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一臉懵逼的看了過來,這虎狼之詞居然是從看起來嬌弱柔善的師孃嘴裏面說出來的。
話說回來,他從沒看過百草練武,卻一直覺得百草是有武功的。
難道這府裏面最強的人不是師傅?
不可能吧。
“別多想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修煉到輕重自若境界,然後修行棍法,再之後這武域之大你隨處可去。”獼生告誡道。
“是,謹遵師傅教誨。”
王軒說着回到了房內,盤膝而坐開始清理思緒。
今日所見所聞對於格局的提升絕對是爆炸性增長的,而自身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所以需要平衡好目標和現實的關係,並以此安排接下來的行爲。
半個時辰後,一切高遠的東西被拋之雲端,一條天梯垂落下來。
“連神仙我都遇到了,宗師大宗師又算的了什麼,居然還想來亂我心智,真是可笑好笑。”
王軒暗自嘀咕着,來到練武場修煉通背拳。
……
武皇敗走獼府,就看到蒼老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然後極其隱蔽的將他送出武天城,再以最快的速度送至國都進行療傷。
半夜從昏闕中醒來,武皇神情恍惚的說道:
“我看到了。”
蒼老頓時驚醒,連忙問道:
“你看到了什麼?”
武皇再次昏闕過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等下次醒來的時候,對於看到了什麼他又隻字不提。
即便是蒼老有意問詢,他也只說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蒼老滿腦子疑惑,知道武皇有所隱瞞,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關心武皇的傷勢。
在某個孤獨的夜晚,蒼老獨坐皇城一角對着月亮嘆息:
“捨命三劍,能活着回來已經是很好了,也不知道他將來會走向何方,只希望在我離開前不要出意外吧。”
……
武天城在三月三之後漸漸安靜下來。
伴隨着大批武者的離開,紅甲軍也離開了武天城,整個武天城的運轉似乎又落到了袁鵠手中。
袁鵠也懶的管事,連那鬧市裏的榜文都沒有撤下來任何一張。
即便有少許武者停留和光顧,也沒了在武天城鬧事的魄力,對於獼府也沒人敢提,即便說起,也只是用‘那個地方’代稱。
這一切都因爲武朝的又一紙禁令。
城主府中。
袁鵠開始沒日沒夜的練刀,看的府里人都已經是受到精神刺激,變得不正常了。
府邸公務沒用,再多人勸阻也沒用。
半月過後的某個深夜,城主府傳來一聲肆意的大笑,攪擾了不知道多少春秋好夢,鬧了個雞犬不寧。
此日過後,袁鵠一封書信再上武朝,終於成功辭職。
府衙中。
副城主連翁苦口婆心勸說道:
“城主,您突破到超一流武者我們都很高興,可您的天資我們也都清楚,這已經是走了大運了,這把年紀就沒必要再出去折騰了啊。”
“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說了。”
袁鵠說話的語氣異常堅定,多了一種武者的鋒芒,目光也比之前多了幾分神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諸位幕僚一勸再勸,知道自己的飯碗可能要變化了。
單說治理能力,袁鵠將武天城照顧的還是很不錯的,即便沒有獼府的出現,武天城的青樓也是大武國一絕。
百姓也算安居樂業,要是換一個城主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
獼府。
距離宗師會晤半個月後,王軒就掌握了輕重自若的境界,比他預想的要快了不少。
這時候醫書也剛剛背完。
可學醫不等於背書,而百草又是一個理論派,所以獼府旁邊的藥鋪就開張了,偶爾也接待一些病人。
好在百草修煉的本就是生命大道,雖然沒跟那些醫師學過,可看病配藥的本事卻不比那些老醫師差。
王軒就開始一邊學習棍法,一邊實踐醫道。
學醫有點小小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萬毒經和七彩毒經,不然也能多一些防身的本事。
問起這個,百草自然是一臉的不屑。
“你現在武道都沒點成就,瞎琢磨什麼毒道,你要是有機會去地界,再鑽研也不遲,我教你解毒是讓你救人救己,別被這些旁門左道分了心神。”
“是,謹遵師孃教誨!”
王軒能理解,也虛心接受,只是有時候也會覺得毒本無罪,自己未嘗不能做一個善良的毒醫。
配毒也不耽擱功夫的。
想想也就罷了,絕大部分的精力還是落在修煉棍法上,有了鎮山七十二棍的支持,他的三重境界纔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這天,獼生在練武場教徒,問道:
“你的七十二棍已經算得上精通,對於演化三十六棍有沒有什麼想法?”
王軒沉思片刻,如實回覆道:
“兩棍化爲一棍,只有幾招我能看到頭緒。”
“演練給我看看。”
隨着獼生話音一落,王軒就手持一根木棍在場中演練起來,先是展現了相似的兩棍,然後快速變招將其合二爲一。
看起來很生澀,隨時都能被打破。
可作爲第一次演練,能做到這個程度就足以說明其天賦很好,按道理來說可以表揚一下。
獼生的臉色卻並沒有好看,只是冷冷說道:
“方向錯了。”
看着王軒失落的樣子,獼生又解釋道:
“鎮山七十二棍之所以能一直演化下去,就是因爲他囊括了棍法的方方面面,你要找到每一招的精髓,然後彼此融合,最後才能一直演化下去。”
獼生又鄭重的說道:
“什麼時候你演化出了三十六棍,就可以出師了。”
王軒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大概明白了什麼,獼生要教他的不是招式,而是一種直達武道巔峯的方法,讓他具備持續的衍生能力。
這樣即便出去歷練了,也不至於丟失修煉的方向。
“多謝師傅!”
“好好練吧,你的時間不應該停留在武天城中,外面的廣闊世界纔是你的天地。”獼生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