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大門後,率先迎接他的居然是阿布。
阿布長長的絨毛在他腳邊蹭來蹭去,撒着嬌去往他腿上撲,那藍瑩瑩如琉璃球一樣的大眼睛寫滿了尋求庇佑的小眼神。
冷少恆再擡眸一看,大廳內冷裕文威嚴的坐在中央那藤黃椅上,冷言墨應是被嚇得不輕,躲在曉琳後面不敢出聲,就連他回來都不敢過來,只能遠遠望着他,表情又是可憐又是無奈。
他暗歎了口氣,揚聲道,“爸,我回來了。”
冷裕文順手就將手裏拿着的茶盞摔裂在地,碎瓷片在他腳下分崩離析,伴隨着他憤怒的聲音喝道,“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爲你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把我們這一家子人給忘了呢”
他皺了皺眉,低沉嗓音說,“爸,你在說什麼”
“洛溪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晚上,你現在纔回來,你還有臉問我說什麼洛溪腳上有傷,你還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山莊裏,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冷裕文怒吼道。
冷少恆這才發現夏洛溪跣足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白皙的腳掌暴露在空氣中,唯有腳腕處略微有些紅腫,她眼中晶瑩閃現着淚花,模樣看上去委屈極了。
“夏小姐爲何在這裏我不是讓人送夏小姐回家嗎,人呢,把他給我叫過來”冷少恆聲音冰冷,眉宇間彙集了一抹戾氣。
“你別怪小王,是我讓他把洛溪送過來的你先給我說明白,爲什麼要把洛溪一個人丟下”冷裕文嚴厲的問。
夏洛溪被他的眼神嚇到,往沙發裏縮了縮,避開他的目光,弱弱的開口,“爺爺,你別責怪少恆了,是我不好扭傷了腳,給少恆添麻煩了。”
冷裕文冷哼了一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少恆照顧你是應該的,這種時候他不出現在你面前,那他做什麼去了”
冷少恆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知道多半是夏洛溪對他有意無意說了些什麼,他反而越發平靜的說,“是,把夏小姐一個人扔下是我的不對,夏小姐,你的腳現在怎麼樣了”
夏洛溪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自己,微微有些驚訝,“還好,用冰敷後沒那麼腫了。”
“是嗎”冷少恆聞言挑脣一笑,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主動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輕輕擡起她的玉足,模樣虔誠的像古代宮廷裏的侍衛。
夏洛溪見他這樣心中一顫,嬌嗔道,“少恆”
冷少恆在她紅腫的地方撫摸了一下,動作極其溫柔,觸感像羽毛刮過,若不是冷老爺子還端坐在那裏,夏洛溪簡直要嬌喚出聲。
他的眼眸中忽而閃過一絲狠厲,在她腳踝腫起的地方用力按下,只聽夏洛溪哀嚎了一聲,“啊”
他挑眉問道,“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