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次日就動身去黃皮子墳探探究竟,呂濁三人及藏仲澤、商店男子等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屋裏、車裏隨便找了地方養神打起盹兒來,半夜小白貓白靈兒的幾聲靈利的叫聲把衆人叫醒,天朗最先奔着聲音的方向跑去,要知道一向柔順的小白貓是極少這樣大聲音叫喚的,雖然叫聲中並沒有明確的語意,但明顯是有些急色的。
小白貓的聲音自屋後傳來,天朗等是在車上,等天朗跑到屋後看到小白貓時,只見它正站在高高的柴草堆上向遠處望着。
“怎麼了”天朗到了小白貓跟前也向它望着的方向看去,一片漆黑卻什麼異像都沒有。
“喵、喵”白靈兒叫了幾聲,天朗眉頭一皺,轉頭向呂濁解釋道:
“白靈兒說,那女人向那個方向跑走了,動作輕盈的不像一個尋常人類”
“跑了啥時候醒的怎麼大鬍子也不知道嗎”藏仲澤和店主男人是住在外屋的,雖然裏間只有女人自己,但她要出去必須經過外屋。
呂濁說完和天朗、霩延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商店,裏面依舊漆黑,沒有動靜,可見裏面的人是真不知道女人已經跑掉了。
“動作輕盈不尋常是什麼意思。”呂濁一邊往回走,一邊問到。
“白靈兒也沒法確定是不是被什麼附了體,因爲動作很快”天朗回答到。
“這是能有多快連白靈兒都沒瞅準影兒”呂濁轉身看了一眼白靈兒,而白靈兒雖已經跳到天朗懷裏,但目光還在看着遠遠的暗處,並不理會呂濁的疑問。
呂濁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四周,隱隱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向他們靠近,
“小心”呂濁沉聲喊到,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呼”的從暗處跳到他們面前,呂濁剛運氣準備動手,就聽一個聲音說道:
“是我”
“藏叔”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藏仲澤,可見他也知道蘭子離開的事了,
“那大姐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醒的”呂濁急着問到。
“她把骨鈴拿走了”大鬍子藏仲澤臉色陰沉,聲音帶着複雜的情緒,似乎有着諸多疑慮。
“骨鈴在你身邊都沒看住”呂濁也喫驚不小,晚上聊天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骨鈴歸還給藏叔了,以爲物歸原主了,沒想倒他自己倒看丟了
大鬍子聽了呂濁的話顯然神色一囧,但很快又沉下繼續說道:
“有東西在她身上,打昏了柱子,趁我不備偷走了骨鈴,我去追了,但擔心柱子。”大鬍子說着加快腳步向屋裏走去,呂濁等忙跟上,不用說,那柱子目前狀況不清,肯定有危險了。
幾人進了屋子,果然發現仍躺在地上的柱子,打開燈後發現,頭上地上都是血,大鬍子和天朗上前檢查,發現柱子的頭上裂了足有五釐米的口子,還在流着血,天朗忙拿出醫藥箱,緊急的處置起來。
“這手藝倒是難得,我們在外面行走倒很實用”藏仲澤說道。
“應個急還行也不敢說是手藝,這次出來倒是鍛鍊了很多從前沒能精進的,收穫很大。”天朗誠懇的說到。
“這樣看來,你們仙家被封還倒成了好事,也許就是天意要精進你自身的道行其實在這修行的道路上啊,仙家功修再深,也得你們自己道行承得住才能達到真正意義的升修,你們的道行不足,仙家跟着你們也是喫不少暗虧的呢”藏仲澤說着話,見柱子也甦醒過來了,便交待了天朗好好照顧着,自己起身又向屋外去了,呂濁和霩延也忙跟上。
藏仲澤一路託着一個食盤大小的羅盤尋着找着,直奔村子東頭的楊樹林子裏鑽去。
進了林子,裏面的能量場就明顯變得厚重起來,這種厚重感的能量,呂濁等都清楚,絕對不是單純一隻魂體釋放出來的。
“小心吧,這裏的玩意兒可真不少”藏仲澤低沉的交代着,但嘴角卻冷笑了一下顯然並沒有把這林子裏的物什看在眼裏。
呂濁三人點着頭,天朗畫了護身符給霩延帶上,畢竟他現在沒有仙家護體。
走到林子中間的位置,那厚重的能量感愈發加重,霩延甚至感覺壓抑的上不來氣,渾身發冷。
藏仲澤回身取出一顆藥丸狀的東西塞到霩延嘴裏,霩延哪敢說什麼,乖乖的嚥下去,只覺得一陣鹹腥,不覺皺眉頭表情不自覺的一緊,呂濁看了好奇的很,忍不住腦袋湊過去問道:
“叔兒,啥寶貝”
“赤血丸”藏仲澤沉聲說完,停下腳步,將羅盤猛的一收,隨手又從大大的背袋裏取出一把掛着銅錢串的桃木劍,右手持劍,劍身也搪在左臂上。
“那藥丸啥意思”霩延實在忍不住,湊到呂濁旁邊極輕聲的問到。
“強身壯體的”呂濁說着卻又故意向一旁側了側,一副嫌棄似的樣子。
霩延這會子確實感覺身子熱乎了,也不似之前那麼壓氣了,但嘴裏的腥味也越發大了,想必是藥丸發揮了效果,霩延越想越不對勁,尤其呂濁這會兒的表現,於是,不由得扯住呂濁問道:
“這到底是啥”
“別鬧這都要人鬼大戰了,你還關心你喫啥了”呂濁將一把小巧的桃木杵塞給他,霩延看了看四周卻仍不甘心,
“老呂”
呂濁見他不死心,估計他也是被那味道鬧的夠嗆,於是貌似嚴肅的正色說道:
“血”
霩延聽到呂濁這個血字一出口,胃裏就立刻不由自主的翻騰起來,呂濁眉頭一挑追問道:
“想知道啥血不”
霩延這會兒已經一手捂着嘴,一手連忙用力擺着,呂濁也張着嘴,無聲的誇張狂笑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道迅猛的陰風從西南方向極速席捲而來,將樹林中的落葉捲起,在呂濁等的前方形成一束巨大的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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