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出現在一片森林中,手中握着一柄獵槍,槍裏面有兩顆子彈,他能做的就是緊握獵槍提防來自森林的危險。
他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只覺得一切恍如現實。
一切栩栩如生,掐自己還會疼,而手裏的獵槍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他有一種開槍既能打中目標的自信。
‘難道是諸天流,我又穿越了?’
王軒心中暗自盤算,找了一顆參天大樹靠着,然後就在原地等着,聽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誰敢冒出來,他就開槍。
現在的場景就像是進入了一部鬼片,他作爲主角,只要不自己作死,那些會觸發死亡的事情大概率就不會發生。
一刻鐘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不知道多少個時辰過去,天還是沒有要亮的跡象。
王軒肚子餓的都快沒知覺了,只感覺自己渾身乏力,頭暈目眩,可這個世界還是一點提示都沒給他。
‘不應該啊,旁白跟NPC都沒有,那還玩個屁啊!’王軒心中抱怨着。
他覺得還是得走動走動。
‘噗!’
踩在枯枝落葉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在寂靜森林裏卻像是個鞭炮一樣響亮。
‘咯吱!’
旁邊也傳來了響聲,似乎不遠處藏着一個跟他一樣的人,剛纔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要動手了嗎?
王軒神情緊張的擡起了獵槍,死死的盯住發出聲響的方向,額頭漸漸冒出虛汗。
雙方再次陷入寂靜。
“誰?”
王軒終究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忽然一道寒光閃了過來,伴隨着還有弓箭離弦的聲音。
‘咻!’
王軒應聲倒地,一根暗箭插進了他的胸膛。
鮮血像溪流一樣流淌出去,血腥味漸漸擴散開來,這回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只是目光和心靈都是一片漆黑。
沒人大喊着他的名字跑過來。
真的完了。
一切就這麼莫名其妙結束了嗎?
就算是再真實的夢境,也該醒了吧,穿越不是這麼玩的啊!
他又不是楚門,大佬們花精力將他移來移去,難道只爲了看個生存表演嗎?
一道人影終於走了出來。
“呸,又是個倒黴貨,早死了倒也輕鬆。”
陌生人罵罵咧咧的說道:“不像我,還得去光之森林消滅巫靈王,要是打不過還得被一口一口喫掉,那纔是真的痛苦啊!”
彌留之際,王軒按下了獵槍的扳機。
‘砰!’
一聲巨響在暗之森林中響起,一道身影應聲倒下,王軒又聽那陌生人怒罵道:“不可能,你拿的爲什麼是槍?”
‘砰!’
王軒下意識的又開了一槍,陌生人終於先他一步死亡。
一切全然不一樣了。
血液迴流,王軒又活了過來,而且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精神充滿了亢奮。
再看手中獵槍,還是兩顆子彈。
陌生人消失了,只留下弓箭和箭筒,像是給他的戰利品。
‘所以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是,找到其他人,然後殺了他們就可以繼續活下去?’
王軒心中暗自揣測道:
‘不對,最後還得去光之森林挑戰巫靈王。’
“恭喜你,成功開啓新的人生!”
一道機械式的女聲忽然出現,王軒舉起獵槍緊張的看向周圍,迎來的卻是整個世界的變化。
他飛了起來,變得能看透黑暗。
浩瀚的森林中,生活着無數的人或者是動物,他們有的相互廝殺,有的結伴同行,而最終都會涌向邊界。
那裏有一個光之森林。
邊界處早已殺的如火如荼,雙方沒有任何撤退的餘地,這是一場註定你死我活的戰爭。
在暗之森林中,忽然出現了一批帶槍的獵人。
當一個帶槍的獵人殺了另一個帶槍的獵人,手中的槍就會得到升級,從而變得更強。
彼此吞噬,如養蠱一般,最後角逐出強者。
他們走向邊界。
有的殺了光之森林的人而變得更強,有的因爲不夠強而被光之森林的人殺死,最終引發着更加激烈的戰爭。
王軒早已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下意識的吞嚥起了口水。
他心裏忽然有了一個疑問。
‘光之森林的人普遍都更強,如果殺了所有暗之森林的持槍者,能不能一舉消滅光之森林?’
‘或者,持槍者齊心協力,同時向光之森林發起進攻。’
他所看到的景象是,兩個持槍者相互殘殺後活一個,會比兩個持槍者合作更強,這是一個非常殘酷的設定。
忽然,他開始自由落體。
以爲要跌落到森林中繼續參與遊戲時,天空卻忽然亮了起來,刺眼的光讓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發現自己正從夫子廟的房屋中醒來。
晃若過了三天三夜。
握了握拳,發現那種持槍的熟悉感消失了,查看身上也沒有出現任何變化,直到一眼落在桌上。
一張本應該空白的宣紙出現了兩行字。
“恭喜你,成功開啓新的人生!”
“兩年,生死劫!”
王軒嚇的一陣哆嗦,急忙爬起來抓住了桌上的宣紙,宣紙上的字跡就像是打印機打出來的一樣工整。
這字跡他在武天城從未見過。
見鬼了。
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了黑暗森林中,成了一個隱藏身份的獵手,而世界中還隱藏着很多他這樣的人。
兩年時間,生死劫。
是意味着他會遇到第一個獵人對手嗎?
“既然都到了這一步,我的外掛是不是也該正式出現了?”
王軒環顧房間,自言自語道:
“系統也好,寶物也罷,怎麼也得出個聲啊,不然我們怎麼合作呢?”
他旁敲側擊了半天,沒得到任何迴應!
真的假的?
‘咕嚕!’
唯一的迴應來自肚子,朝窗外一看應該已經是正午時分,再掐指一算應該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新歲一共七天。
“等不及了,麻煩已經找上門來,時間就是最珍貴的寶物,現在就得去花果酒肆,說不定師傅就是我的外掛。”
王軒連忙整頓衣裳,洗漱之後又含糊吃了點東西,就朝花果酒肆跑去。
“一定是的,我是天命之子,不可能沒有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