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塢回到了車箱裏,呂濁也不好再窮追不捨,他見空間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寶塢能量的流動,知道她已經息止,也就是說她爲了保存能量類冬眠了。..雖然以寶塢的法力,如果她不想呂濁他們知道她的魂跡,是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此時她法力不足,一來不會做沒必要的浪費,二來很明顯她的性子也是極磊落的。所以呂濁和天朗對視了一下後,確定他們的談話不必有顧忌,但呂濁仍舊用脣語說道:
“她隱瞞的事與拂虞有關。”天朗看了,立即點點頭。呂濁也隨即用手指敲了敲銅罐,祖袂沒有現身但在神識上與呂濁溝通道:
“鬼姬去見過拂虞,做什麼我不知道,他從不強迫我知道什麼。”祖袂的性子呂濁是清楚的,她雖爲拂虞做過事,但她淡泊一切,對什麼都不關心,拂虞對她非比尋常,自然不會難爲她。
“這個巫女我沒有印象”祖袂說着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她應該與拂虞有聯繫,因爲她身上有拂虞神識的印跡。..”呂濁聽祖袂這麼一說,立刻腦洞氾濫,咧嘴笑着說:
“印跡拂虞不會跟她有染吧哎我去這老鬼挻有眼光啊”呂濁此時滿腦子異常香豔的場景,心下還不由得讚歎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絕色一對
“你想什麼呢她身上有拂虞神識的印跡,說明她與拂虞有過神識的交流,我魂識與拂虞有同體脈,所以我能感應到。”祖袂語氣帶着些許嬌責,卻並不是他說了拂虞與誰,而是她對呂濁對寶塢的誇讚讓她不悅。
呂濁聽出祖袂的小情緒,心裏暗暗得意,但嘴上忙轉了話題問道:
“說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與拂虞的關係的是在醫院那次嗎我記得你一開始提到他,完全不相識的樣子。”
“那次他帶我回去倒沒說什麼,只是封了我的法力一陣子,後來應該是察覺到我還是想找你,就將我帶到夜廷域用尨櫟株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祖袂說到。
“夜廷域你不就是因爲偷吃了尨櫟株而被關進荒洲受罰的”呂濁驚訝的問到。閃舞..
“恩,也只有尨櫟株可以恢復靈體的前世記憶。從前拂虞不讓我恢復也是因爲這是違規的,但冥陽君勸他若再如此怕我會生事,所以拂虞便把我送進夜廷域。”祖袂說到。
“冥陽孫子那天在荒洲我就猜到是他搞事情,他還說你是爲謀大事做了貢獻。看來一定也是他告的密,讓長老們知道,緝拿你,然後與拂虞公示爲敵”呂濁對冥陽君雖心有惱意,但卻越發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以冥陽君智商,他怎麼可能敢謀弄拂虞他說過要暗中幫拂虞,可他與拂虞目前看並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一切越發讓人疑惑不已。
“拂虞就沒有提過對冥陽有什麼懷疑嗎”
“倒是有一次,拂虞截獲了一條冥陽神識發出的訊息,那訊息只是一剎,連我都沒有看清。但那以後拂虞似乎不再那麼反感冥陽了,我想他應該是知道冥陽想幹什麼了,而且這事不讓他反感。”祖袂淡淡的說着,呂濁聽着似乎腦子裏也清亮了些,
“難不成,這冥陽君還有典故”
“他那麼老,又曾經有過冥界要物,一定是有典故的。”祖袂雖這麼說,但語氣對冥陽君也是不屑。
“這陣子似乎又風平浪靜了,也不知道冥陽君所示意的冥界大動會在什麼時候。”呂濁說着話,見霩延和天朗已經把車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向車走去,路過那燒焦的怪窩時,看到灰燼中似乎有一個東西,就上前用個小樹枝扒拉了一下,果然有個橢圓形的像是蜜蠟似的小石塊。
“唉呦喂,這不會是舍利子吧”呂濁撿起片樹葉隔着拾起來,剛拿到眼前就“哎呦”一聲又扔了出去。
“怎麼了”霩延聽到他喊,忙跑過來,只見呂濁手上的那片樹葉竟然燒出一個窟窿
“這玩意兒有毒”呂濁不氣反而一臉興奮,
“嘿嘿,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平白的又讓我多了個寶貝。”
“老呂,既然有毒還是埋起來吧,帶在身上太危險了”霩延因爲之前被那東西傷得痛苦,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所以急着勸他。
“別呀你沒瞧這一路上咱們妖魔鬼怪的遇到多多沒點兒防身的厲害傢伙,怎麼混江湖再說了,咱們身邊兒危險品多了去了,咱們謹慎些不就得了”呂濁自然不肯放棄。
“可是,我剛纔”霩延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幾道新結的疤,看一眼都覺着疼。
“我知道你疼給我一點時間,我要找不到保管好它的方法,我就埋了它行不我的小爺”呂濁走到那小玩意掉落的地方,蹲下身仔細觀察着,嘴裏還叨叨着:
“汽油還能爆炸呢,你還不是天天坐屁股底下”呂濁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霩延也是沒轍,只好忍下轉身去求助天朗,天朗忙點着頭走過來,也俯下身看去。
那小東西此時看去大部份是混黃的顏色,有一些絮狀的紋絡是暗紅色的,而在它周圍地面上的土有一層黑焦的痕跡。
“這個應該不是一早留在那窩籠裏的,看樣子還真是那東西煉化成的精體。”天朗順手取出銅弦去拔弄了一下那東西,卻不見有任何反應。
“看來金屬沒有問題。”呂濁說着話突然想到銅罐子,剛想開口,祖袂的聲音已經傳來道:
“別把那髒東西和我放在一起,你們不是有奉尖兒嗎把它們放在一處,自然可以制衡它的劇毒,一旦分開,就會恢復。”說完祖袂又不作聲了,呂濁則是偷偷笑着,向天朗比劃了一下,那意思是:這東西歸他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