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救了你,你怎麼能說我趁人之危”冷少恆被她的邏輯感到氣惱,難道讓他眼睜睜地看着她中了那藥生不如死,然後燒壞了腦子就不算趁人之危了
沈卿卿卻眉頭一蹙,狠狠打落他的手,清澈的眼眸涌出晶瑩的痕跡。
他怎麼可以這樣在她神智不輕的時候與她發生了關係,醒後卻說出是她求他的這種話
是因爲她不是清白之身嗎所以就可以被人隨便玷污,哪怕被人下了藥也要打落牙齒和血吞,裝出一副她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她做不到
她承認,在得知昨晚那個人世冷少恆的時候,她心裏還有一絲慶幸和歡喜。
她認爲冷少恆和那些想要她身子的男人是不一樣的,她不指望他對自己負責,因爲他還有夏洛溪,更不指望他會娶自己,就算他要娶她也會拒絕,因爲自己配不上他。
無論是家世,外貌她都配不上。
但她沒想到他居然也和那羣臭男人一樣,用語言羞辱她,逼她承認她不願面對的事實
冷少恆見她眼底泛出淚花,冷峻的神情有些崩塌,居然浮現出一絲心疼之色,輕咳了一聲說道,“把衣服穿起來吧,一會下樓喫點東西。”
她忍住委屈的淚水,別過頭冷冷地說,“謝謝冷先生的好意,您只要從這房間裏離開就可以了。”
“你什麼意思”冷少恆的脣角再次沉了下來。
沈卿卿緊咬着下脣,字字泣血般說完這段話,手在被子下將牀單攥成一團捏在手裏,似是這樣就能減輕心裏的傷痛。
冷少恆不能置信的看着他,深邃的眸中怒意幾欲噴薄而出。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狗更可恨的是,她還要跟自己撇清關係,誰給她的膽子
“沈卿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女人,現在你居然要跟我撇清關係你是沒睡醒還是那藥把你腦子弄傻了”冷少恆慍怒的低喝。
沈卿卿卻看着他冷笑出來,淚水直在眼眶打轉,徘徊着倔強的不肯落下。
“誰想做就讓誰去做好了,我不稀罕”
冷少恆的憤怒徹底爆發,他將牀頭櫃上的所有東西拂到地上,瓶瓶罐罐摔落一地,琉璃罩的檯燈應聲碎裂,燈泡從裏面打着轉滾落在地毯上。
“好,很好沈卿卿,你別後悔”他怒吼道。
“我不會後悔的”她吸着氣偏執的說。
冷少恆拿起自己的西裝便摔門而去,留下一地狼藉和終於崩潰的沈卿卿。
她把頭埋進雪白的被子裏狠狠哭泣,可被中還能聞到冷少恆身上那股男士檀香和尼古丁的味道,她的淚水更加洶涌。
她也想找個人疼愛自己,可爲什麼偏偏遇見的並非良人