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聲震天動地,話畢,公孫拓揚起金劍,就朝着下方的柳楚楚劃了過去。
頓時,道道金色劍芒,劃過虛空,彷彿銀河之光,從天穹灑落,星芒萬丈。
整個畫面,美麗絕倫又瘮人無比。
圍觀的人,皆是瞠目結舌,滿面駭然。
但柳楚楚卻是鎮定如初,只是眼眸裏多出了一股堅毅之色,她沒有遲疑,身形立即往上疾衝,朝着那漫天的奪目星光席捲而去。
她的身姿矯健輕盈,靈活巧妙,她瞬間衝入了上方,在無盡的星光中閃爍舞動,她手裏的青玄劍,也被她舞得熠熠生輝,青玄劍芒不斷劈出,與萬丈星光激烈抗衡,一時間,碩大的現場,劍光四射,呼嘯聲陣陣,氣息滾滾,氛圍恐怖而緊張。
公孫拓沒有閒着,他從虛空衝襲而下,手握金色利劍,狂舞亂斬。
他的劍,彷彿能斬盡天下一切,毀滅萬事萬物。
轟轟轟!
鏗鏗鏗!
兩大強者在虛空相遇,激烈交戰,打出了石破天驚之威。
毀滅的氣息,不斷散發,迅速擴散。
圍觀的人,看的是激情澎湃,又膽戰心驚,兩人的交戰不可謂不精彩,算得上驚世駭俗,其中激盪出來的餘波氣浪,又不可謂不強大,強大到讓圍觀衆人都感覺到了危機重重。人們不自覺往後悄然退開,生怕殃及池魚。
虛空中的二人,打得如火如荼,熱火朝天。
戰局尚不明朗,勝負始終未分。
“公孫拓,你也不過如此!”柳楚楚一邊繼續靈巧舞動身姿,快速揮舞青玄劍,一邊淡淡出聲,諷刺着公孫拓,刺激着公孫拓。
公孫拓爭強好勝,確實受不了柳楚楚連番的貶低侮辱,他聽了柳楚楚的話,瞬間就火冒三丈,渾身血氣翻騰,恨意滔天,他通身的氣勢,也是節節攀升,宛若火山沖天。
事實上,久攻不下,他早已狂躁不安,這三年來,公孫拓自認爲自己的進步速度已經達到了修煉者的極致,也正因如此,他纔會恢復往日的那種不可一世,可是,與柳楚楚一番較量下來,他根本沒有打出任何優勢,他連柳楚楚這樣的一介女流都拿不下,這讓他怎麼受得了,他覺得自己的信心都遭受了衝擊,信念也彷彿被敲打。他受不了,他已然狂暴。
在柳楚楚的刺激下,公孫拓彷彿化身爲一頭暴走的太古兇獸,他捲起了滔天氣浪,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襲擊着柳楚楚。
柳楚楚嘴角勾起了一抹輕微的弧度,冷淡道了一聲:“來得好。”
話音未落,柳楚楚飄逸的身子,已經迎向了公孫拓,公孫拓越是狂暴,她越是淡定,她遊刃有餘地應對着狂暴的公孫拓,柔韌的劍勢中都帶着犀利的殺意和洶涌的毀滅力。
人們看到兩人的激烈對戰,心潮始終跌宕起伏,大家都看得出來,公孫拓幾乎失去了理智,亂了心神,他打得狂打得猛,卻沒什麼章法,他物盡其用,將天地之力攪亂,引入,再利用劍法打出,他雖亂,卻很強。篳趣閣
直到此時此刻,大家依然是猜不透,公孫拓和柳楚楚,到底誰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因爲他們都是如此之強,都是立於不敗之地,他們的激烈對決,彷彿無休無止,兩人好似要戰到天荒地老。
一旁觀戰的天榜衆人,也看出了一些興味,大家都是聚精會神地盯着擂臺上空激戰的二人,等待着二人較量的結局。
“你覺得這一戰,他們二人,誰能勝?”慕容庭饒有興致地看着公孫拓和柳楚楚,對着身旁的許滿清,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許滿清目光灼灼地盯着打鬥的二人,緩緩說道:“公孫拓應該不是柳楚楚的對手。”
聽到許滿清這話,慕容庭淡淡一笑,幽幽道:“這只是表面現象而已,若是我告訴你,公孫拓並沒有用盡全力呢?”
慕容庭的話很淡然,但語氣裏透着一股盡在掌握的堅定之意。
雖然,此番公孫拓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是已經拼盡了全力,甚至他彷彿走火入魔,越打越亂,而柳楚楚纔是佔據主動,牽引着公孫拓。但是,慕容庭卻看得出來,公孫拓並未全力以赴,他一直有所保留。
“都這種時候了,他爲什麼還要保留實力?”許滿清聽了慕容庭的話,甚是詫異,他不理解,爲什麼公孫拓要保存實力,因爲,就許滿清所知,這個柳楚楚,應該就是新門的最強者,按理說,公孫拓只要將這個最強之人快速打敗,再覆滅新門,今日之戰,也就徹底結束了啊,明月神門和公孫拓也將贏得勝利和光彩,但爲何,公孫拓不這麼做呢?
慕容庭瞳孔一縮,神色幽深道:“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就新門目前的成員看來,這柳楚楚應該就是他們新門中最強的存在,可是公孫拓面對她,都沒有打算使出全力,我猜測,他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於衆。”
說到這,慕容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面色一變,凜冽道:“或許,新門當中,還有一個他真正顧慮的人沒有出現。”
聽到慕容庭這話,許滿清微微皺着眉,疑惑道:“可若是他再不拼盡全力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柳楚楚給擊敗啊,這樣一來,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慕容庭恢復淡然之色,輕聲道:“既然他有這個實力,便自然不會讓自己敗倒在這一戰之下。”
在他們二人交談之際,戰臺之上的較量,仍舊是激烈無比,卻僵持不下,勝負難分。
此刻,公孫拓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既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用盡全力,又不想繼續這樣與柳楚楚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