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爲什麼你要去喫哨兵體內的能量晶。”
“不知道。”
“朱戈怎麼死的。”
“不知道。”
面前負責記錄的人皺起了眉頭,看向這個臉色有些蒼白,面容有些清秀的學生。
“那你知道些什麼。”
“我叫餘梁,今年十八歲,單親家庭,爸爸叫餘高飛,家住翻鬥花園二號樓一零零二室,在梧桐城法師預備學校上學,班級是三年二班”
“停停停。”負責記錄的人不滿地拍着桌子,“這些話你已經說過了,你要說點有用的。”
“長官,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不知道的你讓我說什麼啊。”
坐在他對面的餘梁無奈地攤手,銬在手上鎖鏈嘩啦啦地響。
跟上一次被白遠審問的時候不同,這回全是生面孔,人家也不給他好臉色,還給他拷上了鎖鏈,作爲組長之一的白雁雨不知道爲什麼,連審問也沒來。
“長官,能不能把這鎖鏈解了,有點疼。”餘梁試着問了一下,這鎖鏈着實有些不舒服。
“你現在是殺害朱戈的嫌疑人,必須要銬起來。”那人眼也不擡,繼續拿着筆在本子上記錄着。
“好,下一個問題”
“我來問他,你滾去一邊。”
坐在後邊的姚倫忽然起身走過來,推開了原先負責記錄的人。
“姚組長”
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姚倫目露兇光,只好訕訕地把位置讓了出來。
姚倫坐在了餘梁面前,拿起先前的記錄本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
他冷笑着擺擺手:“都給我出去,我要單獨審問他。”
“姚組長,這不合規定。”
“閉嘴,讓你出去就出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姚倫冷喝一聲,手下的人雖然有些不忿,但還是忍了下來。
等人都走光後,姚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意外的還挺和善。
“好了,小朋友,我們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朱家那個胖子怎麼死的我也不想知道。”
“啊”餘梁坐在位置上,愣愣地看着他,一頭霧水,你們調查團不就是來查朱戈的死因的嗎還想查什麼。
“餘梁是嗎”
“是的。”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姚倫溫和地說。
“什麼忙”餘梁問。
“等到審判的時候,指控法師協會梧桐城分會會長白遠參與殺害法師協會梧桐城分會文部部長朱戈。”
“這”聽着這串長長的話,餘梁一下子沒聽清,稍稍理了一下邏輯才反應過來,“這是繞口令嗎”
姚倫的臉有些黑了,卻還是保持着僵硬的笑:“只要你幫我,大有好處。”
餘梁忽然覺着這話有點耳熟,想起來白雁雨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有點想笑,這兩人的手段都差不多。
兩人不愧都是組長。
雖然大概能猜到對方想說什麼,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餘梁決定配合對方演一下。
“不好吧,白遠可是梧桐城法師協會的會長,我就一個普通學生,怎麼敢亂說。”
沒有明確乾脆的拒絕,而是說做起來有多難,無非是想多要些東西而已。
“你放心。”姚倫胸有成足,“我是天啓魔法魔法世家姚家的人,保護你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魔法世家”餘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出聲。
姚倫很滿意對方的表現,這個驚訝的樣子也符合他的預期。
接下來只要擺出條件就可以了,偏遠地方的末階法師,跟垃圾有什麼區別,隨便給點就當喂狗了。
“我聽說你成績不太好,我可以安排你進家族開辦的法師學校。”
“還有錢,足夠你生活一輩子的錢。”
“怎麼樣。”
姚倫眯着眼,等着餘梁的肯定回答。
這些東西不過是隨手而爲,安排進家族開辦的學校還可以順便監視。
要是有必要,還可以直接殺了,以防萬無一失。
“可是,我隨便說幾句就能扳倒白遠嗎萬一沒有證據,他無罪釋放,會不會會不會殺了我”
餘梁臉上仍舊是害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能不能扳倒他拿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至於你,只要你指控他,無論事成與否,我都會安排你去天啓,他肯定拿你沒辦法。”
姚倫在心中冷笑,這些都是託詞,想要什麼不如直接說。
這種低等級的法師,也就只能趁這些機會多撈點了。
“可是可是我還是怕,我的等級那麼低,就是一個末階法師,他可是一個高階法師啊。”
餘梁特意把等級兩個字的音咬得很重。
“那好,我可以給你一些滋養身體,提升法師等級的好東西,足夠你這輩子升上中階法師。”姚倫敲着桌子,不緊不慢地說。
“可是”餘梁一副還想多要點的樣子。
“夠了。”姚倫的聲音冷了下來,對方的胃口也太大了,一個沒權沒勢、小地方的末階法師憑什麼跟他談條件。
要不是對白遠實在是恨之入骨,對方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我給的已經夠多了。”
“嘶。”餘梁伸了伸發麻的手,卻被鎖鏈硌得傷口有點疼。
這鎖鏈也太麻煩了,得想個辦法解開。
餘梁忽然有了個主意。
“長官,你們兩邊給的東西都一樣,這讓我怎麼選”
“什麼”姚倫猛地站起來,他從對方的話裏聽出了某些東西。
給的東西都一樣還有誰找過他
“誰還給你開了條件。”姚倫冷聲問。
“就那個長得很漂亮的,昨天給我要了那擔架的阿姨。”餘梁說,“她給的和你一樣,錢、寶物都有,人還給我要了個擔架,我比較傾向那邊。”
“白雁雨啊,果然是你”姚倫輕聲念道,“她讓你做什麼。”
“長官,能不能先把我的鎖鏈解開,我這手硌得也太疼了。”餘梁擡起手,把鎖鏈放到桌子上。
姚倫沉着個臉,把呆在門外的手下叫進來,解開了餘梁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