能堅持多久,那就要看狐尾的法力了,如果法力足夠就可以堅持百天。”霩延說到。
“怎麼自己法器的法力還拿不準了?難不成這不是她的狐尾?”呂濁有些詫異的問到。
霩延抿嘴笑着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
“太敷衍了吧,這麼關健的時候她居然還小氣上了,也不知道拿了哪個不靠譜的狐狸的大——尾巴來。”呂濁其實是知道洛丞素的性子絕不會敷衍,但卻故意拖長音貧嘴打趣,他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霩延言聲,便突然憑空躥出一個拳頭大的豔紅光團打着耀目的光旋兒在駕駛室裏繞了一圈落在儀表盤臺上,落地即化成一個超級精小的豔紅的小狐狸,屁股上赫然是九條極致可愛的小尾巴飄飄乎乎的。
“哎我去,這是活的鑰匙扣嗎?這九尾狐也太袖珍了吧!”呂濁湊近,伸出手指向那精緻的小小九尾狐戳去,不想還沒碰到就被那小東西‘啪’的甩出一條尾巴給蟄了一下,手指立刻腫了起來,呂濁哎喲一聲縮回手大叫:
“什麼東西?”
“你纔是東西,呸你就不是個東西!老身好心來幫你們,你居然說我不靠譜還看不起我的九尾法器!要不是尊師囑託我來,你八輩子也近不得我的身邊,更別提還能有這福氣能摸到我的狐尾,呸!”小小狐狸牙尖嘴俐,說的話雖尖酸但聲音卻如同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哎喲喂,據說九尾狐是每修煉百年得一尾,千年才能修成九尾天狐,您老有九尾又自稱老身,怎麼說也得上千歲了吧?這可真是了不得,榮幸之至啊我的親孃,這可就得稱您一聲上仙了,不過在我見過的大狐仙裏,您這身量還是頭一個。”呂濁隱忍着好奇的心裝模做樣的打了招呼,那小狐仙卻也聽出了他的調侃的意思,瞪起眼回道:
“要不是我家尊師讓我低調佐與你們身側,你以爲我堂堂九狐仙使會用這個模樣示人嗎?”說着話又一臉委屈的噘嘴氣囔囔的說道:
“我家尊師一來有傷在身,二來她老人家是玄尊聖體,你們這些凡人煩厭的緊,怎麼可能把她的狐尾交給你們褻瀆聖威!”這個小狐狸仙當然是有怨言的,要知道九尾狐的狐尾是何等的寶物,這次斬下的這一小簇就是它三年修爲,而且之所以讓它跟隨他們護佐就是在必要時還要續之以力,所以它心裏是十分不願意的,只是尊師的話它半分也不敢違抗,便只得在心裏偷偷的埋怨一下。
“你這貧嘴的樣子真心討厭,滿嘴胡言亂語腦子又笨,真愁死老身了!”說着又轉向霩延說道:
“你是我家尊師在意的,你且機靈些吧,接下來的時日我會跟着你,你跟着尊師叫我衛楚便可,只是你要記得跟着這樣蠢的人千萬要知道好歹,別跟着他惹禍也好讓我家尊師省省心。”說完又轉向天朗,
“這裏也就你是明白些的,少不得你多用用心吧,能用到的法子都使上,早些找到那口棺,老身也好全身而退重回清靜。”說完閃身不見了,天朗則是衝着空氣拱手作揖,隨後聯絡了仙家部署下去四方查探。
天色將晚時,衛楚突的又蹦出來,嚷道:
“你們怎的如此沉悶?難道就不會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嗎?”這個叫做衛楚的九尾狐仙自己本來就是個極愛玩樂的,初打照面裝了一會兒仙使莊重的樣子,這會兒見這三人默默無趣的樣子便有些裝不住了,被尊師從山上派下來做這檔子事兒雖說是有些不情願的,但即來之則安之極時行樂它還是要有的。
“仙上可是有啥想法?只要不影響尋棺,您老的意願我們一定盡力達成。”呂濁雖說不了解眼前這位狐仙,但據他對大多數狐族的瞭解,象這位這樣表現的‘穩靜’這種姿態大概是不太可能的,因此也曉得它這是憋不住了,便隨口應付着說到。
“這會子也行走了大半日了,找個地方歇歇腳,順便尋點有趣的熱鬧熱鬧。”狐仙衛楚說着話徑直自前風檔玻璃穿將過去,跳到車頭,指着前方一個路口嚷道:
“那邊那邊,尋陣容落腳去。”
“好傢伙,剛剛還教育着說要儘早找到還它清靜,這會子又催着歇腳兒,這老仙上還挻難答對!”呂濁伸了伸懶腰將懷裏的銅罐子放好,擡眼向狐仙衛楚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愣,隨後他回頭與天朗對視,得到肯定的答案,喃喃說道:
“它這還真是找樂子來了?”
原來呂濁這一擡頭竟看到前方的路口泛涌出秧秧黑霧,那黑霧尋常人是看不到的,但對於呂濁、天朗則看得清晰得很,而且這樣的黑霧絕非尋常妖物,看這濃度便知是極重的怨煞之氣篡聚而成的……
“這裏有鬼啊!”呂濁揚起嘴角挑眉說到。
“嗯,有鬼!”天朗則是微微皺眉點着頭附合着,霩延聽了便用力扒着脖子去瞧,卻只看到路口兩側的不知名的小樹隨風搖曳。
“鬼?哪來的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