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結果是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作品也不覺眼前一亮,雖然上面只有一個顏色,但是可以說是我畫過最好的一幅了。

    我畫完以後就將畫放到了一邊,唐掌櫃進來送文件的時候,看見那畫不覺也駐足觀看了一會。

    “少夫人這是您畫的?”

    我接過文件,低下頭繼續忙活我手裏的事情,“嗯,是我畫的,一會幫我裱起來吧,放到收藏室裏面去。”

    唐掌櫃點點頭就叫人將我的畫擡了出去。

    我本以爲我永遠也畫不出來了,現在看來逼一逼也是出活的,以後我還是要這樣逼迫自己,畫多了才能找到當年的感覺。

    顧時安還真的是神算子,說崔曼婷會聯繫我,果然下午的時候,就給我打了電話,要不是我提前存了她的手機號,怕是接電話的時候還得讓人覺得生分呢。

    她約我在楓葉居見面,這個楓葉居最近很是招有錢人喜歡,現在比起喝咖啡,好像喝茶更主流一點

    “崔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來的晚了一點,路上有些堵車。”

    崔曼婷面前放着古樸的茶具,給我也倒了一杯,推到了面前,“今天是週一,路上人多也是正常,嚐嚐這是今年的新茶。”

    跟她們這樣身份的人說話,自然不會上來就開門見山,我輕飲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像我這樣不常喝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自從上次碰見以後,我回去,把你之前的畫都詳細的看了看,果然是有才華的畫家,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尋路想來不湮滅人才,我和時安也合作很久了,你要不要來我們美術館,我保證,一切都給你最好的。”

    她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把尋路的招牌放在這裏,我想任何人都不會錯過,但是現在的我只能自立陣營,從顧時安說起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想,我還要不要和其他的畫室簽約。

    最後我給我自己的回答是,不,我再也不要把我的畫交到任何人的手上。

    “崔小姐,尋路是每個畫家的夢想,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夢想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

    崔曼婷剛纔一直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肯定沒有想到我居然會說不。

    “徐小姐,說句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既然你不想過來,我們尋路自然沒必要硬是讓誰進來,但是當不成合作伙伴,我們也可以做朋友,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飲了一口茶,臉上帶着溫和的笑,“那是自然,以後我們肯定有機會合作的。”

    從楓葉居出來,我直接就回了家,這一天臉上都帶着笑,臉都笑僵了,說來我還真得不是應酬體質,以前最討厭和這些散發着銅臭味的商人應酬,現在重新開始,這些也要學習。

    “回來了。”

    我今天回來的都夠早了,顧時安居然比我回來的還早,怎麼着也是個總裁,我看他倒是挺閒。

    “嗯,回來了,你最近怎麼都這麼早回來?”

    我脫下高跟鞋,陳媽接過我手中的外套,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裙子外套的搭配我還真是有點喫不消。

    “沒事便回來了。今天去見崔曼婷了?”

    我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把頭往後一仰,和他現在也漸漸熟悉了,我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見了,我沒答應去尋路。”

    還沒等他問,我就把結果告訴他了,有的時候我都在想,要不要去做他的祕書,天天呆在他身邊,是不是我們彼此之前都可以少費點口舌。

    聽到我說我沒去尋路,他表情倒還算是淡定,以前他在家裏的時候都穿的很休閒,今天卻西裝革履的,領帶都沒解,難不成一會還要出去?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腦袋飛速的運轉,心裏生出好多想法,其實之前我就想着,自己開個美術館,後面帶公司的那種,我自己做老闆,賣我自己的畫,反正他有的是錢,應該也不會反對。

    他看我欲言又止,用眼神上下看我一眼,“有話就直說。”

    我抿緊嘴脣,手也握成了拳頭,開公司雖然投入大,但是我開是賺錢的,就算他入股不就得了,我出力他出錢而已,有什麼不敢說的。

    “其實我想自己開個美術館,後面帶公司的那種,你能不能借我錢?”

    我說的吞吞吐吐,說完之後一直盯着他的臉看,寄人籬下,自然要有點眼力見了。

    “你有信心嗎?不是說你畫不出來了嗎?”

    “我今天畫了……”這個唐掌櫃,平常什麼事情都說,怎麼我畫畫這事不說呢?等到我開公司了,說什麼也不帶他過去。

    他沉默了一會,一張側臉冷峻如峯,人家都說再冷漠的男人遇見對的女人都會柔情似水,溫暖如陽,真不知道能讓顧時安變成繞指柔的女人現在在哪呢。

    “好,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你這幾天就不要去惠寶齋了,明天我吩咐人給你騰出一個畫室,安心在家裏畫吧。”

    他說的話從來不是和我商量的,能在家呆着畫畫,自然是好啊。

    他看我點頭以後,便站起身,“一會我有事情要出去,你自己在家。”

    他這話像是沒說完一樣,我和他對視了一眼,又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忽然伸手把我的裙子往下拽了拽。

    “以後裙子最好過膝,爲人妻子,你的形象很重要。”

    他說完就出了門,我看了一眼我這馬上就過膝的裙子,不覺無語,這裙子還短嗎?

    晚上躺在牀上,我沒有開燈,胡思亂想之間,忽然想起自己的恩師,當初我深陷抄襲醜聞,需要找權威人士鑑定畫作。

    我的老師居然問我抄沒抄,第二天更是法庭都沒去,那時候我以爲他是對我失望了,現在想想倒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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