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款!
獼生微微笑着收起七封信,轉身走出了院子,賀遠山和王軒等人則在這裏等的心被貓撓了一樣。
“勞煩遠山長老給我送幾封信!”獼生語氣凝重的說道。
“是!”
賀遠山一看信的數量,再看最上面的字,就知道這寫信要送到哪些地方,他現在只想連夜回道朝山宗,得知此信的內容。
若是私自打開,那卻沒這個膽子!
“只是這斷水劍和滴血槍……”賀遠山有些遲疑的問道。
獼生淡然一笑,灑脫說道:
“你只管送信,至於最終能不能到他們手上,他們看了之後會有何反應,都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
賀遠山點了點頭,心中才放心了一些。
“這事兒也不能白讓你幫忙,我也跟你過幾招如何?”獼生又笑着問道。
“多謝府主好意,我還是儘快去送信比較好,免得耽誤了府主大事。”賀遠山輕嘆着拒絕。
他跟賀山主交手的機會並不少,所以也沒那麼看重和宗師交手的機會。
信中內容,更讓他在意!
獼生有些錯愕的看着賀遠山離開,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拒絕跟他交手,相見便是緣分,其實他並不介意也指點一番賀遠山。
王軒站在府門口接連搖頭,他都替賀遠山遺憾!
對面茶樓!
賀山主的出現和離開算是徹底的引爆了茶樓的生意,如今二樓已經算得上座無虛席,議論聲卻並不大。
不是他們不想喧譁,而是怕惹麻煩!
府衙給茶樓下了一道死令,那就是不能吵到對面的獼府,不然要是驚擾了獼府,輕則關押進牢獄,重則逐出武天城!
在信息的交流上則沒有限制!
一草帽劍客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剛纔走出獼府的就是朝山宗的遠山長老,朝山宗真正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大武國有希望修煉到宗師的那批人之一。”
“賀山主才走三天,他來幹什麼?”有人不解的問道。
“原本以爲惹上了冤家,現在看來應該是化解了,遠山長老背上的包裹都憋了下去,就是最好的證據。”草帽劍客又笑着說道。
旁邊人唏噓說道:
“袁府主送的東西獼府可一件沒收,也不知道朝山宗送的什麼?”
“袁府主能跟朝山宗比嗎?”當即有人質問道。
草帽劍客喝了一口茶,評說道:
“要我猜測,能被獼府看上的,又能被那包裹裝下的,只能是武功祕籍,而且很可能是宗師級武功祕籍!”
“朝山七絕掌?”有人當即驚歎道。
“你傻啊,誰會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送出去,那不是找死嗎!”旁人當即不屑的羞辱道。
“怎麼說話呢?”那人當即拔高聲音喊道。
“安靜!”
一白髮老者咳了咳,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都回想起城主府的禁令,可衆人轉念一想卻不記得老者是什麼時候來的。
……
高聳入雲的山巔,賀山主正完善着天山掌,掌風所至比在獼府又強了一些,掌中變化也多了些掌控!
‘砰!’
賀山主一掌落定,三丈外的巨石上出現一道清晰的掌印。
“伯父!”
賀遠山飛奔上山,急忙喊道:“獼生府主有信送來,請伯父親啓!”
賀山主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說道:
“把信拿來!”
一邊拆開信封,一邊又問道:“他給你信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他拒絕了朝山金令,然後寫了七封信,分別託我送給七位宗師,本來他還想留我過幾招,我尋思着信件重要就急忙送來了。”賀遠山連忙說道。
賀山主剛剛拿出信件,不由停下來瞪了賀遠山一眼。
“你拒絕了?”
‘嗯!’
賀遠山肯定的點了點頭,像是做了件極爲正確的事情一樣,邀功式的說道:“我跟伯父交手不少,也不差那一次,想着還是讓伯父儘快看到信重要。”
賀山主搖頭一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糊塗,你怎麼活了幾十年都沒活明白,就這悟性突破到宗師估計是沒戲了!”
賀遠山直接懵了,呢喃問道:
“伯父這話什麼意思?”
“若不是跟他交手,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才能琢磨到大宗師的門檻?”
賀山主說着目光落到了信件上,賀遠山則直接懵在了原地。
他一直以爲賀山主是瀕臨突破,在獼府悟出天山掌只是巧合而已,怎麼聽這話的意思,獼生的境界還遠在賀山主之上?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可能嗎?
賀山主這時候念道:“三月三日,來武天城一戰,共問大宗師!”
信上面就只有這一句話,依然沒有落款!
可透過字跡,卻能發現對筆墨細緻入微的把控,這是超一流武者也難以做到的,更何況這字跡還行雲流水,猶如一筆寫成。
見字如見人,非宗師寫不出這種字!
“大宗師?”
賀遠山忍不住驚呼出口,這次就連賀山主也震驚了,失神呢喃道: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他真的有把握嗎?”
半響過後!
賀山主一聲輕嘆,目光望向了大武國國都方向,在不被世人傳播的故事裏,武皇纔是大武國宗師裏面的最強者,也是大武國第八位宗師!
傳聞在其身旁,還有一位大宗師的老者。
獼生想做的事情,其實武皇早就做過,那一次也讓賀山主見識到了什麼叫皇威浩蕩,什麼叫做霸道皇拳!
不同的是。
武皇當初是一一拜訪,而獼生只是送了一紙書信,信上還只有一行字!
是年少輕狂還是狂妄無知?
賀山主不願意去琢磨這背後的東西,單就‘共問大宗師’五個字,就值得他再去一趟武天城!
目光越加堅毅,賀山主下意識的握起了拳頭!
“共問大宗師,也該有我一個,單獨天山拳還遠遠不夠,就算打不過他,也得讓那些老傢伙亮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