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也已經到了,您要不要過去看一眼?”

    以前他來公司,第一個找的就是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消停?

    “不用了,你在旁邊看着就行,別出什麼問題。”

    發佈會的事情讓我簡直忙上了天,不當總經理的時候不知道,這統領千軍的元帥可是不好當啊。

    發佈會的那天,顧時安也出席,他剛進休息室就開口說道:“外面準備的還不錯,這幾天你辛苦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看看我是什麼能力,所以從頭到尾他也沒有伸一下手,不過我也理解他,他也就是想鍛鍊我吧。

    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忽然門就被打開了,一看是喬岱我站起身,“怎麼了有事嗎?”

    他看看我又看看顧時安,這氛圍明顯帶着一股子不對勁,顧時安此時站起身,微笑了一下,“原來是喬畫家,要不進來坐吧。”

    因爲他這一句話,就出現在了現在這個場景,喬岱盯着顧時安不說話,我看着喬岱又怕他亂說話,顧時安一會看我,一會看他明顯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見狀推了推喬岱,小聲的說道:“你幹什麼啊?你盯着看什麼呢?”

    喬岱忽然轉過身,一雙星眸直接看向了我,裏面好似有千言萬語,但是我明顯一句都看不懂,我不記得我們曾經相識,也不知道他所謂的那些過往。

    我只能是把他當做公司新籤的畫家一樣對待,明顯和他對我的感情不一樣。

    他看了我一會,隨即說道:“我想改我畫的名字,叫清明。”

    “清明?”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裏面有什麼典故嗎?我覺得沒有單字一個飛切合畫作啊。”

    他抿緊嘴脣將眼神收回去,“我是畫家,我想改就改。”

    他這個時候又來輕盈強硬勁了,我爲了防止他發更大火,立馬說道:“好好好,你是畫家,你想改就改好了。”

    本以爲喬岱這樣不穩定的情緒,會影響發佈會的正常進行,可是沒想到今天倒是異常順利,本以爲徐睿會派人來搗亂,但是也沒有。

    發佈會結束以後,我摻和了一點收尾工作,喬岱剛從記者室裏面出來,就拽住我的手,將我拽進了藏畫室。

    他不由分說的關上門,屋子裏面瞬間就黑暗下來,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我問你,你喜歡顧時安嗎?”

    他最近的奇怪行爲真的是夠多了,我摸索着推開他,“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之前覺得你不過是認錯了人,所以沒有和你一般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重新摁住了我的肩膀,聲音變得有些悲傷,“我不可能認錯,我怎麼可能認錯呢?你不過是忘記我了,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喜不喜歡顧時安,他對你好不好?”

    我看他現在情緒很激動,跟他講道理估計也是說不通,只能先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他,喬岱,我回去以後,仔細想了想,我覺得我真的沒有見過你,所以以後請你不要這樣了。”

    我說完就逃一般的離開了藏畫室,他沒有攔着我,只是光線太暗,我沒有看清他的表情,算了那份失望,不是屬於我的,我倒是也好奇,是有和我多相像的人,纔會讓他如此認錯。

    我從畫室出來就碰上了顧時安,像是做錯事情了一樣,心虛的很。

    “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該休息了?”

    我趁機點點頭,“是啊,是有點累了,幸好發佈會順利成功了,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休息了。”

    顧時安看我這麼說,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點頭,就讓人送我回了家。

    其實我一直都有件事情想去做,除了我以外,和白琳最親近的就是言翰,想來遺囑被偷的事情,白琳應該第一個和他說的纔對,要不然言翰那天晚上聽見的時候也不會表現的那麼自然。

    遺囑肯定是僞造的,必須要找到真正的被偷的那份遺囑,纔能有機會重新奪回公司。

    我拿起手機看着那串熟悉的號碼好幾次想要撥出去,但是最後我還是沒有勇氣,原來我對他的心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

    如此可悲的疏離。

    最後我還是讓司ming打的電話,用公司合作的名義把他約了出來,幸好他還願意出來,儘管在這場感情中,我不是負心的那一方,但是他能出來,我還是挺高興的。

    也許是以前落下的習慣吧。

    當他從門口朝我慢慢走過來的時候,我心裏除了心酸以外還真是毫無波瀾,原來每次我們兩個出去喫飯,只要看見他我心就跳的飛快,好像隨時要蹦出來了一樣,那時候還真是過去了。

    言翰坐在我的對面,依然是眉眼如畫,依然是詞間少年的樣子,而上天卻收回了我欣賞的雙眼。

    “徐子矜,我沒想到你會約我出來。”

    我微笑了一笑,迴應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出來喫頓飯還有什麼沒想到的?相反我在你身上沒想到的應該更多吧。”

    不知道是他心慌了還是怎麼樣,眼睛裏面原本不帶情感的他,現在居然也看到了一絲亮光。

    “你叫我來不會只是和我回憶過去吧?”

    我輕笑一聲,“過去?我們之間的過去,沒什麼好回憶的,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我問你,遺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覺得言翰要是但凡有一點點的良心,遺囑的事情,他也不該幫着那個女人騙我。

    當我提到遺囑的時候,一開始他還是撲克臉,後來就嘆了一口氣說:“遺囑確實丟了,白琳之所以僞造你爺爺的遺囑,她也有她的苦衷。”

    我原以爲他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心疼人的時候,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還替白琳說話。

    “她有沒有苦衷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偷走了我爺爺的遺囑,你知道不知道?”

    我此時全部的心思都在遺囑上,倒是沒了那麼多有的沒的的傷感心思,誠然他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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