霩延真的太絕望了,覺得人生的悲哀已經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峯,這樣難堪的境遇真心讓人沮喪甚至無地自容:
“你別笑了行嗎我都想死了”
呂濁儘量憋住笑意,扯了些手紙給他:
“那狐狸走了唉問你也白問,我問老太太去”
說着跳下炕,卻被霩延拉住,可憐兮兮的說道:
“別提我這個行嗎”
呂濁一怔又舒展眉頭說道:
“其實很正常我不說就是。”
“正常你還笑”霩延不自在的追問。
關門的瞬間呂濁答道:
“正常是正常,就是沒見過現場直播的”
霩延立時又崩潰的直捶腿
而那邊興沖沖衝進老太太西屋的呂濁進屋後,看到老太太正在猛抽一個穿着講究的男人的嘴巴,呂濁一眼瞧見那男人擡手間露出的腕子上掛着塊勞力士勞力士迪通拿4130計時機芯,藍寶石表鏡,蠔式錶帶,防水深度100米,卓越性能牛逼到讓人不能自己那是呂濁的夢呂濁感覺自己的眼珠子瞬間冒出藍光,他一個健步衝上去從老太太手裏拉起那個男人,掄圓了膀子就是一頓扇,直把那男的扇得“嗷”的一聲哭出聲來,老太太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呂濁,畢竟是場面上的老茬子了,立刻沉聲說:
“且放它一馬吧,修行不易,即知錯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後隨手使勁掐了呂濁一把,自然知道他不是看出門道來幫忙,反而是打人家便宜來了呂濁也立時像模像樣的雙手合什唸了聲“阿彌陀佛”然後,突然裝做猛然驚醒的樣子,臉露詫異的問道:
“老太太,怎麼了哎呀,我怎麼渾身冰涼啊哎呀,手也好疼啊怎麼一進你這屋就像鬼上身了似的”
就在他說話時,那個戴着勞力士的男人已經收了眼淚似乎反應過來,臉上已經露出慍色,但聽他這樣一說便有些遲疑,這時馬老太太看在眼裏便不得不接話編着瞎話兒說道:
“活該你總也不改這魯莽的臭毛病剛纔我正在爲世果之人驅除不淨之物,你卻闖進來,我家護法看上了你壯實的身子便借來用用,以你之力驅走了那污物,你自然得遭些罪,不過也算是你的功德了”說着回身對那名疑惑中的男子說道:
“你究竟是有富德的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有貴人突然出現助你,如此看來,你日後的富貴依舊綿延不絕,只要處理好你那不該犯的桃花,你一族富三代是沒問題的”
那男人一聽這話,當時心寬了,被打得紅腫的臉也僵僵的有了些笑容,拉開手包就扯出一沓大紅票雙手恭敬的放在馬老太身前:
“老太太您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煩勞老人家幫我給仙家們上上香表表敬意”
馬老太太眼都沒睜,只穩穩的坐着,慢思調理兒的開口應道:
那男子一勁兒的點頭稱是,可見是真服了。等老太太說完,揮手示意他離開時,他突然象反應到什麼似的,走到呂濁面前,一時還把呂濁整理心一哆嗦,以爲這有錢大佬兒要報復他,結果是那個男人一邊盯着他一邊將腕子上的勞力士解了下來一把抓起呂濁的手腕,利落的就給戴上了,然後說了句:
“你這頓嘴巴不管是不是你扇的,也把我扇醒了,人這一生真得知足,什麼事不能太過了,適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才能走得長遠”說完回頭向馬老太太微微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那腳步都似生風一般,大有解脫了的架勢。
呂濁看着突然得來的已經明晃晃戴在自己腕子上的大勞兒,有點身在夢中的感覺。
“別那麼沒見過世面似的那小子怎麼樣了”馬老太太確似見慣了似的,毫不在意呂濁得到的表,呂濁湊上前去,趴在耳朵邊兒上說:
“我的親奶奶,這大勞力士官方價格九萬多啊他丫的就這麼給我啦”
馬老太太聽了價格倒是有些驚訝的揚了下眉頭,
“這麼來看,他將來還能有一步啊”
呂濁心蕩神怡的撫摸着那咔咔閃光的勞力士迪通拿雖然那爺們給他戴反了,但那又如何,這是勞力士啊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牛逼玩意兒啊
“老太太,這爺們什麼身家啊你說他還有一步啥步”
原本以馬老太太的性格是不會告訴他們類似這樣的天機的,但馬老太太看出呂濁與這男人有些不同的緣份,便扯過他的耳朵,說道:
“他是個開發商,身家不薄,現在的他有五福鴻運在身,只是因爲沾了元陰穢女,被暫時封了運脈,目前還不是什麼大事,我打他是嚇唬他,讓他知道事情厲害遠離即可。”說着老太太剜了呂濁一眼,
“你不也看出來他沒什麼大事嗎下手倒狠,抽什麼風”
“我就是看他一有錢人沒啥大事閒出屁來找安慰,就合計整整他嘛,誰知道他這麼仗義居然把個十來萬的表都給我啦”
老太太捏出根菸,呂濁晃着大金錶的手給點上了,
“這表是他心愛之物,應該跟了他不短的日子了,他能捨了,並不是要感謝你,而是要讓自己改頭換面,從新來過。這樣看來,他將來無可限量啊他並不是一般的暴發戶,也是白手起家幹起來的,只是這財運來的太猛反而差點害了他,這也是他前世的果報,如果他真能悟出人活着的道理,那他還能成就更大的造化”
呂濁囫圇個兒的聽着,因爲這表的原因也便記住了那男人長得模樣,卻還並未意識到之後將會與這男人有一番不同尋常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