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洛丞素回來的是和權遠道製藥成功的天朗。
天朗一走進外屋就從空間中的能量流中感知到了洛丞素,當從外屋側角看到面色蒼白脣無血色孤然肅立的她時,天朗不由心中隱隱傷感,同時納悶:怎麼屋裏屋外的待着
洛丞素看到天朗,目光從他身上輕輕帶過,然後看向霩延,眼神中略帶的複雜神色稍瞬即逝,淡聲說道:
“他沒事,我便走了”
天朗不明原委,但也感出有些不對,忙問道:
“怎麼回來了又要走傷了狐尾是極重的,你可都大好了”
天朗的關心是誠心實意的,但洛丞素卻依舊錶情淡淡的回答道:
“洛邑的事我會處理,你們也儘快離開吧祖袂在荒洲被拘禁,拂虞也被困在荒洲腹地”見天朗一臉驚詫卻不得反應,洛丞素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
“冥陽君”然後身形一晃,閃身而去。
天朗雖不知被困的祖袂在荒洲會是什麼情形,但能在洛丞素口中說出的,那自然是要緊的,何況還提到拂虞竟然也被困,那事情就一定不簡單了
天朗進屋看到仍在熟睡的呂濁心裏不免焦灼,因爲權遠道還在那邊等他帶權桉彤過去醫治,便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只是上前與權桉彤點頭示意,待她應允後,抱起她走了出去,霩延則留下看守呂濁。
拔巫的治療方法因爲會涉及,所以天朗將權桉彤送進權遠道的治療室後,便回到呂濁所在房間等待。
待兩個小時後,權遠道過來告訴天朗他們,權桉彤已經穩定下來了,目前看已無大礙。
看到權遠道額頭上的汗跡未乾,天朗和霩延都不忍心詢問治療過程,權遠道也沒有提起,但大家都明白剛剛又是一場殘慘的歷程。
“等我哥醒來,我們就得離開了,有些要緊的事”天朗話沒說完,但權遠道顯然懂得他們並非常人,所說的緊要事一定非同一般,於是連忙點點頭,看見呂濁還在酣睡,觀察着他已經無礙,便走到他跟前拿出銀針在他右手中指上一刺,呂濁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哥你可知道荒洲”天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見呂濁醒來便急急的近前問到。
呂濁一邊揉着頭,一邊一臉費解的搖搖頭,天朗深吸一口氣嚴肅的說道:
“封關六道涯囚的無涯荒洲”
“無涯無涯荒洲就是關押六道輪迴中重業受極刑的罪苦衆生的那個刑撻之地嗎”呂濁在記憶裏搜索着,天朗聽了點點頭,呂濁更加不解的問道:
“那裏怎麼了怎麼突然提到那兒”
天朗眉頭一皺神色惆悵的說道:
“祖袂被困在那裏”
“祖袂”呂濁聽到這裏立刻蹦起來:
“拂虞老鬼呢”
“誰告訴你的”呂濁知道天朗不會無緣故這樣說,但腦子迅速運動中,他仍舊有些質疑。
“洛丞素她剛回來過,讓我們儘快離開,然後就走了”天朗簡要說道。
呂濁不再說話,他不需問什麼,洛丞素做事從來都是有因有據,而她不是有緊要的情況也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霩延
“可以怎麼辦”呂濁將心裏所有的慌亂壓下,轉身找到揹包背好。
“她走的時候說讓我們找冥陽君”
呂濁聽到天朗提到冥陽君,眉頭不覺一緊,心裏有了些疑惑,但也沒有多言,起身將衣釦扣好,天朗看了也忙收拾東西,三人向權遠道拱了拱手,默契的轉身出屋。
“冥陽”三人上了車,沉默的呂濁突然開口說到。
天朗似乎也有所察覺,思索了一下問道:
“哥,你是懷疑”天朗話沒說完,呂濁伸手打斷,然後示意霩延開車,自己撓了撓頭再次說道:
“荒洲是禁地,不知道冥陽這個蠢材能不能進去”呂濁說着用眼斜了斜左右,然後與天朗對視交流,兩人都察覺到一股細啞的魂跡,應該是冥陽君留下的鬼卒在監視他們的行蹤。
“冥陽君好歹也是冥府耀族,荒洲雖說是禁地,但畢竟也是冥府權限之內的,他應該還是可以進入的。”天朗一邊淡淡的說着,一邊有意無意的從挎包裏依次掏出些法器擦拭,拿出銅弦時,用小手指甲不着痕跡的一撥,幾道律波四下裏射出去,其中一道無聲的律波直直的向那細啞的魂跡飛卷而去,只聽得“吱”的一聲,那魂體一頓,便受不住律波的灼刺,閃遁去了
“我還真是服了冥陽這個愚蠢的菜鬼,他是放浪了自己的智商還是在回爐我對他的認知”呂濁見那魂體跑了,立刻翻着白眼對天朗說到。
天朗溫溫的笑着迴應:
“也許他認爲我們的道行還不足以察覺那麼淡的魂跡吧”
“他做鬼前腦袋一定被門擠過雖然我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他那偵查小卒的魂跡弄得那麼淡的,但是他這麼裸的輕視我,真心讓我不爽”不管怎麼說,冥陽君留下的小鬼被呂濁和天朗識破,呂濁掐指一算,那小鬼落荒而歸後冥陽君也差不多該到了。
“將魂跡變淡,大抵是某種障眼法吧。”天朗看着周圍,仔細感受着空間中能量的波動。
呂濁聽了天朗的話,鼻子哼了一聲說道:
“障眼法這樣的過氣療法,那蠢材纔不會用呢”
天朗有些納罕的擡頭看呂濁:
“那他難道會抽掉魂體的魂質”
“他爲什麼不能他那麼不要臉的死鬼什麼事做不出來別說只是一隻小鬼,就是他親孃老子他也一樣不會手矬”呂濁垂着眼看着地面,嘴角掛着輕蔑的笑。
天朗這時也慢慢將目光移向窗外,抓着銅弦的手指微微一動,耳朵也不自主的動了一下,呂濁同時也加深了笑容冥陽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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