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現在的怒火升騰到了臨界點,他滿腦袋想得都是剛纔被傅情按在花叢裏無聲捱打的過程,而讓他痛苦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沈卿卿。
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打斷了一條腿
他把怒火全部轉移到沈卿卿身上,咬着牙說,“她不是勾搭上了冷家大少爺嗎,以爲有冷少恆給她做靠山就能呼風喚雨了很好,我要讓她身敗名裂,看以後誰還敢要她”
徐蕾聽到如此惡毒的話也不禁渾身一顫,誰說最毒婦人心,遇到這種小心眼的男人,要比女人可怕上一百倍
“過來,我教你怎麼做”張總眯着眼眸對她說。
徐蕾猶豫了下,但還是附耳湊到了他的嘴邊。
她現在和張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張慶出了事,下一個就會輪到她,如果她不再做出點什麼行動,等沈卿卿和冷少恆反應過來,就會對她出手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爲強
別墅二樓樓梯間寂靜無聲,似是將一樓的喧譁與浮華完整隔開,冷言墨坐在紅絲絨地毯上,玩着手中的九連環,他已經將環扣解開又再次打亂,然後再解開如此反覆了十多次,足足體現出了他的無聊。
他捂着小嘴打了個哈欠,心想爹地爲什麼還沒有從裏面出來,明明說好的只是英雄救美,但按照現在的時間看來,他完全是樂不思蜀了吧
雖然沈卿卿是他很選中的阿姨,他一見到沈卿卿就不由自主的想跟她親近,他很喜歡她。
可現在冷少恆爲了她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裏,他也會感到孤寂和害怕的。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手背上卻被淚水打溼。
到底還是不爭氣的哭了
即使心智再成熟,可他也終究還是個五歲的小孩子,心裏面還是對父親產生依賴的。
樓梯間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彷彿是有人在躡手躡腳前行,冷言墨靠着牆朝走廊看去,發現是先前那個徐蕾又摸了回來。
冷言墨眉心蹙起,躲在拐角處狐疑的偷窺着她,心想這個壞阿姨又來做什麼
徐蕾則四處張望了一圈,看上去神情緊張,模樣略顯鬼祟,居然沒有發現轉角的冷言墨。她悄悄來到二樓最裏面的房間中,緩緩關上了門。
過了不到十分鐘,她又躡手躡腳的從那房間中出來,拎起自己的裙襬走下了樓,彷彿是怕驚醒什麼人一樣,動作放得很輕。
待她走後,冷言墨疑惑的朝最裏面的房間望了一眼,發現裏面並沒有人,東西擺設的也很規整,這讓他更加不解,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視線凝聚在那房間的紅木門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