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不舒服,一會我們要見的是哪位來着?我記着之前好像和他沒有什麼合作。”

    “我們確實和他沒有什麼合作,但是,您應該和他認識,他是顧先生的好友,名字叫安問。”

    提起這個安問,我忽然又想起了顧時安同學聚會那天晚上,他看上去比較親和,處事也最是圓滑,和顧時安完全就是兩種類型的人。

    雖然顧時安一直對他都表示着拒絕,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應該還是比別人好一些的,如果不是真正的關係好,他也不會那樣隨便對人家。

    “我和這個安問,不過就是一面之緣而已,也談不上認識,對了,我們今天和他見面是要討論什麼來着?”

    因爲剛纔和初方的那一番對話,我現在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根本就不記得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唐坊都說些什麼了。

    “徐總,我們今天中午和他見面,主要就是談一談投資的事情,顧先生之前已經交代了,他能給我們的已經到了限度,所以我們想要繼續拓展,公司事務的話,就需要找其他公司,進行投資了。”

    顧時安一天就是在家長裏短的時候纔會親自過來找我,現在不投資這樣的大事,都會先告訴唐坊讓他轉告給我。

    在我最開始要開公司的時候,他曾經和我提過一嘴,如果我的公司開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就會停止投資。

    可是沒想到,我的公司居然進步的如此之快,這麼快就到達了他嘴裏說的那種程度,如今還需要再找其他的公司來投資。

    “我知道了,對了,喬岱這幾天也沒來我辦公室,他有好好交畫嗎?”

    唐坊微微點頭,“最近喬畫家很是安穩,不過這幾天他都沒有來辦公室。”

    喬岱當初舉家移民到國外,在這邊應該是舉目無親的狀態,時不時的我就應該去確認一下,免得這小子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主動找人幫忙。

    “嗯,那就好,如果他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及時和我說,知道嗎?”

    到了約定的地點,剛進去,我就看見了安問,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特別引人注目,想不看他都難。

    “弟妹這邊。”

    這裏畢竟是高檔餐廳,他居然這樣毫無顧及的就喊了出來,弄得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快步走了過去。

    “安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我恭敬的說了這麼一句,他立馬,拉下了臉說,“什麼?安總,我叫你弟妹,你叫我安總,這是什麼道理?這裏就你和我而已,沒必要搞商場上那一套。”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覺尷尬的笑了笑,“畢竟你我是來談生意的,叫的太親密了也不好,萬一到時候想討價還價,也因爲這稱呼變得不好意思了,不是嗎?”

    “你別說你這個樣子還真的和顧時安是一模一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現在算是明白這句話了。”

    不僅僅是他說,就我自己也感覺我現在的處事風格受到了顧時安不小的影響。

    以前我說話從前從來不這樣瞻前顧後。更不知道圓滑兩個字怎麼寫,還有這些場面話,也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這也是我做人失敗的原因吧,如果當初我能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話,也不會分不清身邊的人是好是壞了。

    “其實,安總,我們畫室是剛剛起步,規模上還有畫家人數上,都不敵同行,我實在是不清楚您到底爲什麼,要花這樣的鉅額投資我們,難不成是因爲時安的緣故嗎?”

    公司現在已經開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的不希望我接下來的投資者也是看在顧世安的面子上。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實在不知道我開這個公司的價值到底是什麼,不如直接交到顧時安的手上,免得還要經歷那些繁雜的手續。

    安問聽到我這麼說,忽然笑得出來,“你說什麼?其實我一直猶豫的點就是,你是顧世安的妻子,如果你不是他老婆的話,我說不定早就投資你們畫室了,難不成你就一點兒都沒聽說過我嗎?我可是喬岱,喬畫家的忠實粉絲,他還沒出名的時候,還在美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買他的畫了,後來他回了國內,我在國外,一開始還能買到他的話,沒想到漸漸的,他就沒了音信,後來才知道,是簽了你們畫室,他的畫得你們說了算了。所以我回國就開始聯繫,沒想到你們畫室居然需要投資者,我這不就趕緊過來了嘛!”

    我只不過是簡單一問,沒想到他居然跟我解釋了這麼多,不過通過他的話,我也明白了他誠懇的態度,我還以爲,他是看在顧山的面子上,纔會投資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沒想到喬岱還挺吸引人的,現在大部分和我們持續合作的人,基本上都是奔着喬岱來的,如果當初我沒有欠下他的話,現在我這個畫室可不會發展的這麼快。

    等到這筆生意談完之後,回去,我可要好好請他喫頓飯,犒勞犒勞他。

    “不好意思安總,我不過是覺得您和時安的關係很好,所以怕我們的合作是沾親帶故的,以後處理起來不那麼方便,既然您這樣誠懇,我們這邊自然會,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來,唐坊把合約拿出來,讓安總看一看。”

    安問此時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之前不是已經給我傳真過來一份了嗎?我都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如果沒有什麼巨大改動的話,我覺得方案可行,反正我又不是爲了掙錢過來的,我只是希望每當喬岱,畫出新畫的時候,可以讓我先定下,剩下的我也就沒什麼要求了。”

    其實他這個要求也並不爲難,不過我總是覺得,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就能帶來這樣一筆鉅款的投資額度,會不會我佔的便宜太大了一些?我現在覺得凡事佔便宜的事情,說不定有都要喫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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