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坊很是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西服,“徐總您這是什麼話,我今天和您說,完全是爲了您好,我並沒有您想的那個意思。”
我看他的樣子還算是誠懇,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過也就是想要和你說清楚而已,以免後續還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傳出去,事情我就交給你了,喬岱敏感,他那邊還是我去說吧。”
唐坊點點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像是顧時安的分身一樣,我估計顧時安老了以後,應該就和唐坊一樣了。
晚上我出了辦公大樓,當我看見顧時安的時候,我纔想起來今天晚上要和他一起喫飯的事情,他站在不遠處穿着酒紅色的風衣,裏面的高領絨衣配的恰到好處,就他這樣的人光是在那裏一站,都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了。
我倍感壓力的捋捋自己的頭髮,快步的走了過去,“對不起啊,我今天有點忙,就有點忘記時間了,不好意思啊,我穿成這樣,去你朋友的聚會應該沒什麼不好吧?”
他很是嚴肅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隨即說道:“應該沒事。上車吧。”
我上車以後,一想到要見到他的朋友,我不免也有些緊張,他就算是再怎麼優秀,他也是個富二代,認識的說不定都是那種紈絝子弟,我還真怕我自己應付不過來。
“那個,你的朋友他們……”我說話的時候他用那一雙星目看着我,我尷尬的笑笑接着說道:“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嘛,我也得有個起碼的準備吧。”
他此時移開了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不需要有什麼準備的,不過就是一些今天見完了以後都未必能見到的人,沒必要多想。”
我就知道他這樣淡漠的人,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帶着忐忑的心,到了聚會的現場,顧時安是先進去的,不知道怎麼進門以後,他忽然停住握住了我的手,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裏面,其他的人我倒是沒看見,但是那個封遠一下就入了我的眼。
顧時安此時也是警惕的看着他,看他這個反應,他應該也不知道封遠會來這個聚會就是了。
多老遠過來一個穿着白西服的男人,一把就攬住了顧時安的肩膀,一雙桃花眼朝我眨了一下。
“時安,和你可真是好久不見了,之前叫你那麼多次,你都不來,我們想看看你的嬌妻都難啊。”
他說着就伸出手來,“你就是顧時安的妻子吧?我叫安問,是你老公的高中同學也是他的大學同學,不過畢業以後,他就死活不見我了,你應該比他講道理吧,初次見面,你比相片漂亮多了。”
我剛要伸手顧時安就拽住了我的手,將他的手打了回去,他瞪了他一眼,就帶着我坐在了沙發上,這幫人聚會都是在會所這樣的地方,燈紅酒綠的帶着一股子浮誇。
這個安問被顧時安這樣挫傷了面子,居然還笑的出來,看樣子真是已經習慣了。
那個封遠也沒有過來搭話,拿着酒杯一直看我笑,笑的我渾身難受。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顧時安身邊挪了挪。
封遠好像注意到我這個動作,笑容就更深了一點。
這個時候安問舉起手中的酒杯,“來,好不容易我們聚齊了。時安也難得領着自己的老婆過來,我們碰一杯。”
他說完以後,大家就都站起身,舉起了酒杯,我站在顧時安身邊,和他們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下,就放下了。
“時安你結婚的時候怎麼沒邀請我過去呢?我雖然在美國,但是這事情,我肯定飛過來啊。”
顧時安將手裏的酒杯放下,跟安問那張神采飛揚的臉相比,他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冷若冰霜了吧。
“我一向不喜歡麻煩,所以就沒辦婚禮,不過你欠的份子錢現在可以打到我的賬戶裏。”
他這話說完以後,我看安問的臉都綠了,也就是他身份放在這裏,要不然應該早就沒有人願意搭理他了。
因爲顧時安誰都不甩,所以個個在他這裏碰了釘子以後,也就沒人再理會我們兩個了,喝酒唱歌,倒是能玩到一塊去。
“累了嗎?要不要回去。”
他伏在我耳邊問了這麼一句。
我看了一眼時間,這剛來一個小時,就要走,這幫人再怎麼是紈絝子弟,一個個的也都是家世顯貴,他從剛纔就沒有個好語氣,再這麼早走,要是得罪了,也挺麻煩的。
“現在回去也太早了一點吧?你就算不願意和他們說話,也得勉強裝裝場面啊。”
我說完以後,他還挺驚奇的看了我一眼,“我以爲你不喜歡這樣的應酬。”
這個時候安問忽然走過來,將我拽了起來,“顧時安我是不敢拽了,弟妹,你給我們唱首歌總行了吧?”
我尷尬的推脫道:“唱歌就算了吧,我天生五音不全。”
顧時安此時也站起身,一把把我拽回了他的身後。
“她不唱,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說着就要出門,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把話筒從安問手裏搶過去,啪的扔在了地上,“顧時安,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顧時安慢慢轉身,我看他好像也要忍耐到極點了一樣,在他要開口之前,我趕緊上前撿起地上的話筒,“不過就是唱首歌嘛,我們時安也是怕我唱歌嚇着大家,所以才着急帶我走的,來來來,我給你大家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