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都是因爲這個骯髒鬼但似乎這個骯髒鬼又是衆鬼的核心這信息量有點不好吸收
呂濁回去和天朗、霩延講了這羣鬼的經歷,以天朗的性格一來:自然是呂濁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二來:只要是行德積善的事,他都會反顧的去做。
“可是朗啊我怎麼就感覺這羣鬼沒那麼簡單呢肯定還有什麼事給他們超度一準兒有難度”
“哥,超度本來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咱們只要盡力去做就好了,能不能度脫就是它們的造化了。”
呂濁聽了天朗的話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說:
“有道理想多了沒用”
這時大黑貓一臉不情願的走進來,輕盈的一躍,跳到屋裏的一個小炕上,懶洋洋的一趴,呂濁正要問貓爺啥情況,就見一個花花綠綠的影子一閃出現在大黑貓的肚子下多妹兒而且又恢復了從前歡樂的樣子。
“一看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過勁兒了。不管怎麼說還是這樣歡實點兒的好看。”呂濁見多妹兒看見他也是一臉興奮,不覺內心有些歡喜。
“我找你是有事兒的,剛纔你和那些鬼聊天兒,我和貓爺就在旁邊看着呢。你走了之後,我聽到一些話,這會兒來告訴你。”
“哎呀,我的天貓爺還能穩穩的在那兒看着啊我還合計貓爺若是見了那一羣鬼都得吃了不成呢”
“貓爺纔不像你那麼愛多管閒事呢”多妹兒笑嘻嘻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你以爲那鬼都是白喫噠那也增修爲吶”
“可是貓爺從來都不稀罕什麼修爲不然它大可不用這麼閒溜達,日日抓鬼喫去多好那如今這修爲可是要非同一般了,不知道得有多威風呢”
“嘿你個馬屁精,什麼時候學會溜鬚拍馬這一套了死兩回,你這境界見長啊”
“我沒有奉承貓爺,我說的都是真話”多妹兒即便有些委屈。卻依舊抿嘴笑着。
而貓爺也似乎對多妹兒能這樣說甚是滿意,
“告訴他你聽到的,然後咱們走白靈兒在後港抓了只老蟹等咱們去喫呢”貓爺的語氣赫然已經把多妹兒當成是自家人了
呂濁一撇嘴酸酸的說道:
“嘖嘖,這個近鬢,喫水莫忘打井人沒有我哪裏有你們今天這親密無間的關係”
“近鬢什麼意思”多妹兒似乎不能離開大黑貓太遠,依舊是貼在大黑貓身體旁蹦蹦跳跳的問道。
“嘿你這就有點粘牙了啊那不就是東北話:親近;好;親密無間的意思嘛我說你哪那麼多廢話你能不能說你到底聽到啥了”呂濁也有點被多妹兒墨跡的躁狂了。
“你急什麼呀我就是來告訴你,你想要超度那些鬼恐怕不容易。因爲他們當中有很多是根本無法超度的。”
“爲什麼”
“他們的罪業太過深重,即便能進入引渡臺,也終會墮入無間地獄永無超脫之日。
之前你們提到的那個人就曾試圖超脫過他們,可是過程不得而知,總之是沒有成功。
倒是那個人走的時候留了話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渡自己然後這些鬼也有趣得很,聯手在一起做過一些對此港漁民有事有利的事。已增求自己的福報,減輕罪業。”
“就是啊,當年老鬼就是如此的而且這些鬼當中,就是那個和你說話的陋疾鬼說牽頭兒的,正是它帶領着大家數年以來一直爲漁民們做的好事,暗中幫助那些漁民們”
“哎呀我去這孤魂野鬼都有團結一致的概念啦”
“它之所以那麼樣央求你,也不是沒有他的道理。因爲數十年來,他們儘管做了很多的好事,但是福業卻沒有增多少,而大家都是日日在受着苦行。
因爲那個高人臨走時留下的話:說是會遇到能夠破那個符陣的有緣人。他便一心認爲你就是能帶他們脫離苦海的人。”
“所以他就跟我倆死纏爛打的”
“若是再錯過你,他們的度脫便真的遙遙無期了。”
“可是那他們到底是什麼罪業會永不超生呢”
“聽他們剛纔說的意思,恐怕就是那個陋疾鬼罪業最大因爲它一直在勸大家不要管它,請大家珍惜遇到你的機會。隨着你一同度脫。聽他那語氣,他是不可能的了。
可奇怪的是,大傢伙卻都不同意。還說着它能走就走,如果它不能走,大家便隨它去繼續做它們現在做的事,直到能一同轉世解脫。”
“哎媽呀這仗義勁兒我給滿分”呂濁打了個滿分的手勢,接着低頭想了想問道:
“你說的這個陋疾鬼,生前究竟犯了什麼罪業呢”
“這個你覺得問它自己了。”多妹兒說完,又樂顛顛兒的衝他擠了擠眼睛說:
“我們要去喫老蟹了,你自己個兒琢磨吧”說完大黑貓起身矯捷的向門口躍去,同時花花綠綠的多妹兒也瞬間隱入大黑貓的身體。
“喂喂喂一同來的你們這樣好嗎多好歹也讓讓我,問問我喫不喫啊”呂濁這會兒碎碎唸的又轉頭對着天朗嘮叨起來:
“你說她一鬼,能喫什麼老蟹小蟹的這不典型的沒良心嗎”
天朗一直都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他們聊天兒,見呂濁問他這才笑着對呂濁說道:
“哥我陪你去看看吧咱們再問問清情況,看看能怎麼辦好。”
呂濁因爲剛剛多妹兒說的這些話,心裏也恍惚着,
“那走吧,咱們再跟那羣鬼嘮嘮去。看看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兒
要真是像多妹說的那麼大的罪業。咱們能有多大的本事也真不能夠啊”
天朗將挎包背上,又幫呂濁拿了件外套,自打呂濁和他師父換血以來,呂濁的體質就大不如從前能耐寒了。
呂濁接過衣服釋然一笑說道:
“這人的命真是天註定,有的時候,你有那要強的心也不一定能維持得住那要強的體格兒”
兩人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便只得用相視一笑掩去內心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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