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一鑽進呂濁懷裏,就立即衝着那荒洲小鬼兇狠狠的呲牙嘶叫,那樣子似是恨得不輕,呂濁忙用手安撫着它,同時又向那小鬼揚了揚下巴,高聲說了句:
“有勞了今日之情他日必加倍敬還”說完,轉身拉着天朗快步走出墓室,天朗雖身形不穩,但也撐着跟緊了腳步。纔到洞口就看到也小跑進來的霩延,呂濁忙把小白貓白靈放到他懷裏,然後扯着他所幸跑起來,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壓低聲說道:
“我的小爺,趕緊溜吧,裏面那位正紅了眼的擺着排場列駕等着生吞你呢”
“誰怎麼就知道我了”霩延這會子倒好奇起來,一時的沒反應過來是那黃皮子尋仇。
“你殺了人家婆娘和娃,人家大狼來報血海深仇來了要不是我法力高深、威名赫赫,非但救不出這小喵咪,我們哥倆今兒都得扔這兒,當然還有你”呂濁自己邊說,邊跑,還邊笑着,霩延一時也邊跑邊被他逗得“噗呲”笑出聲,脫口問道:
“呂大師,你這麼法力高深又威名赫赫的,那你跑的是啥是不是怕人家追來抱着大腿非拜你爲師啊”霩延這麼一說完,連強撐着小跑的天朗,也不禁輕笑出聲。
兄弟三人相互幫扶着一路跑回到車上,直到車開上公路也沒見那些妖物追上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老呂,那大狼是不是極厲害你是怎麼把白靈兒弄回來的”霩延總是第一個開口的,他對呂濁是瞭解的,雖然他也並不認爲一個黃皮子會有多厲害,但他其碼見識了那隻樹妖,再加上呂濁這一頓毛蹄子的跑起來,能讓他發毛的,一定不是尋常的。
“大狼厲害不厲害沒機會看到,但那荒洲的毛頭鬼絕不是一個子侍那麼簡單,大爺的,那樹妖和那窩黃皮子都是它的狗腿大軍,它叫什麼來着”
“富果兒嗎”
“它跑到這裏來,利用黃皮子和樹妖來爲他惑誘人命做成鬼種,這道行雖然不要臉,但可不是哪個都敢做又能做到的”呂濁一邊說着,一邊不斷回頭看着在後排座靜靜打座不語的天朗,見他的臉色好轉了一些,後繼續說道:
“它還很瞭解拂虞的事,而且聽它話裏的意思,還不是一般的瞭解,拂虞是何等人物恐怕是冥界最神祕莫測的一位了,它卻能瞭解他的行事一二,它以一個荒洲子侍的身份出現在這裏,但卻知道了一個子侍不應該知道的事,那隻能說明它隱瞞了它真實的身份。”呂濁腦子裏一幕幕回憶與那富果兒接觸的細節。
“那它還能是什麼啥妖精變身的嗎”霩延腦子裏開始幻化各種造型的妖王。
“它可不是什麼妖或者仙,它能用荒洲的身份,說明它也一定是瞭解荒洲,並且與冥界關係密切的。知道它的身份不一定有多難,順着已知的線索捋捋就行了,說起這個哎我纔想起來,我讓大灰狼去找大狐狸救命,怎麼還都沒影兒了”呂濁突然想起在緊要關頭,讓戰鋒去請救兵,卻至今不見回來。按理說再遠的路,他們仙家辦事也不至於這麼久,按照平日的情況,自要聽說霩延有難,大狐狸洛丞素都是秒秒鐘現身護草的。
“朗,讓仙家去查查行不”呂濁知道天朗受傷,他的仙家必然會出手護他,以對方的實力,那就極有可能也被傷到。呂濁只想到仙家們可能受傷卻萬萬沒想到天朗微微睜了下眼,低低無力的開口竟說道:
“仙家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
“什麼全都不在了是剛剛被傷了,還是”呂濁心裏大驚,要知道天朗這麼久在他身邊,他堂中的仙家有傷有亡,可卻從來沒有棄他而去的,何況是全部
“我也是在逃出來的途中發現的我現在定力不夠,沒有辦法知道發生了什麼”天朗此刻身心俱疲,說話都沒了氣力,呂濁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講話,好好打坐。
呂濁再次陷入滯局中,洛丞素失聯,天朗家仙失蹤,玄貓又呂濁正將各種思路串在一起,尋找一下答案,突然聽到一聲沉沉的呼氣聲,那聲音熟悉得讓呂濁心頭一緊,他猛得轉過頭去看真的是貓爺貓爺醒來了
“我的爺,你沒事了”因爲貓爺特殊的九命玄貓的複雜身份,呂濁是看不到貓爺的大限的,所以他也一直擔心貓爺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現在看到貓爺雖然眼睛混濁,但畢竟是睜開來了,呂濁自然欣喜,
“富果兒是羅耶多南鬼王七世,它入荒洲是要渡七世升修關劫,它劫了白靈兒是要完成千魂冢,那需要一千隻新魂。”貓爺象往常一樣慵懶的伸了下腰身,但呂濁仍看出它並沒有恢復的疲乏倦意。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那麼它弄這個魂冢是爲了幫自己渡劫,這麼急而用這樣的手段,也就是說它很急嘍”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聽它的意思,冥界會大動,這動亂與拂虞有關,而它要藉助這個動亂的機會。”貓爺必竟是貓爺,即使周身不適疲乏,依舊一身傲骨挻拔着身子。
呂濁心疼的不忍看它,把身子扭轉回來繼續說道:
“看來不用我們去對付老鬼頭們,拂虞自己已經早有了安排,那這次祖袂的荒洲之難也是他的謀劃之一了恐怕冥陽那狗貨也在其中只是,冥陽倒還好說,這個七世鬼王也太不要臉了,它是什麼屎,居然平白想來利用拂虞老鬼的大計這我可不能讓它如願”
“老呂,你這閒事大王不是又要對付那羅耶什麼鬼王去吧”霩延因爲沒有洛丞素在身邊,心裏已經失了依靠,見呂濁又要惹事,不由得有些擔憂。
而呂濁的想法始終與別人不同,霩延喊他這閒事兒大王的名頭也不是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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