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大狐狸也解了狐涎薰的封制,那麼剩下的就只能呂濁和天朗研究着解決了。
“煞母蛹拔除的方法”天朗修的是正道,雖然對這些邪門也多少有了解,但破解的方法幾乎從沒有應用過,除了書中記述的邪方,一時也無法知道正途的解法。
呂濁見天朗欲言又止,知道解除的方法恐怕要有些極端:
“這都是什麼東西,怎麼我們家老呂頭兒就從來沒跟我提過”
“這些邪門的法術,我也只是文字中看到過,這個煞母蛹還是初入道時,好奇心重,對這些個”天朗說着,臉微微一紅,呂濁立刻了解的點頭,擺手示意他可以跳過去說,但霩延也越發好奇的問道:
“這些個什麼是製作過程很喪心病狂嗎”
天朗這時已經放下了略微的不堪,溫潤着神情,點頭說道:
“文字記述中的製作方法確實很陰邪,而且狠毒,與狐涎薰之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還能怎樣”霩延問到。
“狐涎薰是針對狐,那煞母蛹就是針對人了唄”呂濁的聲音裏帶着冷空的語氣說到。
“煞母蛹是將一種特製的蟲蛹用少女的初經潤養,此法陰毒在:要將蟲蛹置於少女體內,整整七日,爲了保證蟲蛹不被排出,寄主必須不喫不喝,用極殘之法封住排泄口,不能入廁,七日後,往往寄主都會被活活折磨而死,慘死而生怨靈,隨後便會被製成煞母蛹”天朗說完,搖頭輕嘆。
天朗的話,聽得霩延眉頭緊皺,想回避去想象,卻又不由得在腦子裏出現了那些下意識出現的畫面,一時渾身寒悚。
“破解的方法,是將載有煞母蛹的物什置於一成年女子的腹臍處,用冰乾草燃薰,前提是:該女子必須是未曾懷過孕的,因爲煞母蛹生性喜潔,又極愛未曾孕養過的女子溫柔的胞宮就是女子的子宮。
經過冰乾草燃薰,煞母蛹會躁動不安,感知到女子胞宮所在,便會自載體內破殼而出,鑽入新胞宮內,到時”天朗再次爲難不言。
“到時怎麼樣是不是要那女子的性命”霩延急着問到。
“性命雖不至於,但但若要除去那煞母蛹,必會傷及女子胞宮煞母蛹一旦進入胞宮內,便會植根於胞體,不論用什麼方法拔除都無法保全胞體所以受此法的女子就不能再做母親了”天朗輕嘆着氣說到。
天朗的話說完了,空間內也安靜了下來如果天朗所說的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那就等於再次拿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幸福去換取權氏一族女氏的安生
“現在已經犧牲了一個權桉彤,還要再犧牲一個無辜的人嗎”霩延急着問到。
天朗一時被霩延這麼一問也黯然搖頭說道:
“我只知道這些又對這樣的事沒有經事過”
這時呂濁突然拍了拍天朗肩頭說了句:
“知道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起碼我還不知道呢不過”呂濁說着又直直的盯向霩延,霩延冷不丁一愣,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呂濁這是指大狐狸洛丞素呢
“敢問姑姑,這煞母蛹的破解方法真的只有這個嗎”呂濁拱了拱手。
洛丞素沒有現身只是打了意念給呂濁三人:
“這邪術已經失傳多年,幾乎道面上已經無人接觸,據我所知破解的方法也只是如此”
大狐狸洛丞素這麼一肯定,呂濁三人立刻都暗暗嘆氣起來,而一旁的權遠道似乎也明白了這玉琢中的煞母蛹應該是無解了
“能聯繫到的算上彤彤在內,也就十來人。”權遠道回答。
“沒生過孩子的有幾個”呂濁問到。
“彤彤還有兩個她的堂妹。”權遠道想了想回答道。
“堂妹都多大了”呂濁又問。
“都沒成年”權遠道回答。
呂濁搖了搖頭說道:
“看來,你們權氏女的是不行了”呂濁深吸一口氣吐出繼續說道:
“這樣大的犧牲外姓人又有誰能夠願意呢”
呂濁將破解方法給權遠道詳細說了一遍,權遠道也面露絕望:
“若說是年長些的,還有可能說服兩人去做這樣的犧牲,可是沒有懷過孕的都是孩子,一來也不可能有這個膽量,二來誰家也不可能願意”
“那是能像你這樣的,畢竟世間少有”呂濁毫不留情的說到,權遠道一時臉上悲傷的一窘。
“要不我花重金去懸賞吧”權遠道說到。
“犯法好嗎再說,你咋那麼狠心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人吶”呂濁眼一橫這會子是咋看權遠道咋不順眼
“哥權叔也一定不想這樣的,其實他也是受害者,咱們還是再想辦法”天朗說着又壓低聲音說道:
“他也不好受的”
呂濁其實也不是不理解,就是一時太氣憤,恨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呂濁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背過身子問天朗,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天朗微微搖頭:
“我也不知道,狐尊都沒有辦法但總要試試去找下吧”天朗說完,拿出書翻起來。
呂濁沒有阻止他,但也並不看好,這臨時抱佛腳總是來不及的,呂濁拿出手機,要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個手機還真是沒啥作用,一來老爺子立下的規律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求助別人,二來不論老爺子還是哪老太婆,通常都是不會接他電話的也不知道是要磨鍊他,還是已經厭惡他到避之不及了
呂濁爬回地面,撥通了電話,雖然信號不太好,但居然打通了,而且呂長青幾乎立刻就接了,開口就問道:
“別逞能不是什麼事你都能處理,離開那兒”
“你知道怎麼回事”呂濁自動選擇性的忽略呂長青的警告,反而有些興奮他可能是知情者
“離開那兒你碰不得那個東西”呂長青語氣堅決,隱隱的帶着些焦急。
“這麼說你真知道那你快告訴我解決的方法,完事兒我就離開”呂濁眼睛一亮,完全不理會呂長青的顧慮,急得呂長青在電話的另一頭大聲呵斥道:
“混賬東西,不知天高地厚你”
“好啦老呂頭兒,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認爲我能聽嘛別費精氣神兒了,趕緊早完事早利索”呂濁笑嘻嘻的說到。
呂長青頓了頓,想是認可了呂濁的話:確實他幾乎在這樣的事上從來沒聽過他的話。
“用女體胞宮引出那惡物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辦法而且只能是本族氏的女子纔能有效不然解除不掉族氏的惡咒”呂長青說完,隱隱嘆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就掛掉了電話。
“哎我去這不等於沒說嗎”呂濁大口吐了口氣一歪嘴角,說完轉身準備回地室,卻冷不丁看到他面前坐在輪椅上一臉平靜的權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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